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子一聽,幾乎是氣得咬牙。
當即便道:“你同咱家一道去殿下那處,將這些事如實稟報!”
那宮女點了點頭。
勝子拎著她回了去,打開殿門時,長孫璃落又開始在低頭批折子。
勝子上前道:“殿下,蕪雲宮出事了。太後帶了不少官家千金進去,說是要給您納側妃,元宵和花朝兩個這會兒已經是在當庭受刑了。”
長孫璃落抬起頭,麵無人色,周身盡是陰冷氣息。
勝子忍不住抖了一抖,而那宮女卻是渾身都癱了。
“走!”他扔了手中朱筆,攜著勝子往蕪雲宮那處走。
不過兩盞茶時候,一行人便回了蕪雲宮。
那處,元宵和花朝正被人捆了雙手跪在地下,身後兩個男子正在抽她們鞭子。而此時,蕪雲宮中正前院裏,十來個女子嘰嘰喳喳,嬌聲軟語,輕笑闊談,相處甚歡。
孝端太後此刻正端坐涼亭中,身邊同樣坐著的是明宗。
母子倆正輕笑著交談,而那一群鶯鶯燕燕見了長孫璃落回來,立時盈盈下拜:“太子殿下!”
長孫璃落大步朝著孝端太後而去,所過之處地麵石磚開裂,花叢全部齊齊斷下。
嬌聲軟語戛然而止,長孫璃落上前盯著孝端太後母子倆,他一字一句道:“不知太後娘娘與明宗陛下到了本宮這處有何貴幹?”
孝端太後麵上笑容一僵:“無歡,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你新婚不久便與太子妃分開,宮中又沒個人伺候,祖母也是為的你好,這些個姑娘家都是洛城裏頭數一數二的,不管是家世還是樣貌。你看看,喜歡上誰了你自管留在宮中就是。”
“全部給本宮扔進勾欄院!”長孫璃落話落,哭喊聲一片。
數條黑影自蕪雲宮正殿後竄出,須臾間便將一眾女子給抓在手中。
長孫璃落看向那邊抽元宵二婢的人,立時手朝著那處一指:“那兩個,送進密言宗,烹殺!”
“老四,你這是要做什麼?”
“你閉嘴,輪不到你說話!”他冷冷吼了一聲明宗,明宗果然不敢再開口。
此時,他周身陰冷氣息最盛,明明是六月的天,孝端太後也不禁打了個寒顫。
“無,無歡你這是什麼態度?”
“態度?太後娘娘,是不是本宮讓你晚年生活過得太舒坦了,你這般迫不及待要來找死?傳本宮令,太後娘娘與陛下身子不適,送進佛堂修身養病,身邊奴才竟敢奴大欺主,唆使主子,全部亂刀砍死!”他說完,勝子便領了不少人上前,一左一右架著母子倆,他笑得跟尊彌勒佛似的,道:“請吧。”拂塵一甩,明宗和孝端太後便被架著離開。
長孫璃落看了眼元宵和花朝,二婢雖是受了傷,好在都是些皮外傷,不算太嚴重。
見元宵似是有話說,他上前親手自元宵嘴裏拿出那塊破布,元宵立時哭道:“殿下,奴婢兩個原是在院中想剪些花枝進屋,哪想那些個賤人竟然跟著奴婢進了去,拿了主子那支燒藍釵子不說,還將那支釵子給弄壞了,奴婢正要對她動手,不想皇上身邊的影衛就進了來,奴婢學藝不精,被他使了下作手段給拿住了,奴婢被押著出來,那些賤人竟然將主子的東西給損壞了不少。”
那邊,抓人的已經抓住,長孫璃落手一揮,立時那些抓著人的暗衛手上一動,便將所有人麵容朝著元宵轉了過來。
元宵由人扶著,上前伸手指著其中一個穿著甚是相似楚輕玥的女子道:“就是她毀了主子的釵子!”
長孫璃落轉目光看了過去時,那女子渾身不住發顫,到最後甚至抽了起來。
他道:“那個拖進密言宗,刑堂堂主親自動手!”
那女子渾身一抖,兩眼翻白竟然是昏死過去。
元宵此刻亦是體力不支,癱了下去。另一邊,花朝亦是有些撐不住,長孫璃落又吩咐了一聲:“將人帶下去好生照顧,去司設房傳了影雙回來,往後蕪雲宮中由她們幾個做主!”
他看了眼那幾個嚇得已經麵無人色的女子,手一揮:“除卻方才那個,全部賣進下等窯子!”
不少人昏了過去。
這些都是官家千金,在其父親在朝中官職不低,這般被發落,的確是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