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浩在三千裏漢江上巡視了一圈,才體會到就在這兩年的時間裏,一千萬的大明百姓創造出來的價值,比整個大明現在的一年的賦稅收入到高。
用二十一世紀的話說在,這就是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在加上十七世紀的大明,人們已經學會雇傭老百姓,獲取財富,這其實就是對生產力的釋放。
隻不過因為太祖爺朱元璋的“重農抑商”給壓製住了。自從大明立國,這二百多年來,老百姓們要發家致富這個念頭給壓製狠了,現在,在這個天災頻發,吏治混亂,外有建奴窺伺,內有百姓求生的各種bao亂,朝廷已經顧不上,焦頭爛額的時候,朱常浩能夠在這好幾種“力”的作用下,讓漢江流域變革,釋放生產力,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傅宗龍在這三個月期間,北上也創造好幾場勝利,瑞王府的騎兵,也從最初的騎在馬上的步卒,逐漸向騎兵這一兵種蛻變。
就在這些時日,傅宗龍已經像漢中送送來了三萬多流民,宋應星將這些流民,按照安民隊的管理方式,甄選出裏麵的青壯年,進行開鑿運河,一些婦女,按照一定的勞務輸出,全部發配到漢中周圍的紡織作坊,還有被服廠裏麵。
運河現在沒有開通的河道,還有十裏路的樣子,這個階段,按照朱常浩的要求,將要對開鑿運河的流民,河工,進行整合,要建立起一個工兵兵種,畢竟隨著火器的發展,以後的戰爭中,修路架橋,挖戰壕,還有其他大的有關社稷蒼生的工程,都可以讓工兵來修建。
因為使用了軍事化的管理,他們修建起來,會更加的注重質量和效率。
這也是朱常浩的初衷。
從嘉漢運河工地上考察還沒有過幾天,劉正突然彙報到,“王爺,最新消息,今年秋糧,不但我大明關內收入頹廢,就連關外的建奴也不行。隻是現在,因為察哈爾林丹汗的無能,再加上他們這支漠南蒙古也想度過這次的危機,這不,這林丹汗竟然和皇太極講和,要在金秋之際,對我大明九大邊鎮的薊州鎮進行圍攻,他們分成了三路,要圍攻我薊州,但現在,薊州兵還是單衣,連飯都吃不飽啊,就不要說他們乘手的軍械了。一旦建奴和漠南蒙古乘勢來攻,小的估計,邊兵們一擊即潰。”
朱常浩聽了,心裏很不是滋味,從劉正的手裏拿過情報,發現上麵真的是避過遼東和宣府,直接朝薊州鎮下手。
“娘的,這皇太極直娘賊眼光好毒啊,薊州是京師的門戶,這野豬皮竟然是有直搗京師的企圖,不行,這薊州要救援一下。”
打定注意的朱常浩,對劉正說到,“這一次,就不要讓傅宗龍他們回來了,乘機在大同鎮周圍遊蕩,同時,尋找合適的戰機,去爆建奴的菊花。”
“王爺,建奴的菊花在那裏啊,他們應該種在遼東啊,傅將軍他們要長途奔襲到遼東,那是自尋死路啊”,劉正有些拿不定注意地對朱常浩說道。
朱常浩聽了劉正這話,差點氣歪了鼻子,但同時也意識到,菊花這個概念,估計十七世紀的大明還有些理解不了。
想到這裏,朱常浩壞笑了一聲說道,“劉哥,屁yan皺巴在一起像不像菊花?”
劉正聽了這話,愣了一下,才意識到果然如此。
劉正點了點頭。
“這一次運送糧草的時候,讓傅宗龍給東邊的薊鎮,送上十萬斤大米吧,還有我們漢中的肉幹,也送上一萬斤,安民大營裏麵,還有成錠的黑huo藥,也送上一萬斤吧,畢竟我們現在基本上也不用了。”
“是,王爺。”
“還有,將本王的這條命令送到兵部,孫老大人會明白的。”
“是,小的這就去做。”
時間在運河工地上逐漸凸顯出巨大的威力,為了處理天下驛站的一些糾葛,還有整頓吏治,京師總算給朱常浩送來了一把尚方寶劍,主要就是懲治官吏們對於驛站,還有驛路的無理要求。
這一把尚方寶劍,來的真是時候,當然,京師裏麵,朝堂上的那些大佬,也不是省油的等,在聖旨上,特地注明,此把尚方寶劍,隻能斬首天下驛站和驛路相關的事情。
“看來京師朝廷也是學聰明了,竟然來了個專項專用”,朱常浩接了聖旨默默地想到。
十月二十五日,這是華夏運河曆史上值得紀念的日子,也是大明立國二百六十一年來,唯一開鑿的一條運河就在這一天,嘉漢運河開鑿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