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有雪,好冷!”
天山,白雪皚皚。
山腳處,夏黎笙蹦躂著,咋咋呼呼的驚喊著卻一個縱身將自己埋進潔白的雪中,笑靨在她的臉上毫無保留的綻放。
璀璨、耀人、奪目;寧和、無奈、寵溺。
冬竹有些膽顫的跟在夏黎笙身旁,不可避免的不放心。
不遠處的那個鮮紅的身影,精致陰柔的臉上散發出柔和的光芒。他合上微啟的薄唇,把那下一秒就將脫口而出的那聲“小心”咽下。
他桃花眼輕挑,眨眼的一刻就到了那道白色身影的身邊,含笑在側,悄然注視。
一白一紅,發絲飛舞,衣袂輕擺。他側目靜看,溫柔如水;她恍若不覺,踏著白雪翩舞而行。
茫茫雪山,周遭一切為之黯然失色,靜謐祥和得似要永恒。
隻是所謂永恒,可否為曇花一現?
看著她玩得不亦樂乎,栗傾城略微疑惑:“怎的這般高興?莫不是前先兒天才從山裏出來?”明明是關心、柔和的態度,從他嘴裏說出來就硬生生的變了味。
夏黎笙翻了個白眼,“說些好話會死的你啊!毒舌婦!”隨即繼續玩著雪,哼唧了兩聲又一如初時帶上笑容。
他一愣,突然覺得看慣了、已經平淡了的雪,此時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同樣的天氣,同樣的地方,同樣的景物,隻因多了一個不同的她。
無名指上的銀環忽的閃現出光芒,夏黎笙不由地怔了神。清澈見底的眸子裏倒映出的白雪竟含有不易察覺的想念和失落。
美景再美,若沒有你,也一如往常平淡無奇。
他在看她,她卻在想另一個他。不是時候未到,能遇見早已是一個緣分。隻是……隻是什麼呢……
或許,都不重要了。
一行人在山腳處停滯了好一會,夏黎笙才站起身來舒展了下筋骨拍了拍身上的雪花道:“上山咯!”於是便走在了前頭帶領他們向前。
說是帶領,可是……
她在走了一段路以後才猛然發現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她不認得路啊!
於是乎,她停在原地垂著頭轉了兩圈,再抬起頭來時已是兩眼汪汪,眼巴巴的望著栗傾城的模樣:“怎麼上山滴說?”
風吹過,眾人無語凝噎,紛紛扭頭作路人狀。
栗傾城隻覺太陽穴突突直跳,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咚”的一聲夏黎笙優美的額頭上就萌噠噠的掛了彩,而後一聲響徹雲霄的喊叫傳來:“栗!傾!城!”
……
經過千辛萬苦跋山涉水的“艱苦”跋涉後,一行人終是踏上了上山的階梯。
不過行了五十來層階梯,栗傾城便叫停了。眾人皆是扭頭望他,隻見他抬頭望了望天道:“此時天色已見暗,還是不要再向前行駛的好。”
夏黎笙看“她”一副高深莫測卻了如指掌的模樣,也就應承的點了頭。
於是他們就在一間破爛陳舊的老屋子裏稍作休息,明日再行啟程。夏黎笙有些囧然,本來還以為要露營,這地方竟然還會有屋子,不可思議。果真天山文化博大精深。
晚膳就地取材,簡單的摘了些無毒可食的現成的蔬果將就的煮了吃,也就這樣草草結束了一餐。
冬竹和陽影怕夏黎笙吃不慣,非要去打些野味來。
夏黎笙哭笑不得,摳玩著指甲,剔著牙道:“別忙活了!本大小姐是要減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