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人本想繼續說但他還是會聽子桑的決定,但還沒說完,子桑就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脖子上,然後抬腿朝著要害就是一腳。
祁修人的機車就在旁邊,鑰匙也沒拔。子桑跳上機車就迅速消失在了祁修人的視野裏。
祁修人半跪在地上,緊咬著牙。幾秒鍾後,騎出幾百米的子桑都聽到了祁修人大吼要人捉住她的聲音。
但是離開夜市的子桑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一連三天,祁修人都沒有找到她。
子桑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祁修人在抱著子桑的時候就能明顯感覺出來她瘦了不少。不靠別人的幫助子桑根本不可能走太遠的地方。
但紀梵、江玉衡甚至東十八祁修人都問了,沒有人有子桑的消息。
子桑找不到,麻煩卻一個接一個地來,最先找過來的,自然是看到祁修人大鬧碼頭報道的祁扶成。
祁扶成將報紙丟到祁修人臉上,一臉失望地怒哼:“你可以啊,以為自己是董事長就能為所欲為了是吧?祁亞伯的事情沒解決好,股東那邊也隻是壓著,老太太自打生病之後你就沒去看過她,真以為自己處理好一切了?!”
祁修人一把將報紙撕碎撒到地上,不耐煩地揉了揉額頭:“如果你想看我笑話,麻煩就安安靜靜地看好不好。”
“我如果想看你笑話就不會幫你壓著了!”祁扶成突然上前一把揪住祁修人的衣領,“三天,我隻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你再這樣,董事長就別想當了!”
“我本來也不稀罕!”祁修人猛的推開祁扶成站了起來,點著自家兄長的胸口,“祁家隻是我的一個工具而已。”
祁扶成反手就朝祁修人的頭來了一下:“混賬!”
祁修人保持著自己被揍的姿勢,緩緩低下頭,一言不發。
“總之,回家先看看老太太吧,你再不回去她真的撐不下去了。”祁扶成攥了攥自己打的發麻的手,將語氣放柔和了些,“你再著急,子桑也找不到。”
祁修人卻倔強地偏過頭:“你巴不得我找不到她吧。找不到子桑,我就能聯姻了。”
祁扶成抬抬手,猶豫著還是按在了祁修人的頭上:“你還記得蘭姐嗎?”
祁修人僵硬地轉了下眼睛,點了點頭。腦海中浮現一個長發女孩的背影。蘭姐是祁家一個仆人的女兒,經常過來幫忙,但祁修人對她的記憶隻截止到五歲。
祁扶成微微輕歎,臉上第一次有了疲憊:“她嫁人了。明明約定要嫁給我們兩個中一個的,卻嫁給了別人,真讓人傷心。”
“所以呢?”祁修人不屑地皺了下眉,“你備受打擊所以變得對女人毫不在乎?”
祁扶成搖了搖頭,做到祁修人身邊綻臂放鬆:“恰恰相反,我有一點點鬆了口氣。畢竟總不能真娶她不是?可我也知道,如果她現在離婚了,也許帶著孩子,也許年老色衰身材臃腫,隻要她站在我麵前,我就想娶她。可要是永遠都無法見麵,我也覺得沒什麼。”
祁修人略帶一點點嫌棄地看了看祁扶成。
祁扶成攤攤手,無奈地勾唇:“你縱使這樣愛子桑,等個十年不見麵,也就無所謂了。痛苦的隻有一開始的幾年而已,可你還能活更久。”
“那不一樣。”祁修人扶住自己的額頭,抖了抖肩膀,似是在嘲笑著什麼,“我得到了,你沒得到。”
祁扶成合上眼睛,然後吐出擠壓在心髒的一口氣:“如果你真的那麼鍾情那個女人,那就不要讓自己留下遺憾。”
祁修人開始更加瘋狂地搜查,但無論怎樣努力,他卻什麼答案都得不到。
子桑沒有任何證件,短時間內無法出國。湊錢偽造護照是個很麻煩的事情,在這期間她總要有個落腳的地方,孕婦的話怎麼說也要在賓館之類的地方。
不過子桑不會在這種會被輕易查到的地方,最保險的,就是闖空房。燕南湖海麵積廣,景點周邊有不少不經常居住的度假別墅,這是子桑最有可能去的地方了。
然而查了一周,卻沒任何進展。
因為祁修人忘記了一個可能性,一個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人。
車晉夫。
當子桑裹著大衣在樓梯口等下班的車晉夫回家時,看著女人的眼神車晉夫就知道,這次的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了。
俗話說,有了困難找警察嘛,子桑覺得自己找車晉夫雖然丟臉,但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