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間捕捉到那一襲白衣的女子眸中劃過的狡邪,冷易勾了勾唇,揚聲隔著一段距離問道:“步小姐,你沒事吧?”
隨著這一句話問出,隻見楚璉澈將視線轉了過去,隨之劍眉蹙起。
“晨風,解開她身上的穴道。”聲音中隱隱帶著幾分急切。
而幾乎在他話剛落下的那一瞬,顧晨風手指在步雲卿的身上再次一點,話語帶著幾分急切的問道:“夫人,你怎麼了?”
得到自由後步雲卿微彎著腰用手捂著自己的肚子,然後頭微揚的回了一句,“肚,肚子好痛。”
顧晨風見著她手中的動作,心下一慌,莫不是適才夫人傷了胎氣?
不遠處,楚璉澈見著這邊的情況,蹙了蹙眉,而後在低聲朝著身旁的人說了一句什麼後便踱步走了過去,留下沈雨菲站在原地,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亦跟了過去。
“步雲卿。”
楚璉澈看著身前的人,聲音低沉的喚了一句,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這個女人的事情就這麼多,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現如今已經是有孕在身的人嗎?難道不知道要或多或少的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為嗎?
“晨風,找文昊過來一趟。”楚璉澈一邊說著一邊彎腰作勢要將她抱起,步雲卿見狀心裏麵一驚,她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叫文昊過來豈不是一下子就要穿幫。
“不用,不用。”步雲卿眼見著顧晨風就要朝外走去,連忙擺擺手說道,眼見著顧晨風停下了腳下的步子後這才轉而看向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笑得有些勉強,“那個侯爺啊,其實我並沒有什麼事,剛才隻不過是胎動,胎動罷了,嗬嗬。”
楚璉澈目光如炬的看著麵前扯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的人,似在暗下思索她這一番說詞,最後聲音低沉透著幾分狐疑的問道:“是嗎?”
短短二字,步雲卿神色愣了一下隨之重重的點了點頭,目光透過他看向某一處,落在冷易的身上,悄悄的眨了眨眼。
冷易愣了一下,隨之明白過來後那張麵具下的薄唇微微的揚起了一抹弧度。其實他倒是想走,隻不過事情沒有辦妥前他是不敢走的,若不然主上要是怪罪下來,這罪,他可擔待不起。
步雲卿看著壓根不打算領自己情的人,心裏麵不可謂不鬱悶,她做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他們這幫人創造機會離開,可是這黑衣人倒好,一點情都不領,早知道她做的都是多餘的,她又何必假裝演這麼一場戲。
楚璉澈看著伸手拂掉自己放在她腰間的右手的人,愣了愣,但隨後卻緩緩地將雙手垂放在自己的衣擺兩側,聲音冰冷的道了一句,“既然無礙的話,那便好。”
說完這句話後楚璉澈轉身看向那糾纏在一起的兩道身影,眸色甚寒。正待他開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身側卻突然傳來了一道柔弱的聲音。
“侯爺。”
楚璉澈轉而看向身側的人,有著一絲淡淡的不解,開口問了一句,“雨菲,怎麼了?”
沈雨菲沒有說什麼,隻是緩緩地搖了搖頭,神色看上去帶著一抹恐慌。
楚璉澈見著,自以為以她柔弱的性子怕是見不慣這樣的打殺場麵,於是緩緩地將她的身子擁在自己的懷中。身後,步雲卿看著眼前的那一對相擁的身影,勾了勾唇,然後緩緩地低下了頭。
今日過後,踏出這齊侯府,這一切的一切便在和她無關了,眼前的這一幕自然也就與她在無幹係。
“雨菲,你若是覺得身子有些不適的啊,本侯差人先行回房好了。”
話落,隻見靠在他懷中的人急切的搖著頭,楚璉澈垂眸看了過去,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卻隻見沈雨菲抬頭灼灼的看著頭頂上的那張容顏,“我不走,我不想離開侯爺。”
話到這裏沈雨菲話語卻突然頓了頓,半晌後才幽幽的再度開口言道:“我怕自己離開侯爺若出個什麼事,那該如何是好,至少若是我在這裏的話,興許還可以為侯爺擋上一刀半劍的。”
楚璉澈勾唇笑了笑,安撫道:“說什麼呢,本侯又豈會有事。”
沈雨菲看著輕附在自己手背上,輕輕的拍著的手掌,卻仍舊做著堅持不願意離開。
見狀,楚璉澈也唯有低聲無奈的歎了一聲,最後便也就遂了她的意。
冷易神色淡淡的看著眼前上演的一幕,勾唇嗤笑了一聲。主上是有令讓這個沈雨菲博得齊侯的歡心,但是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人演戲竟然演得這麼入戲,不過以目前的狀況看來這齊侯倒也真是對這女人上心,如此倒是省了不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