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這般說著,可,那小巧的身體焦躁地踱在魔獸背脊上,早已出賣了自己,就算有著天階血傀這個最後的籌碼,可,此時的艾思宇傷勢慘重,靈識正處微弱之時,那血傀本就是個定時炸彈,稍有不適便會反噬,這也正是艾思宇不願意隨便動用的根本原因。
盡管這血傀已被收服近半年,但,本身固有的龐大靈識卻依舊未能根除盡,時刻有著反噬的危險,弄得艾思宇很少敢動用這家夥。
三裏......二裏......一裏......眨眼間,那股勢力已經出現在一裏之內,龐大的墨色身軀早已清晰可見,其上的人亦是隱約可辨。
“我說哥們,你要是還不行,咱哥倆又是一場血戰了!”小諾歎著氣,焦躁的氣息躁得更加厲害。
此時,不過一裏遠,也達到了修神強者視線所觸及的範圍,若是在這般下去,與之一戰毫無懸念,從眼前的形勢來看,並不樂觀,又怎能叫小諾安心下來。
“你慌什麼!不還沒死嗎!”
可,就在小諾準備好一戰之時,一道冷聲隨意地吐出,隨後艾思宇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外放的氣息瞬間內斂,指尖輕彈,將小諾的那層空間之力擊碎。
下一刻,指尖再次變化,一席黑袍出現,將消瘦的身體遮掩住。
指尖再次變化,寒絲冰麵皮出現在掌心,體內靈識稍作變化,將其覆蓋在臉上,原本的麵容頃刻間便被遮掩住。
大手一揮,將目瞪口呆中的小諾抓了過來,丟到了黑袍裏。
而後一副氣定神閑的姿態,盤坐在魔獸上,很是自然地拿出幾道小菜,一壺清酒,神色淡然地拿捏著玉杯,酌飲著。
“思宇!能行嗎?!能騙過去嗎!”小諾躲在懷裏,餘光探出看著艾思宇這幅模樣,一臉質疑地說著。
“安靜!隱去氣息,等一會再說話!”咕嚕一聲回響,艾思宇咽下口中一股清酒,輕聲說著。
這一切動作異常流暢,不過眨眼間便已完成,此時那血宗宗主依舊在一裏左右。
嘭......嘭......嘭......沉悶的心跳聲在小諾心頭傳出,小家夥一臉質疑地看著這一切,深深質疑著艾思宇的這一對措。
可,此時的艾思宇依舊一副氣定神閑樣,指尖拿捏著那玉杯很是自然地吃吃喝喝,濃烈的酒氣味縈繞在周身,很是巧妙地將微微散出的氣息遮掩住。
那夥實力一時飛掠,很快便出現在艾思宇視線中,與艾思宇之間的距離不過五百米,兩方都能夠清晰地看清對麵人的嘴臉。
高大的飛行魔獸上前段十幾人負手而立,不弱的氣息肆無忌憚地擴散出,橫溢在這片空間,一張張冷冷的臉透著一層殺意,筆挺的身姿在寒風中卻未有絲毫晃動,這些人的身份很明顯,應該是屬於護衛一類的職位。
而,那十幾個高頭大漢身後,幾個主要的人物斜倚在一排鏤刻的木椅上,很是悠閑地揚起四十五度角仰望著晴空,一副淡然自若的姿態,很是瀟灑。
就在那幾人中,一道略有幾分熟悉的氣息毫無保留地擴散來,盡管此時艾思宇完全隱去氣息,隻有少許靈識擴散在外界,可還是感知到這人的氣息,正是那血宗宗主。
“這家夥怎麼會在這裏!該死的,從他的氣息上來看,實力應該達到了天階之境。那天就不能叫他逃走了,留下這麼大的隱患!”
艾思宇身體一震,戮宗一戰,放走了血宗宗主的一縷殘魂,本以為這家夥難以存活,沒想到竟會弄出這一手,竟‘重生’了!
由於距離過遠,此時的艾思宇還不能完全確認那人就是血宗宗主,但,一種不好的預感卻從心底漫來,這血宗宗主本就是一縷殘魂,此時出現在這裏,足矣說明其背後有著恐怖的強者做靠山,否則也不會憑借一縷殘魂有得意重生。
這片世界詭異的很,盡管此時的艾思宇還不知用什麼方法叫殘魂重生,但可以肯定背後的那人將會恐怖到什麼境地。
幾把鏤刻木椅後,一座帶著幾分古樸的木刻小屋很是刺眼,雖然在這偌大的飛行魔獸上並不算什麼,但,很少有人會在魔獸背脊上安放一座小屋。
看到這座小屋,艾思宇心頭一緊,知道這夥勢力不會像表麵那麼簡單,以血宗的實力還不配動用這樣高級的魔獸。
艾思宇思索間,那古樸的小屋小門大開,兩人從中走出,一男一女,男人彎著手臂,抱著女子纖纖細腰。
當,那男子抬起頭的一瞬間,艾思宇身體一緊,竟將杯中的酒水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