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那麼愛你,又怎麼忍心會將你遺忘,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
感受著頭頂傳來的溫熱,步雲卿抬頭望了過去,然後展顏一笑,重重的點了點頭,“嗯。”
她就不信,憑借著她堂堂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還“挽回”不了一個男人的心,死纏爛打,她一向很拿手的,更何況,她這腹中還有那個男人的親身骨肉呢,她就不信那個男人真的能夠將自己忘得一幹二淨。
然而她這才剛打定主意,一道中氣十足,隱隱帶著一絲怒意的聲音突然傳來。
“你們在做什麼。”
步雲卿抬頭錯愕的朝著聲源處望去,目光落在正前麵那一襲墨色錦衫,靜靜的站著的人的身上。
“我問你們剛才在做什麼?”楚璉澈看著沉默不言的人,再一次壓低了聲音問了一句,與此同時人已經踏步走了過來。
“沒什麼,聊天罷了。”步雲卿目光瞥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那一襲粉妝,隨後淡淡的回了一句,頗有些不明白他這唱的又是哪出,生的又是哪門子的氣。
沒什麼的話那剛才的動作會這麼的親昵,沒什麼的話她剛才會笑的那麼明豔,他怎麼就不見她對自己這般笑過,幾次見麵,不是麵色冷淡就是漠然以對。
“本侯隻是希望你記得自己的身份,既然你稱自己是本侯的妻子,那麼就該清楚有些事情當避嫌才是,不要招來別人的非議。”
其實連他自己都搞不懂,為什麼在看到剛才那一幕的時候他這心裏麵一瞬間覺得莫名的堵得慌,恨不得上前將那隻放在她頭頂上的手揮掉。
步雲卿靜靜地聽著這一番話,那雙柳葉眉也隨著這一番話一點一點的蹙起,最後擰作一團。
“楚璉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清澈如許的眼眸深沉的凝望著眼前的人,一字一句緩緩吐出。
阮文昊看著劍拔弩張的兩個人,立即站了出來打著圓場,“阿澈,你誤會了,我們隻不過是隨便聊了會天。”
聞言,楚璉澈將目光移向那站出來的人,眸光沉了幾分,聲音透著一絲冰冷的說道:“文昊,你我雖為手足,但是這有些東西該注意的還是需要注意的,我不希望到時候傳出什麼不好的謠言。”
“阿澈,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對雲卿從來就沒有什麼不應該存在的情感,一直以來我都拿她當妹妹一樣看待,你又不是不知道。”
更何況他隻是忘了雲卿而已,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竹兒那丫頭,這醋是不是也吃的太沒道理了一些。不過即便是記不得了,倒還是知道吃醋,嫉妒,看來也並非是一件壞事。
“即便如此,但你二人見麵總歸是有些不合乎於禮不是嗎?”置若罔聞,楚璉澈挑眉反問了回去。
“……”
阮文昊,無言以對。
“喂,我說楚璉澈,你講講道理好不好,我和文昊清清白白,有什麼好讓人議論的,倒是……”說到這裏步雲卿目光轉而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那人,接下去的話卻再也沒有說下去,但是話中的意思在場的幾個人都明白。
“既然你同沈小姐在此散心賞景,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文昊,我們走吧。”
無視那眼中都快要冒出火來的人,步雲卿徑直朝著站在自己身旁的人道了一聲,然後越過他的身旁腳步絲毫未停的朝著前麵走去。
阮文昊瞧了一眼那已經遠去的身影,然後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眼前的一對,在心裏麵做了一番思量後然後朝著某位爺苦悶的扯了扯嘴角,“那個,阿澈,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罷,大踏步的追著那抹白色的身影而去,待追上後,甚是憤懣的抱怨了一句,“我說雲卿,你也忒不厚道了一些。”
她都沒瞧見阿澈剛才的眼神有多麼的嚇人,好像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以前他怎麼就不知道那小子的占有欲這麼的強呢,難道說這潛意思下的欲望來的要更加的驚人?
“要我說,雲卿,你剛才是故意的吧?”
“……”步雲卿挑眉看了一眼,那神色似是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阮文昊甚是無聊的撇了撇嘴,幽幽說道:“我說你就不要裝深沉了,其實你剛才的所作所言無非就是想刺激刺激阿澈,讓阿澈更加的生氣罷了,這生氣也就代表在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