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微怒聲傳來,回蕩在狹小的石室內,聲音中固有的能量震得空間一陣波動,引得那片空間斷開些許裂痕。
如此淡然的冷喝中竟帶著如此恐怖的能量,驚嚇得眾人麵色為之一變,眼眸急速望向那處空間,心頭懼意早已如同潮水一般翻湧不止。
“三長老!!!”
那喝聲剛剛落下,兩個長老目光望去不由得一驚,一道驚呼隨之傳來,而後顫巍巍地向後退去,心中自知今日的事鬧大了,把傳說中的三長老都驚動了,不知該如何收場。
“三長老,今日這事怪不得晚輩,能量反噬對於一個修神者來說如同天劫,逃避還來不及,可這程霆卻在我能量與靈識雙重反噬之時加害於我,指使一個神皇強者連劈我三劍!而這三位長老不但不給晚輩一個公道,還官官相護,難道這噬魔學院真的是蛇鼠一窩嗎,容不下我外人修煉!”
艾思宇眼眸落在那人身上,一眼辨認出正是三長老銀鱗,大手一揮,將那天階血愧招致身前,不卑不亢地說著,可,簡單地一句話卻蘊含著另一層含義,一句蛇鼠一窩容不得我外人修煉頓時將這件事提升一個階別,另得那三位長老麵色一時慘白卻又不敢回應些什麼。
三長老麵色微微變化,目光在艾思宇身上掃過,卻停留在那柄血紅的短刃上,原本微微變化的麵容隨著目光的落下急速驟變,略顯老態的身體微微一動,竟發出一絲明顯的抖動。
“少年,這件事噬魔學院會給你一個滿意的說法!”銀鱗呆滯片刻,眼眸微微抬起,停留在艾思宇那張冷峻的臉上,眼眸中的情感一陣變化,淡淡的回應道。
“卻不知,三長老給晚輩怎樣一個交代,若是不了了事,還是留給晚輩自己解決吧!”眾人哪知這少年竟會如此固執,在三長老退步之時竟然步步緊逼,那不卑不亢的盡頭此時看來倒顯得有些故作刁難。
“他離開噬魔學院內院,永遠不得在踏入半步!”三長老雙眉微皺,思索片刻,輕聲回應著,可那輕聲中卻帶著無盡的能量,詐響在半空中驚如天雷,聲如翻滾的洪濤。
這樣的一個條件一經給出,身後的兩個長老麵容一陣抖動,心頭深知今日三長老為了這少年竟得罪了七長老,日後七長老定不會如此簡單就能了事,雖然這七長老實力較三長老若上些許,可身為執法長老的他有著別人不曾有的手腕,平日裏其他長老都要讓及幾分。
“這樣的處罰未免有些太輕了吧,我要加上一個條件!”艾思宇深邃的眼眸在這片空間掃過,泛著無盡殺意的目光將周遭的一切盡收眼底,權衡利弊,竟可能獲得更大的利益。
“哼,豎子,莫要張狂,這噬魔學院豈是你敢撒野得地方!”艾思宇這般得寸進尺另那名老頓時暴怒,手中能量翻湧,可又忌憚那天階血愧隻是冷冷怒喝罷了。
“難道你想就此滅掉我麼,你還不配,難道絕對實力麵前就沒有說話的權利嗎!就沒有公平可言嗎!難道天地間就沒有一片修神淨土嗎!”艾思宇身體微微向前,體表薄弱的能量一陣波動,緊握在手中的血色短刃強芒翻湧,無盡的血戾其次從中擴散出。
銀鱗感知到那血戾的氣息,古井無波的身體竟再次變話,眼眸停在那短刃上久久未曾離去。
“說吧,我倒想聽聽你想提出什麼條件!”三長老沉默片刻,收回目光,此時卻未有絲毫怒意,倒有些好奇地看著身前的這少年,看看他究竟打著什麼主意。
從一開始見到這少年,銀鱗便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這少年無論是心智還是實力都可謂是上乘,更叫他感興趣的便是這少年體內竟有著一股未知的能量,這股能量如同一道封印,就算以自己的實力也無法窺探分毫。
銀鱗這般回應,倒是未出乎艾思宇的預料,體內能量翻湧,一絲清流剝離出包裹著一絲靈識衝了出去,徑直落入銀鱗耳畔。
那靈識落入,艾思宇想表達的信息如同潮水般灌入銀鱗腦海中,銀鱗略顯老態的身體不由得為之一抖,古井無波的麵容竟泛起些許驚愕。
“你怎麼知道那東西!”老者抖動的身體向前微移下一刻竟出現在艾思宇身前,沉聲質問道,顯然對於艾思宇所提及的東西很是驚愕。
“晚輩一劍神兵被封印,若想破印隻能集齊那些東西!”艾思宇並未閃躲,很是淡然地說著。
銀鱗老者聽罷目光不由得落在艾思宇手中的那把短刃上,隨後雙手背於身後,好似閑庭若步漫步在半空中,沉默多時回應道:“關於那東西的傳言早有流傳,可老夫活了近千年都為曾見過,也不知那東西是不是真的存在,這噬魔學院遠非表麵這般簡單,我們所能利用的不過十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