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麼樣?”步雲卿踏步走了過去,拉近了彼此間的距離,將聲音壓低了幾分,略帶著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話。
“姑娘,你真的是冤枉我了,我真的是誠心請求姑娘幫忙的。”
思量再三,步雲卿終是無奈的開口說了一句,“要不然這樣吧,我同掌櫃的商量下,看能不能讓掌櫃的從他們那給你抽調一人。”
左右她是不可能去的,她不是傻子,又豈會瞧不出來眼前這人對自己感興趣,隻不過這種感興趣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就是了。
聞言祁佑駿神色一頓,但是很快就又恢複了一副無賴的模樣,“這點在下也考慮到了,是以也早就同掌櫃的商量過,但是你看這……”說著伸手指了指客朋滿座的場麵,意思在明顯不過了。
“掌櫃的他自己都還嫌人手不夠了,又怎麼舍得騰得出多餘的廚子幫我,若非如此,我也不會來麻煩姑娘你。”
“此事我會再同掌櫃的商量的,你放心好了,我自有辦法。”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祁佑駿自然也就不好多做要求了,於是便點了點頭,“那既然這樣的話,就麻煩姑娘了。”
看著轉身離去的人影,祁佑駿微微的斂了斂眸,眸中一抹幽深劃過,難以分辨。
很快步雲卿就帶來了消息,說是掌櫃已經同意了,然而聽了這個消息祁佑俊的眸中卻並沒有流露出太大的喜悅,表達了一番感激便沒有再說什麼。
原本說什麼家中母親大壽雲雲之類的皆不過是尋個借口,目的就是為了讓這位雲姑娘信以為真,然後同自己走。隻不過他似乎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這個女人,沒想到她根本就不入套。
“主子,有消息了。”
“說。”此時,祁佑駿的聲音明顯陰沉了許多,那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凜冽氣息便再也遮掩不了了。接過遞到自己麵前的紙條,待攤開後看到紙條上麵短短的一行字後,薄唇處緩緩的勾勒出一抹詭異的笑意。
他該說,這還真是奇妙的緣份嗎?
“邵冰,你過來。”祁佑駿側身在邵冰的耳畔低語了一番,隨後便揮了揮手,“好了,去安排吧,記住,行事小心,不能留下任何痕跡。”
兩日後步雲卿得了消息說,祁佑駿一行人匆匆離開,說是家中傳信說出了急事,這壽宴怕是要耽擱,所以廚子的事自然而言也就擱淺了。聞言步雲卿倒是沒有想太多,隻想著這人終於走了,那麼她也可以安安心心的離開這個地方了。
主意打定後她便將這些日子寫好的菜譜交給了掌櫃,然後便辭行了。掌櫃的雖然也一心想要挽留,但奈何人家去意已決,他也不好強加挽留,於是便親自將人送出了客棧。
步雲卿雇了一輛馬車,便吩咐車夫趕著馬車朝著城門口的方向而去,而出了城門這視野明顯的開闊了許多。
“姑娘,你這是要去哪啊?”老漢一邊趕著馬車一邊揚聲問了句。
適才看這姑娘的行裝,想來應該是出遠門,可是這年頭,一個姑娘家的出門在外或多或少的不安全。
“有點事,要去淮城一趟。”步雲卿悠悠的回了一句,右手掀開馬車車窗的那道帷裳,神色愜意的看著外麵的景致。
然而正當她看的興致的時候隻覺得馬車突然晃動了一下,然後伴隨著一聲“籲”,原本行駛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老伯,怎麼了?”
喊了幾聲後卻不見有回應步雲卿不由得掀起了車簾,然而目光所到之處根本就沒有發現那位趕車老伯的身影,一時間詭異的氣息爬上了她的心頭。踏步走出馬車,四下環顧了一眼,除了自己和那沙沙搖晃的樹木,哪裏還有其他的東西。然而,這人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消失,而且還是這這麼短的時間內。
“出來吧,不要在躲躲藏藏的了。”
步雲卿揚聲喊了一句後便靜靜地等著,隻見眼前一閃,一抹人影站在了幾步之外的馬車正前方。
“不知閣下欲意何為?”看著一襲黑衣蒙麵打扮得人,步雲卿壓下心中的那一抹怯意,神色鎮定的問道,並順帶著在心中分析著眼下的形勢。
很顯然,不管是從哪一點來講,自己想要從這黑衣人的手中逃脫是不太可能的,但即便如此,她也要弄清楚此人盯上自己的意圖到底是什麼。這一路走來她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也沒有同何人結怨,而自己的身份也掩藏的很好,那麼這黑衣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