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膽請問母後,瀟王妃的兩個侍女又該作何處置?”
太後不假思索:“自是同她關進牢裏了!”
皇後福下身,“還望母後三思,這兩位婢女乃是瀟王爺手下的人,若是太後把她們也一並關了進去,怕是府裏的人不見了她們的行蹤,會加急告之瀟王爺!”
“那皇後認為該如何?”太後的語氣已經頗不耐煩。
“太後不妨準許她們在皇宮與王府自由出入,對外就宣稱瀟王妃留在宮中做客就好。有兩個侍女不斷進出服侍,倒也不會遭人懷疑。”
太後揮袖,“準了準了!壓下去罷。”
“謝母後。”
夏黎笙回望皇後的笑容,嗔之以鼻,這皇後,巴結了太後合謀來算計她就算了,竟然還想來討好她?想做個兩麵派拜托也專業些行不?
不過……她的提議也正合了夏黎笙的意,人家白送上門的,沒道理不要呀!
夏黎笙甩開侍衛的鉗製,昂首挺胸、悠然踱步而離開,看那架勢、神態就不像是要去坐牢的人。
何纖伊看著夏黎笙無所謂的背影,纖纖玉手握成拳頭,瘦弱的皮膚包裹著凸顯出來的骨骼筋脈,分外恐怖,她的眼裏閃爍的憎恨讓人蝕骨般的顫栗。
獄卒推開牢房的門,潮濕、腐爛的氣息撲麵而來。夏黎笙眨著眼睛好奇的打量著,眼裏放出的是好奇、期待的光芒……
顏曉、冬竹對視一眼,紛紛汗顏。
獄卒領著夏黎笙進入專屬她的牢房,鎖上大鎖就走人了。
並沒有夏黎笙想象中的手腳拷上拷鏈、嚴刑逼供、各式各樣的刑具往她身上招呼,反而環境好得很。
夥食中等,沒有老鼠小強兄弟光顧,還有像樣的草席、一床薄被、一個簡陋的枕頭,夏黎笙拍拍屁股坐下,隔著木樁看著外麵的顏曉和冬竹道:“沒想到這皇宮牢房裏的待遇這麼好。”
顏曉和冬竹齊齊無語,您也不看看你背後的靠山多麼強大,是那些個囚犯能比的嗎?
她們賴在這好一會了死活也不肯走,夏黎笙隻好下逐客令:“呆在這裏幹什麼啊?還不快給我回去!”
冬竹看了夏黎笙好幾眼,才把憋在心裏的話問了出來:“少夫人為什麼不讓奴婢們陪您一起入獄呢?”
夏黎笙白了她一眼:“你傻啊你!要是你們也進來了,誰告訴我墨軒溯的情況啊?”
冬竹恍然大悟,便不再言語。
顏曉有了冬竹的帶動,也問道:“少夫人,今天的事……是怎麼回事啊?”
提及此,夏黎笙臉上多了無奈和厭倦,“哎,我跟太後的梁子,結得實在是太深了。”
“這件事情怕是我與何纖伊,也就是和韻郡主互看不順眼時就開始了。她處心積慮想把我從墨軒溯身邊剔除,卻總是不成功。剛好這時,太後壽辰,她便與太後撒嬌宴請我們入宮,這是她的計劃之一。”
“入了宮,我料想她事先就與太後打了招呼,給我一個下馬威。然後她就借機想要羞辱我,卻沒料到被我反將了一軍。她對我的怨恨更重,太後也對她心疼得打緊,她就利用這一點在太後耳邊添油加醋的說我的種種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