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墨軒溯徹底進入之時,兩人皆是滿足地一聲喟歎。
再然後的然後……夏黎笙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她挑釁了她家男人。
於是兩人在進行某項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運動時出現了以下對話:
“我不是男人,嗯?”
“是!你是男人!沒人比你更男人了!”
“我不能滿足你,嗯?”
“能!你能!沒人比你更能了!”
“我不行,嗯?”
“行!你行!你簡直太行了!”
夏黎笙簡直是被折磨得含淚回答的。
最後夏黎笙得到了一個多麼痛的領悟:
千萬不要挑釁你家男人!特別是在床上的時候!
吃飽饜足過後,墨軒溯摟著累得昏睡過去的夏黎笙,一並躺在床榻上。
為她掖好被子後,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
唇角眉梢邊笑意濃重似潑墨,眸中柔情化不開。
好像一不小心就這麼,天長地久了。
……
夏黎笙轉醒之時,天已臨至黃昏。
看著眼前的屋飾擺設,她還有些懵。
直到……“啊!”夏黎笙扶著酸痛的腰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真的是不能讓男的禁/欲太久啊,這一開葷鐵定得把你拆吞入腹,怎麼吃都吃不夠,不知節製的!
推門聲響起,墨軒溯端著一碗粥進來。
他看到床上坐著的人兒時,道:“醒了?那就吃些東西吧,你一下午都沒有入食。”
待得墨軒溯在床沿坐下,這才看清她眼中的控訴,他眸裏笑意隻增不減。
夏黎笙簡直蛋疼。男人啊,果然吃飽了之後什麼都好說。看看現在眼前這個溫柔得都可以成仙的男人到底是誰啊是誰啊!
都是一群用下半/身思考的物種!
墨軒溯瞧著她沒有動作,挑了挑眉,存心挑/逗:“怎麼,要我喂?”
夏黎笙氣悶,一把奪過碗,“我有手!”
吃完滿滿一碗桂圓蓮子粥,她這才覺得元氣恢複了些許。
繼而,墨軒溯遞了一套衣裙給她,“換身衣服,我們出去走走。”
所謂的出去走走,也不過是在閆閣裏麵散步。
但好在閆閣也足夠大,園子挺多。
夏黎笙看著眼前熟悉卻又有幾分陌生的景物,不免感歎,“真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回來了,都感覺有些不認得了呢。”
墨軒溯聞言不動聲色的扣緊了她的手。
夏黎笙笑笑,緊了緊他的手以示安撫。
今日夕陽極好,橘黃的光芒明豔的灑下來,猶帶幾分暖意。映得周遭事物盡是溫馨祥和,愜意舒心。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夏黎笙念著自己就笑了,“用錯古詩句了。”
墨軒溯無奈的瞧了她一眼,在這種溫存的氛圍下,也就隻有她才能夠如此“順其自然”的說出“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了。
他搖頭扶額,但又是寵著的。
夏黎笙見得他的反應,反而是理直氣壯了起來,揚著下巴問他:“你有什麼意見嗎?”
大有一種“你敢有意見試試看”的架勢。
墨軒溯憋著笑,佯裝正經回,“沒有!夫人用得很對。”
沒辦法,老婆剛剛才被自己千辛萬苦的哄回來,怎麼著都不能讓她再給跑了。所以說,隻能是任她囂張了唄~
夏黎笙沒好氣的哼哼,“虛偽。”卻彎眸笑得愉悅。
兩人在涼亭裏小憩,夏黎笙懶洋洋的靠在他胸膛上,看著天際那輪火紅的夕陽,說:“其實我還是覺得我說的那句詩是對的。”
“嗯?”墨軒溯從一開始眼睛便沒有離開過她的身上。此刻漫不經心的玩著她的一縷秀發,聽著她說話,享受這久違的美好時光。
“我覺得我們就像是兩個老年人一樣,上了年紀也就隻能這樣:攜著老伴在庭院裏散散步,坐在亭子裏聊聊天。”
“不盡然。”
夏黎笙聞言偏頭去看他,便被他的神情怔住——那是一種,貫徹生命的溫柔。
他道:“不單是像。待得我們三十年後,我們便會如此。到時候我便會牽著你的手,同你慢慢走;不單是隻我兩。倒時我們還會有三兩個的孩子,我們共同見證他們的成長。”
“彼時他們都成家了,你也還有我。我會陪著你,度過剩下的所有的漫漫暮和時光。我與你一起變老,臉上生了皺紋,頭發花白,失了英俊和美麗。哪怕如此,我也依舊在你身旁。就算死去。”
任天地萬劫不複,我手仍緊握你手。
夏黎笙怔怔望著他,眼中逐漸濕氣漸起。
轉而她把臉深深埋在他的頸窩處,試圖想要以此堵住眼淚,卻不料淚落得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