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皓在晟州待的時間不長,隻有三天。原本我是準備多留些日子的,這樣我就有更多的機會單獨和他在一起,就有機會讓他偷偷地愛上我。可是情況並不如預期所想,那三天,我幾乎見不到林皓的影,他一直在忙其它的事。
那個晚上的籃球比賽我們學校輸了,教練不服氣和對方發生了爭執,說他們使炸,對方則罵我們血口噴人。第二天林皓報了案,警方扣留了華北理工大學的學生,經過審訊和林皓的辨認,卻並未發現襲擊我們的那三個人。林皓的教練懷疑是對方指使別人幹的,警方於是根據林皓的描述畫出襲凶人的頭像。但經過幾天的追查以及幾次對林皓的問話,並沒有發現嫌疑人和任何可疑的線索。調查於是卡在這裏就沒了下文。
那些日子,林皓原本打算陪在我身邊好好照顧我的,可是自從報了案後,警察不斷地傳他問話讓他辨認嫌疑人。每天早上,我醒過來總是見不到他,隻有床櫃上嫩香的麵包以及溫熱的牛奶;中午的時候,他不定時過來,給我帶來香噴噴的午餐,囑咐幾句又急急忙忙出去;晚上也總是很晚才回來,原想著他終於可以休息一下好好吃頓飯,陸子珊卻不斷打來電話,她問這問那就是不願掛掉。我看著林皓疲憊的樣子,看他應付完一堆的事情還要對付自己的女朋友,於是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靜靜的,不想打擾到他。
這所有一切與我的期望大有不同,於是當醫生說我的身體已無大礙隻需要好好休息就會沒事的時候我對林皓說,我們回江城吧。那個時候林皓正好閑著,坐在床邊給我削一個大大的蘋果。我話說完的時候他“啊”了一聲,很快就反應過來,問:“怎麼了?怎麼突然就想要回去了?”
“呆在這裏太無聊了,我想要回學校。”
“可是你的腳還沒有好。林皓有些擔憂。”
“醫生不也說沒事了嗎,你放心,回去之後我也會好好休息的。”我說著,強忍著痛站起來,用右腳走路給他看,以證明自己的身體恢複的很好。
林皓趕緊過來扶著我,囑咐道:“小心一點,趕緊坐下來。”然後說:“你要是真想回去的話,那我們就回去吧。”他看著我,眼裏有一種深深的疑慮。
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但恰恰,那就是我回去的目的。
走的那天,風很大。林皓一路背著我,從醫院到車站,從候車室到火車上。我趴在他的背上,臉貼著他的肩膀,第一次如此近地觸碰到這個男人。他的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類似青草的香味,讓人沉迷。我挪了挪身子,雙手使勁抱住他的脖子。多麼想要把他占為己有!
上火車的時候我迷迷糊糊地問林皓,我把嘴湊到他的耳朵旁邊,說:“皓子,如果那個晚上我的腿斷了,你會照顧我一輩子嗎?”他聽見我說話,整個人突然停下來,然後我聽見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他說我不準你這樣說,我要你好好的。我一個抽噎,兩滴淚掉到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