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到了以後,全國的各種等級考試開始接踵而來,英語等級考試,計算機等級考試,普通話考試等等。大家都為那一張張證書努力準備著,通宵看書,發奮補習,以彌補開學以來荒廢的學業。
那幾天我去看林皓打球的時候都不見陸子珊來給他送水,起初有些奇怪,後來從顧謙那裏知道她因為怕英語4級不過去校外報了個補習班,這幾天怕是都不會過來了。聽到這個消息我有些竊喜,但並沒有感到興奮。因為我知道,我要走的路還很長。
隔天下午我準備好冰過的水,放了課就去籃球場等他們。沒過一會,林皓便和他的幾個同學一起朝這邊走過來了。我微笑著,走上去,叫他:“皓子。”他並不說話,隻是笑。還是顧謙走過來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你來了。”我點點頭。後麵的幾個男生開始相互竊談,然後看著我怪怪地笑。我低下頭,臉有些微發熱,慢慢退到籃框之下,把場地讓出來。他們組織了一下,一場小型球賽很快開始了。
這樣的時光總是過的特別快。我坐到一旁的草地上,沐浴著午後溫和的陽光,看林皓身手敏捷地在球場上馳騁。風暖暖的,拂麵而過讓人起了睡意,我闔眼享受著。睜開眼,看林皓一躍而起搶中籃板,傳出去傳給顧謙,顧謙見他饒出來又把球傳回他,然後林皓憑借過人的球技,以一個假動作貼身過人,上籃,球進了。我看著看著,一些熟悉的影子開始在腦海裏迅速閃過,禁不住仰臉看起天空。
他的樣子總是那麼美好,讓我不忍想起那些不堪的過去。
比賽結束以後,大家都走到球場邊拿起自己帶來的水大口地灌。我看林皓放好球,正要拿起丟在草坪上被曬的溫熱的水來喝,迅速走過去把瓶子從他手上奪過來。
“喝這個吧,冰過了的。”我把手中的水遞給他。
他還是笑,接過去,擰開蓋子喝了幾口,又遞還給我。
“你怎麼這麼喜歡打球哦,看看你,每天都弄的一身汗。”說著,我拿起毛巾,給他擦去額頭的汗水。他額前的頭發亂亂的,凝結成團粘在腦門上,我伸手替他理了理。
“嗬嗬,活動一下筋骨感覺舒服些,況且衣服我都是自己洗,沒事。”他接過我手裏的毛巾,自己擦起手臂上的汗。
我還想要說點什麼,抬起臉正好看到對麵林蔭道上一個嬌小的身影朝這邊走過來。她手裏拿著一瓶水,臉上的笑容大大的。
是陸子珊。
一種小小的邪惡在我心裏冒出來,很快蔓延全身。我笑了笑,竟俯過身,輕輕抱住了麵前的林皓。
“小羽,你做什麼!”林皓馬上掙開我。
“皓子,我有話要跟你說,你把耳朵湊過來。”我重又摟住他。此時,陸子珊已經看見我了。我看見她臉上的笑開始慢慢淡去,然後眼裏冒出火來。
林皓不明所以垂下臉,把右耳貼近我。原本我企圖吻他一下,不過最後我什麼也來不急做便被氣勢洶洶衝過來的陸子珊給推開了。她狠狠地給了我一個巴掌然後撲上來將我掀倒在地,抓著我的頭發將我的頭使勁往地上磕。嘴裏的話汙穢難聽,她說你個死三八我讓你搶別人男朋友,我讓你搶別人男朋友!
我的頭有點悶悶的,不過那一刻,我已經沒什麼感覺了,隻覺到左邊臉上一陣麻木,然後便是火辣辣的疼。
林皓趕緊上來阻止她,“珊珊,你幹什麼?!”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整個人拉起來。
陸子珊掙紮著,幽怨地看著他。
“我要你離開她啊!”她嚷著,她說我要你離開她。看向林皓,眼淚已經洶湧地掉下來。
“我……我說了我們隻是朋友。”林皓麵露難堪。
“嗬,朋友,她從來就沒有當你是朋友,她有企圖的!”陸子珊笑起來,她的笑聲特別冷,笑容撐起的皺紋破碎兩道淚痕。
“我知道,可是我喜歡的是你啊。”
“你如果真的喜歡我,就跟我走,不要再跟這個女人有任何瓜葛。”陸子珊冷冷說完,抿嘴吞掉唇角的淚,返身走掉了。
林皓久久地看著我,目光隱忍。他蠕蠕嘴想要開口,可結果什麼也沒有說。然後,他別過臉岔開腳步,一步一步從我麵前走過去。
我深吸一口氣,在他走過我的時候起來抓住了他。
“你不是說過,我們可以是朋友的嗎,永遠的朋友?”我看著他,滿目期待。
“對不起小羽,他低下頭,我也說過,你再這樣,我們連朋友也做不成。”然後他掙開我,向著前麵陸子珊的背影追上去了。
顧謙趕緊走過來摸了摸我的臉,關切地問:“沒事吧。”
我搖搖頭,給了他一個笑臉。
比這疼痛千倍萬倍的煎熬我都禁受過,我還會懼怕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