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說的是什麼話,服侍爺本該是妾身的分內之事,又怎好勞爺親自動手伺候妾身!”
這氣氛似乎不太對勁,而眼前這位爺的眼神更是看的她心慌慌,她敢肯定,這若是讓眼前這位爺替自己褪衣,怕是要被剝奪的一幹二淨。
楚璉澈看著極力掩飾著內心慌亂的某人,直起身子雙臂一展。
“那就有勞夫人了。”
就目前情形來看,相比於自己被別人剝衣服,她寧願選擇去剝別人的衣服。
看著低垂著頭動作輕緩的替自己解著腰封的人,楚璉澈悠悠的開了口,“適才夫人不是說有何事都要與你說嘛,為夫這裏正好有一事要與你商量。”
“什麼事?”步雲卿將解下來的腰封疊好放置在一旁,隨口問了一句。
“是這樣的,眼下不是年關將近嘛,所以為夫想著要不要將喬延他們幾個接來洛城一同過個年,正好他們幾個也來信說想見一見你。”
平日裏因著要鎮守城池的緣故,他們兄弟幾個一年到頭也難得聚上幾回,原本此番自己娶親喬延他們四個是打算要前來道賀的,但是最後卻因著宜城那邊似有些不太平穩而給耽擱了,所以他這才想著要不借此機會一行人好好的聚聚,正好他也還有其他一些事情要當麵囑咐那四人。
“嗯。”
畢竟是過年,人自然是越多越熱鬧些。
“隻是他們幾個若是都離開的話,宜城和豐城那邊不會有大礙吧?”
開心之際步雲卿又不免有些擔憂的問了一句,他領兵離府的那半年裏她也或多或少的通過常叔和文昊那裏了解到了一些現如今的局勢。
四國,東祁、南陵、西恒、北樾,表麵上雖看似和睦友好,但實際上卻波濤暗湧。
東祁國君雖看似謙謙儒雅,但實則是陰險狡詐,意圖稱霸天下,前一陣子宜城那邊出現的騷亂便是最好的證明。
南陵,雖是四國當中實力最弱的,但卻因其善蠱毒之術,是以一直以來其他三國雖有心吞並,但卻也有所忌憚。
西恒,剛經曆一番內亂,是以短期間內是不會有什麼動靜,但是以慕容鷹,哦,不對,現在應該說是夏侯鷹才是,以夏侯鷹的心性,隻怕日後定會掀起一番狂瀾。
而眼前這人,身為北樾齊侯,作為百姓心目當中的“戰神”,退一步說即便是沒有雄雄野心,但隻怕也逃脫不了身份那道枷鎖。
祁佑浚、慕容鷹、楚璉澈,誰也猜不到當這人交手時會是怎樣一個結局。
短短時間內,楚璉澈哪裏會知道眼前人兒心中的這一番思忖,看著秀眉緊蹙的人,他也隻是當她在擔心喬延他們幾人離開駐地是否妥當這一事。
“無礙的。”
眼下時局暫還算穩定,西恒那邊他在率兵返回前動了一點手腳,隻怕夏侯鷹短期內不會有什麼動作,而南陵一向毫無野心,自是無憂,唯一比較麻煩的便是東祁,當初他倒是沒有料到那些個匪徒背後牽連的竟然是東祁,借由匪徒之手在北樾一些高官身旁安插密探竊取情報,也真虧得祁佑浚想的出來。
事情查探清楚後,他便在出戰前囑咐常清將那些密探一一尋了出來,也終於在半年的時間內全部處理幹淨了。
一下子折損了這麼多的密探,想來祁佑浚那邊也甚是頭疼,估摸著暫時是不會再打什麼歪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