對於在安慶府城裏,將周連仁明正典刑,說實話,這實際上是大明立國以來,從未發生的事情,畢竟以王府管家的身份,來斬殺大明的守城將軍,那基本上就屬於從天子手裏奪來權柄,畢竟周連仁可是正五品的守備將軍,那可是上了兵部和吏部官冊的,可惜被一家王府家奴斬殺,天下豈不嘩然。
但是,朝堂包括地方上的那些文官,絕對不會給周連仁,這名守備將軍伸冤昭雪的,畢竟以大明的朝廷組建模式,就是文官壓製武將。
隻是這周連仁可是朝廷有人做背景啊,坊間傳言,這周連仁可是東閣大學士兼禮部尚書周道登的侄兒。有明一代,這東閣大學士就是大明的宰相啊。
朝廷上麵有宰相做後盾,怪不得這周連仁可以興兵捉拿自己,但劉正記得,自己的走的時候,王爺說過,“不要忌諱什麼,該怎麼來就怎麼來。”
現在,周府五姨太的兒子死了,王玉堂也被扣留下來,劉大櫆也被關在一起。
隨著最後兩千餘名守備兵的繳械投降,劉正知道,這一次的巡閱天下驛路,以後可以走的輕鬆點了,最起碼明麵上,沒有人給自己下絆子了。
當然,有人如果暗地裏下黑手,劉正就更加不用怕了,直接在暗地裏將那黑手斬了就行。
下來就怎樣獲得利益的最大化了。
派出五百人對這兩千名守備兵進行看管以後,四十名軍紀處的人,看是對他們進行審訊。
審訊的目的也就是讓通知自己的家人,親戚朋友,前來交銀兩,贖人保釋而已。
另外,在幾名文案,六名軍紀處的好手攜手下,開始對關押在驛站裏麵的王玉堂,劉大櫆,五姨太進行審訊。
當一名軍紀處的文案,告訴五姨太,說她的兒子,周連仁已經明正典刑了,這女的還不相信,最後,劉正讓人立即押解這三家人,走出驛站外圍,他們看到圍牆外麵一圈的血肉碎骨,頓時腳步都走不動了。隻是這不是三家人的目的地,他們愣是被軍紀處的人,拖著扶著走到了那一箭之地,周連仁被彈片撕裂的地方。
當看到周連仁的那三分之二的臉龐,還有腰間玉佩時候,五姨太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大力王,一下子甩脫了身邊兩名軍紀處的人員,撲倒血肉模糊的兒子身上,哭天搶地的。
劉正看了,雖然心裏有些不忍,但是,王爺要完成對大明境內那些腐朽,蛀蟲勢力的清除,死些人,也是說的過去,畢竟大明朝的新生,或者中興,那需要血祭的,再說,在華夏的曆史上,變法圖強的過程中,死人,流血衝突也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吧。
五姨太哭了一會兒,突然間一下子站起來,看著身邊的劉正一下子就撞了過去。
劉正自然是一位練家子,雖然五姨太現在,在兒子死去的刺激下,力氣也比平常大了好多,但再怎麼說,她也是一位平常婦人。就在她撞向劉正的時候,隻見劉正用手撥了一下她的頭,這五姨太於因為用力過猛,收勢不住,就撞向了旁邊的一間店鋪的青石台階的棱上,頓時腦袋出血,雙腿抽搐了幾下之後,看了一眼劉正,就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次巡閱安慶府,正主死亡的就有兩個,但是,還有近千名守備兵的亡魂該怎麼說呢?
這事情無人理會,也不需要理會,畢竟整個江南都在息事寧人,死了也就白死了。
對於侵占三家的處理態度,劉大櫆將自己這些年的所得收入,追加三倍的罰款全部交到了劉正手裏,王玉堂這位顎皖藥材會長,劉正立即以十倍的罰款上繳,才可以將其釋放,王玉堂也隻好捏著鼻子認了。
讓劉大櫆和王玉堂將這些年所侵占的驛站房屋,地皮全部讓出來。
五姨太,還有周連仁所有財產嗎,全部罰沒,倒是將周府給留了下來,畢竟朱常浩也從來不希望,禍連及家人子女。
一百二十畝地的安慶府驛站,現在總算複原了,劉正立即將此地的王府商號找來,將這驛站交給了安慶府的王府商號,驛站裏麵,其他的驛卒驛丁還是繼續錄用。
接下來,在安慶府裏麵,劉正呆了十天,等待這兩千餘名守備兵丁家人朋友繳納完贖金之後,才放人的,而這安慶府一役,劉正最終得到的收入為:白銀,三十萬兩,還有一些固定資產,全部劃到安慶王府商號的名下,總計差不多要到四十萬兩,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漢中府,吳克善來到這裏已經兩天了,除了第一天朱常浩對他進行盛大的接風宴會後,再也看不到了人了。
吳克善心裏已經對朱常浩很不滿了,哪有客人來了,主人隻是見一麵就不在理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