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雲卿盼了幾日終於見著那故意避著自己的人出現了,隻不過那張容顏上卻再也沒有了過往的溫情,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人,語氣中更是帶著幾分質問。
“夏侯,放我出去。”
夏侯鷹望著眼前一臉恨意的看著自己的人,心中湧現出絲絲酸澀,雖說以往彼此之間的關係也未曾有多麼多麼的親密,但是亦不像現在這般。難道他真的做錯了?可是他也隻不過是想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罷了,難道說喜歡一個人,想要將其占為己有也有錯嗎?
不,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這一生他除了遵從母親的遺願重新奪回屬於夏侯的江山外,也就隻有眼前的女子是他不摻雜任何的利益和責任想要真正擁有的了。西恒是他的責任,他拋棄不了,而卿丫頭是他這二十多年以來難得動心的女子,他同樣不想失去了。
“卿丫頭,你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夏侯鷹微微的張了張唇,語氣輕緩的說道,“除了不妨你離開,其他任何要求我都能夠答應你。”
聞言步雲卿低低的笑了笑,而後抬眸再次望了過去,眉宇間是說不出的譏誚。
“那如果我說要你放棄這西恒的大好江山呢。”
她就不相信眼前的人真的能夠拋下這好不容易才獲得的權利,畢竟這西恒的江山於他而言有著不一樣的意義,那是他母親一生的期盼。
看著被問的陷入沉默的人步雲卿便已然知道了答案,其實倒不是她非要他為難,隻不過是她和他之間從來就不可能,這樣亦不過是早早的斷了他的退路。
“既然你做不到的話,那就放我離開吧,至少這樣的話你我還能夠做朋友,我不希望到最後彼此間連朋友也做不成。”
一直以來眼前這個人對自己的好她都一一記在心底,她是真心將他當作是自己的朋友的,她不希望失去這個朋友。但,如果真的不能再做朋友的話,她也過分強求不了,但心裏麵肯定是傷心難過的吧!
“卿丫頭,你當知道知道我心意的。”半晌後夏侯鷹幽幽的說了一句,“竹兒他們一行人我會下令讓人放了,但是你……”
話說到這裏沒有再往下說,但是其中的意思卻是再明白不過了。
他知道她向來重情義,所以那日他也隻不過是讓人將此次陪同她一起來的那行人暫且關在了他處,說是關,但也隻不過是限製了那些人的行動罷了,吃穿用度什麼的可沒有絲毫的怠慢。
“好了,你先歇息吧,我明日再來看你。”言罷夏侯鷹最後看了一眼目光冰冷的望著自己的人,轉身朝著殿外走去。
然而就在他右腳剛要邁出門檻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道清冷的聲音,“我要見竹兒他們一麵。”
等了一會也不見那站在殿門前的人回應,步雲卿嗤笑了一聲,“放心好了,逃不了。”
話落,步雲卿像是聽到了一聲輕歎,然後便聽到那背對著自己的人拋下了一句,“明日我會讓人將人帶來。”
得到這句回答步雲卿自顧轉身朝著靠近窗欞處得一方貴妃榻走去,伸手取過擱在一旁的書卷,徑直倚著貴妃榻靜靜地翻閱著,然而看了老半天也不見她手下有翻一頁,那模樣顯然是有些心不在焉。
照今天的狀況看來自己想要離開是沒有可能了,不過好在竹兒和謹天他們一行人沒什麼事情,夏侯鷹已經答應了要放他們離開,那麼應該就不是哄騙自己的假話,左右自己暫時是不能離開了,那麼至少也要保證跟自己來的這些人安虞才是。
夏侯鷹說了明日會讓人帶他們過來,那麼有些事情她也要趁著明日的機會好好的同謹天他們說說。
翌日,夏侯鷹遵守承諾讓人領了竹兒和楊謹天來見她,竹兒看見站在殿門前的人,提著裙擺匆匆忙忙的跑了過去,還差點被絆倒在地。
“姐姐。”
步雲卿低頭看著撲到自己懷裏,語氣中帶著幾分鼻音的人,抬起右手輕輕地撫了撫她的發頂,帶著幾分哄勸的說道:“好了,我這不是沒事麼,讓你們擔心了。”
“夫人沒事就是。”楊謹天靜靜地站在一旁,見那一襲淺碧色裙裝的女子的確是沒什麼事,這一顆心才算是漸漸地放了回去。此番是他陪著夫人來的,那麼他自然要保證夫人的安危,若是夫人出了什麼事的話,他真心不知道該如何向爺交代。
“好了,有什麼話進去再說吧。”安撫完懷中的女子後,步雲卿暗自朝站在一旁的楊謹天使了個眼神,楊謹天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然後又瞥了一眼緊隨在後的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