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之上,一道道淩厲的能量戰技穿梭在其中,一陣陣刺耳的勁風聲構成一道異樣的樂章。
而那戮柄麵對張昊、杜雲兩人的廝殺顯得很是從容,淡然的目光中雖然滿是殺意,卻依舊充斥著冷靜,未有絲毫慌亂。
一個天階強者雖然麵對一個神皇中級強者,一個神王高級強者,卻也未有絲毫慌亂。
隻是此時的杜雲,張昊兩人揮動著手中的戰器,依仗著兩具瑰寶級的體質,與那天階強者廝殺的卻未落下風,兩人此時並未展露過多的實力,與這戮柄不過糾纏罷了,兩人自然清楚,要斬殺這個天階強者遠沒有這般簡單,最後出手的那人還當屬艾思宇。
“老東西,你也就別掙紮了,免去一些苦痛,將就著自殺吧,免得我兄弟幾人再將你亂刀分屍,倒弄得一個屍體不全,那時就不好了!”
張昊左手捏指成印,漂在半空中的熠靈發出一聲清淩淩的刺鳴衝了出去,右手中殘尺在半空中一陣逆旋,一道不弱的戰技下一刻早已打出,而後笑盈盈地勸說著。
“聒噪!不知死活的東西!”張昊這一句邪邪的勸說另得戮柄氣的身體一哆嗦,大手劈砍在半空中,一道實質化的能量匹練打出。
張昊看著那實質化的能量匹練逼壓著虛空,眨眼間便已襲來,麵色不由得為之一變,腳踏虛空,急促向遠處逃竄,這實質化的能量匹練可遠非尋常戰技可能比及,這東西的恐怖自己早已見過。
轟然然一聲巨響,那能量匹練轟擊在了虛空中,一團團墨色的虛空從那能量爆炸中擴散出,如同一圈墨色的漣漪驚得張昊惶恐逃竄。
幸得身體內有著防禦力驚人的防禦法器,那能量餘波襲來之際還是將那身體打出了十幾丈遠。
“哼,豎子,難道你就隻有逃得本事嗎!”戮柄看著能量餘波中倉鼠一般逃竄的張昊,冷冷地罵了一聲,但,心底此時卻是多出一絲惶恐。
這少年從一開始就調動過不下於百道能量防禦法器,可要知道這能量法器的淬煉遠非尋常之物,當屬那些煉器師才有這樣資格淬煉一二,這片大陸上,煉器師卻少的如同鳳毛麟角一般,而這少年竟在短短的幾分鍾內動用了不下於百道法器,這樣的手筆自然不容小覷。
“這少年究竟有著怎樣的身份?他和神秘的煉器師又有著怎樣的關係!”戮柄眼眸在張昊身上停留片刻,心底無端地多出一聲疑問,心頭再次多出幾分忌憚,若是得罪了那些東方大陸上的老妖怪,這戮宗可謂真的到頭了。
“豎子,你也就敢做這些下三濫的手段!”正在戮柄思緒變化之時,一道墨色能量從空間中突然刺出,如同一把巨大的利爪惡狠狠向戮柄背脊抓取,引得戮柄一陣暴怒。
那墨色能量在戮柄身體表麵一滯,下一刻已穿透了戮柄體表的那層能量防護,濺起一股鮮血,露出了其中的白色脊骨。
戮柄身體一震,一股磅礴的能量從體內爆湧出,霎那間便將那股墨色能量從體內逼了出去。
天階強者的恐怖實力早已遠非兩人所能匹及的,那股無比精純的能量從體內一經湧出,便如同一把利刃一般刺掠出百丈遠,遠處一座幾十丈高的巨石宮殿轟的一聲倒下,激起一片濃鬱的煙塵。
“老東西,真以為你能完全逼出來嗎!”那能量破體而出的下一刻,一聲冷笑從空間深處傳出,隨後杜雲那道消瘦的身體從空間深處顯現而出。
這樣一句略帶嘲諷的笑聲剛剛落下,那戮柄麵色還未來得及變化之時,一股詭異的氣息竟沿著刺破開的背脊向體內擴散。
那股能量飄然然湧入體內,很是淡然,若不是這少年提醒根本就難以發現,可,那股如此淡然的能量中卻透著一股子駭人的毒氣,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沿著周遭的血脈直逼身體各處。
淡然的能量湧動,周遭血脈竟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急速萎縮,若不是有著本身能量的護體,這血脈也許眨眼間便徹底融為血水。
“該死,竟是毒氣!”戮柄麵色隨著那股淡然的氣息擴散不由得為之一變,一聲咒罵仿似驚雷一般炸響在腦海中,對於自己的大意懊惱不已。
體內能量急速調動,直奔那團毒氣撲去,仿佛諸條大江一起灌入一道狹逼的溝壑中一般,不過眨眼間便將那團毒氣死死困住,可出乎他預料的竟是,這團看似飄然的毒氣,竟如此詭異,任憑自己如何動用能量逼退,卻就是無法趕出。
“老東西,戮宗今日必亡!”
正在戮柄無計可施之時,一道曆喝不帶絲毫情感地回蕩來,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炸響開,隨後一道泛著灼熱的劍芒刺來,眨眼間便已刺入胸口,惟有絲毫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