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道元的《水經注》,還有《禹貢》,都對裏麵的嘉陵江水和漢江有詳細的描述,也就是說,從理論說,這嘉漢(嘉陵江到漢江)運河是可行的。
眼看著今年的冬小麥基本上已經廢了,朱常浩打算這一次,橫海水師從暹羅,南掌,南越那裏將糧食運來之後,就對這條“嘉漢運河”進行動工。
到時候,將陽平關嘉陵江的的豁口,挖出一條一百米寬的水道,然後讓嘉陵江的這些水,最後直接進入古河道,為漢江引來新的活水。另外,也打通了從漢江到嘉陵江,嘉陵江到川中的水道。
這件事可以說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朱常浩就在下午看了一下漢江水道,看看時間還早,直接出城向西奔去,到大明皇家醫科大學看看這製藥搞得怎麼樣了,畢竟這可是王府裏麵的又一個新的搖錢樹啊。
另外,還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漢江三千裏的地界上,今天所有的糧食都免去了賦稅,畢竟幹旱是大明全國性的,老百姓的莊稼沒有收成,怎樣給官府繳賦稅呢!
漢江三千裏地界上的農稅,每年連一百萬都沒有,但是三千裏地界上,至少有一千萬人口,也就是說,每個人頭上有一角銀子的賦稅。
窮苦得佃戶,一年有六兩銀子就可以讓一個六口之家生活下去,也就是說,一個人一年也就是一兩銀子。這一角銀子可是一個家庭壯勞力一個多月的衣食住行啊。
從這裏麵可以看出來,大明的農業稅真他娘的高啊,但朱常浩無所謂,每月通過將碎銀,紋銀,融化後衝壓成銀元的利潤,也是是三十個一百萬,朱常浩掏得起銀子。
這是朱常浩掏銀子的一小步,但是漢江三千裏的百姓減輕負擔的一大步。
言歸正傳,朱常浩帶著二十八名,還有大管家,一身便服地朝大明皇家醫科大學走去,剛好看到老道正在後麵指導那些學子們,進行望聞問切的實踐,順便還通過實踐,來辨證施治。
朱常浩進了裏麵的學堂,這老道明顯是看見了,但是正在切脈,所以沒有站起來行禮,大管家王伯有些生氣,就要上前去找老道的不是,朱常浩對其搖了搖頭。
差不多有三分鍾的時間,老道立即刷刷地寫下了一個藥方,然後說道,“這明顯的就是脾虛,要健脾,因為這脾是心肝肺腎的根啊。這裏麵,肝主木,腎主水,肺主金,心主火。內經裏麵就有,肝生心就是木生火,如肝藏血以濟心;心生脾就是火生土,如心之陽氣可以問脾;脾生肺就是土生金,如脾運化水穀之精氣可以益肺;肺生腎就是金生水,如肺氣清肅則津氣下行以資腎;腎生肝就是水生木,如腎藏精以滋養肝的陰血等等。
你看你現在看起來氣喘籲籲,麵色蒼白,就是肺上有問題,這肺,隻要健脾,就有效果了,畢竟老祖宗說過,‘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所以,你們要瞧病的時候,要對人的身體裏麵的陰陽平衡,五行相生相克,要靈活貫通啊。
好了,老道我出去一下,武郎中,你下來主持一下後麵的診斷吧。”
說完,老道就朝朱常浩迎來,馬上要進行見禮,朱常浩立即以傳音入密的方式說道,“老道,孤是微服私訪,不要行大禮了。”
老道聽到這聲音一愣,然後看向朱常浩的表情是那樣地火熱,畢竟那可是傳音入密的功法啊。這不,老道這會好像就是一頭發情的公豬,忽然在路邊看到一頭母豬在散步甩奶子。那熾熱地眼神,朱常浩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老道的褲襠,發現沒有小帳篷啊。
就在朱常浩還想著老道的表情這麼曖昧的時候,老道已經走上來,一個“請”音,將朱常浩從學堂裏麵請了出去。
就在醫科大學的校長(祭酒)的辦公室裏,朱常浩進去後,老道給他親手砌了一杯茶之後,就不在多話,然後又拿出一個大茶壺,交給王伯,讓他給外麵的那些王爺親衛們,也給倒上茶水。
王伯倒是也沒有推辭,拿起大茶壺,就到了外麵的走廊上,還有廂房裏麵,讓親衛長給弟兄們倒茶水,王伯立即回到大祭酒的辦公室。
正在和朱常浩交談甚歡的老道,看到王伯這一下出去就回來了,立即明白王爺身邊的這位大管家還沒有喝茶呢。他不動聲色的給王伯砌了一碗茶,放在旁邊的小幾上。
朱常浩看了老道的這一番舉動,心裏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老道沒有勢力臉,能夠平等相待每一個人,這就真的是道家所說的順其自然。
這當然是朱常浩心裏讚許的,但兩人的討論還在不疾不徐地進行著。
“王爺,這個製藥作坊,貧道打算在漢王台的那個地方,準備上一座大宅子,單獨開設成製藥作坊,還有,我們醫科大的學子們,對於藥理學,特別是藥草之間的相承相克,就可以在製藥的過程的得到展示。所以,必須要有一個大的場地,漢王台那邊人煙稀少,地勢平坦,進行藥物製作,藥丸培製,多種藥丸的開發,還順便編寫藥物學方麵的經卷,湯歌。因此,以百年來計,這個製藥作坊,必須另起爐灶,單獨打造,就漢王台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