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飛逸敬你和夫人一杯,一來呢是恭賀二爺和夫人新婚之喜,二來也願二爺和夫人琴瑟和鳴。”
楚璉澈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執起麵前的酒杯,遙手做了一個碰杯的動作,而位於他身側的的步雲卿見狀,自然也免不了要回敬一杯。
看著很是幹脆便飲盡杯中酒的人,某位爺愣了一下,最後竟然難得的沒有伸手阻攔。
這,或許醉一些也好,不是說酒後都容易那個什麼的麼!
“沒想到夫人如此爽快,那韓震也敬夫人一杯,先幹為敬。”
步雲卿傻愣的看著那已經一飲而盡的人,最後唯有淡淡一笑拿起那酒杯。
若是叫她知道了某位爺今晚存的那點小心思,隻怕是非得要被氣的吐血。
“夫人,可還好?”
某位爺側身微將聲音壓低了幾分,柔聲問道。
步雲卿回頭看了他一眼,眉目一揚,搖了搖頭,清澈眼眸中流光瀲灩一片,最是扣人心魄。
“幾位都是爺手下的得力幹將,雲卿在這裏敬諸位一杯,謝諸位一直以來對二爺的生死相隨,不離不棄。”
眾人看著那身行挺直,衣袖一起一落間杯中酒已飲盡的女子,心下一怔,繼而紛紛起身回敬。
“夫人,煙蘿也敬你一杯。”說話間,一名身著櫻桃紅長裙的妙齡女子緩緩站了起來。
步雲卿笑著執杯看向那坐在韓震旁邊的女子,她倒是今日才知,這櫻桃紅的女子,也就是虞煙蘿竟然是韓震的未婚妻,想當初在樊城初遇時自己說的那句話,也不知道這女子有沒有聽到,希望沒有聽到吧,若不然她就糗大了。
“不知夫人可還記得煙蘿?”虞煙蘿看著那眉目流轉間帶著清淺笑意的女子,柔聲問了一句。
“怎麼蘿兒見過夫人?”
虞煙蘿朝著自己的未婚夫微微的點了點頭。
“當初二爺和楊大哥前去接我們的時候在樊城曾有過一麵之緣,當時還發生了一件頗為有趣的事情呢!”
說罷虞煙蘿掩嘴輕笑了笑,當初她倒是沒有想到那一襲男裝打扮的人竟然就是齊侯夫人,想來當初那句問話二爺聽後表情定然十分豐富。
“還有這等事?”韓震似有些好奇的道了一句。
虞煙蘿朝他點了點頭,然後覆身過去。
見狀,步雲卿心裏頭一慌,急聲呼道:“虞姑娘……”
然而已為是晚矣!
伴隨著聲聲爽朗大笑響起,隻見韓震將目光轉向那靜坐於主位,一派氣定神若的男子,不可思議的問了句,“二爺,還有這等事?”
這,這夫人還真是一語驚人啊!不知道當時二爺聽了做何想?
“什麼事這般好笑,不如說出來一起樂嗬樂嗬唄。”
一向都喜歡湊熱鬧的阮文昊哪裏甘心放過這個一個大好的機會,自然是打破沙鍋問到底。
其他幾人自然亦是好奇的不得了,但是又不好意思問出口。
“這個,你們自己問二爺不就知道了。”
如此有趣的見聞自然是獨享的好了,他和自己的未婚妻知道就行了,犯得著和別人說麼?
看來這次洛城一行實在是來的太對了,這不但小小的賺了一筆不說,還探聽到了這麼一樁趣事。
讓他們自己問二爺,在夫人怒瞪暗含濃濃警告的情況下?想想也不知道二爺定不敢說。
罷了,反正當時的目擊者又不止那虞姑娘一人,晚些時候在問問其他人好了。
事後當喬延等人尋到楊瑾天,阮文昊尋到竹兒,各自探的口風時,那叫笑得一個歡。
酒過三巡後菜過五味後,楚璉澈看著眼前亂作一團的眾人,吩咐了一聲常清安排下人將喬延等人一一送回廂房。
“二爺,阮公子怎麼辦?”
待將所有人都攙扶下去後,常清看了一眼那明顯就已經醉的不輕的人,問了一聲。
楚璉澈小心翼翼的懷抱著那麵色陀紅一片的人,聞言看了過去,思量後道了一聲,“這個樣子回去也是不太可能了,你讓卓帆先行回去告訴阮老夫人一聲就說文昊今兒個在侯府這邊歇一晚,省的叫老夫人她擔憂。”
常清聽後點了點頭,下去辦了。
“初夏,你扶文昊回平日裏他慣住的那間廂房歇息好了。”
臨走之際,竹兒瞧了一眼那相偎相依著步子搖晃的離開的兩道人影,最後落寞的垂下了頭。
“竹兒,你先下去歇息吧。”
楚璉澈看著緊隨在後的人,徑直吩咐了一句。
從偏廳回漓苑的一路上竹兒一心都在想著適才離開的兩道身影,恍惚之間聽到這麼一句吩咐,點了點頭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