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太的胸口起伏了兩下,差點就站不穩。
其實祁扶成也沒辦法,如果他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祁老太肯定會讓子桑打掉孩子立刻離婚。
怎麼說那孩子也是他的侄子,他總不能不管。
祁修人有些不知道自己該擺個什麼表情比較好,他其實蠻想笑的,可又覺得不太好,就靜靜看著祁扶成。
祁扶成努力忽略掉祁修人“你多管閑事”的眼神,拉起子桑的手腕:“你先回去。”
“我有說讓她走了嗎!”祁老太這一句話倒是中氣十足,隻可惜說完就開始喘了起來。
一旁聽到這個消息後就一直處於當機狀態的木槿枝都忘記了自己的存在,就算她在這個家裏沒地位,也不代表她就可以任人欺負!
木槿枝看見祁扶成拉著子桑的手就覺得刺眼,上前一把將子桑推開拉著祁扶成尖叫道:“不,你在騙人對不對?你隻不過不想祁家因為這個女人出醜對不對?她自己放蕩,和你沒有關係啊!”
“不信的話,就去做親子鑒定,反正一個月之後就可以了吧。”祁扶成不由分說,給了祁小芩一個眼神。祁小芩趕緊過去推走祁修人,祁扶成也將子桑先推出去,示意老管家趕緊將這兩個人弄走。
如果再在這邊待著,那事情就真的不好收尾了。
“你不許走,你給我說清楚!”木槿枝哪裏肯放過子桑,幾乎是彈跳起來拉住了子桑的衣服,“我早就知道你們兩人不正常,你給我說清楚!”
一隻手突然伸出來,扯開了木槿枝的手臂。
讓木槿枝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那個人竟然是祁修人。
木槿枝在心裏哀嚎著,她不明白,怎麼也不明白,子桑到底哪裏好,到底哪裏比她強。
這個女人,一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辦法奪走了她的丈夫!
慌亂中,木槿枝扯壞了子桑的衣服,露出了她腰帶上別著的短刀片。她近乎是下意識地就拿在了手裏,然後抵在自己的脖子上:“誰都不許動!”
子桑摸了摸自己的腰帶,一咬牙皺眉吼道:“還給我!”
那刀片鋒利的很,如果一個不小心,手指被切下去都有可能,是她戴在身上專門在緊急時刻偷襲敵人的。
可木槿枝太過激動,都沒有注意到那刀片已經割破了她的虎口:“你有什麼可囂張的,別以為肚子裏有祁家的骨肉就能為所欲為了!我不信!根本就是你和什麼野男人懷的種!”
“都鬧夠了沒!”祁老太的聲音不像剛剛那麼大了,但充滿了憤怒,“出了這種事,你們很高興是不是!”
子桑趁木槿枝被祁老太鎮住的時候一把上前給木槿枝使了個擒拿手讓刀片遠離她的脖子,可無奈木槿枝一直掙紮,反倒割破了子桑的手腕。
子桑輕嘖一聲,按住傷口,一旁的祁修人立刻從口袋裏拿出帕子,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給子桑仔仔細細地包紮著傷口。
搞得子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木槿枝已經看傻了,她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修人。”祁老太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孫子來。難不成……受了太大的打擊?
包紮好的祁修人冷眼看了下木槿枝,然後握住子桑的傷手:“奶奶,這件事以後再說,我們先回家了。”
“修人,你——”祁老太很是擔憂地走近。
然而祁修人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到現在是怎樣的局麵一般,和祁老太笑著道起了別:“公司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奶奶您就別擔心了。”
祁扶成如今也不大想待在這裏,吩咐下人給大少奶奶煮一碗消火的綠豆粥就跟著祁修人一起溜之大吉了。
眾人沒發現的是,祁小芩也不見了。
家裏這麼沉重的氣氛,她才不要待在這邊。
看著兩個跟屁蟲,祁修人很是無奈地坐在副駕駛上,子桑則一邊換著音樂一邊飆車。
“二嫂,你能不能慢一點。”祁小芩本來說看看兩邊有沒有嬰兒用品店,可別說看窗外了,她就這樣坐著都想吐。
“誰讓你們兩個跟來了?”祁修人揉著眉心故作苦惱狀,但隨著音樂輕哼的聲音卻暴露了他。
祁扶成雙手抱臂搖了搖頭:“如果不是你們搞出這檔子事,我會連家都不敢回嗎。”
“自作自受。”祁修人搖了搖頭,然後伸手將子桑腰間的安全帶緊了一下。
祁小芩卻是不懷好意地一笑:“誒——如果不是某些人昨天不注意安全,二嫂今天也不會不舒服嘛。”
子桑手一抖,差點轉錯彎。
祁修人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是因為她自己每天早上訓練動了胎氣,和我沒關係。昨天晚上我們連槍都沒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