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不是都已經知道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問。”步雲卿看看眼前的人,頗為好笑的說道,“若是侯爺想要和我談的就是這件事的話,那麼我想你我二人應該沒有什麼要談的才是。”
她不覺得自己的行動自由有受他人限製的必要,哪怕是眼前這人。
“侯爺要說的事已經說了,那麼現在該輪到我說我的事了。”說這話時步雲卿將覆在掌心的推了過去,“我想這個東西應該可以交還給侯爺了。”
楚漣澈垂眸看著遞到自己麵前的錦盒,微作頓了一下才伸手打了開來,當目光落在那靜靜地放置在盒內的東西後,抬頭望了過去,但是卻絕口不言,似在等著對麵的人自己開口解釋。
之前她差初夏將這鐲子送回的時他就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時隔這麼久後她卻再次將這鐲子拿了出來,他倒是想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
步雲卿看著靜靜地看著自己什麼都不說的人,沉默了半晌,而後才緩緩地開了口,聲音中帶著些許的凝重。
“侯爺應該很想和那位沈小姐在一起吧,但是礙於我這個身份擺在這裏倒是有些許的為難。如今呢,我也想清楚看透了一些事,所以決定成人之美,明日我便會離開侯府,在離開之前我想這鐲子也該物歸原主了,待日後侯爺娶了那位沈小姐也可以將這個東西送給她了不是嗎?”
反正自那日初夏拿著這鐲子回來後她便再也沒有碰過了, 雖說這鐲子與她穿越而來由著密不可分的關聯,但是來到這個異世這麼久了,有些事情她也想明白了,若能回去,是命,若注定此生便留在這裏,那亦是命,她無怨無憂。
與眼前這個男人相遇一場愛戀一場,如今走到這個地步她已經沒有什麼好在意了,一切皆不過是緣分使然罷了。
“如此,怕是要讓步小姐失望了,步小姐莫不是忘了你我的婚事乃是王親自下的旨?”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又豈會不明白她這言下之意,不得不說,他在聽到這番話後心裏麵翻湧起了一層層波濤。看她這個樣子,好似根本就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他倒是不知道自己這麼的不招人待見,即便是對於那樁那個人賜下的婚約一點記憶都沒有,即便是自己對於這個女人壓根都想不起來,他也未曾說過要讓她離開齊侯府,可是事到如今倒好,這個女人竟然自己提出這個要求。
“記得,隻是侯爺不是從不願承認嗎,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勞煩侯爺七出之條隨便尋一條寫封休書給我好了,自此你我什麼關係都沒了,侯爺舒心,我呢,也舒心同時也免了王會怪罪。再不行,侯爺亦可對外宣布,便說我突然身染病疾藥石難治,已故。”
左右不過是找個借口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罷了,如此對他和她都好,隻是怕到時候對不起的隻有那爹爹了。若是以七出之一寫下休書,爹爹在朝堂之上便會顏麵盡失,若是後者,自己的死訊傳到爹爹那邊,隻怕他老人家又要傷心難過了。
“這麼久以來,我也未曾懇求過侯爺什麼事,是以這一次我想求侯爺,能否直接對外宣布我病故的消息。”
如此一來爹爹雖會傷心難過,但卻也隻是一時之事。以自己目前的情況看下實不宜長途奔波,也唯有待腹中孩子生下後在行回樊城向爹爹請罪了。
“用不著了。”
待她事已說完,無話可說後楚璉澈才幽幽的拋下了四個字,語氣之冷,猶如冰凍千年的寒冰,凍的人徹骨。
步雲卿怔了一下,待回過神來後蹙眉不解的問了一句。
“侯爺這話的意思是?”
“本侯的意思是除了齊侯府,你哪裏都不能去,自然,也就無需對任何人有所交待了。”
笑話,他若是真要休了這個女人趕她出去,又何須對任何人有所解釋。但,現在,他並不想讓這個女人離開,也完全沒有要休掉她的打算。
他承認,之前自己確實是有因為不想讓這個女人再繼續影響到自己的心緒,而有了想要讓她離開的念頭,但如今聽到她將這事說出口,他才恍然發現,其實他心裏麵卻遠遠要來的誠實的多,他,其實根本就從未想過要讓這個女人離開。一切,隻不過是他自欺欺人罷了,因為不想事事偏離自己的控製,因為討厭那種不受控製的將一個人念在心頭的感覺……
“侯爺又是何必,事實上你很清楚,這樣對你,對我,還有對那位沈雨菲都好,不是嗎?我呢,不喜歡和人共侍一夫,而侯爺呢,自然也不能讓人家沈小姐沒命沒分的跟著你,是不?所以說,這是最佳的解決方案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