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自然沒生氣,又怎麼能說到原不原諒呢?”夜寒伸手撫摸著徐慧平的秀發,心裏想著另外一件事情,話鋒一轉,“慧平,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一件你應該要知道的事情。”
徐慧平從他的懷中出來,望著他認真的模樣,點頭答應,“你說吧,我聽著了。”
是什麼事?她本該知道卻一直不知道?
當真正要開口講出來,夜寒心裏頂聚的壓力遠比想象中的要多的多,自然已經答應要告訴她,就不能言而無信,
“慧平,這件事有關到柳悅和我兒子宸峯的事情,他們二人是夫妻,並且已經領過了結婚證。”
猶如晴天霹靂,一道悶雷直接擊中了徐慧平的全身,席卷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神經,一時承受不了突然間的打擊,徐慧平隻覺得眼前一黑,差一點一口氣沒有提上來再次昏迷過去。
忍著心痛,徐慧平不敢置信的看著夜寒,怪不得夜宸峯每一次看她的眼神充滿不屑和譏諷,本該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現在好了,原本是親人,如今變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寒,你是早就知道了這一切吧,你為什麼早不告訴我?直到現在才告訴我?是不是昨天我不鬧出來那件事,你準備把我一直瞞到什麼時候?”夜寒和夜宸峯是父子,徐慧平原以為這世界上唯一不會欺騙他的人隻有夜寒,結果,事實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
“慧平,你聽我解釋,我也不知道事情會發生到今天這個局麵,你要知道我也是有苦衷的。”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徐慧平猛地抱住自己的頭,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耳朵,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似乎要與世隔絕,夜寒害怕極了,一種自己沒辦法掌控一切的失敗感油然而生,他害怕徐慧平會過不了心中的那道坎,做出一些傻事來,他後悔了自己的坦誠相待,也許,少一天知道事情真相,她能多過一天開心的日子。
“慧平,你準備去哪裏?”徐慧平突然欣開被子,光著腳跑出了臥室。
夜宸峯和柳悅一起趕到別墅的時候,徐慧平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爬到了一棵大樹上,她的腳上沒有穿著鞋子,赤著腳踩在一根粗壯的樹幹上,惶恐的看著樹下麵圍來的一個又一個的人,大聲讓他們離開,夜寒生怕她會一時抱不住樹幹,從上麵掉下來,派人找來了一些棉被鋪在樹的四周。
“媽,你怎麼爬上樹了?快點下來,危險!”柳悅掙脫了夜宸峯的手臂,一個人擠進人群裏,抬頭緊張的看著徐慧平,害怕她出現意外。
徐慧平也看到了趕來的柳悅,同時也看到了人群外麵的夜宸峯,回想起夜寒告訴她的事情,夜宸峯會出現在這裏也不奇怪,隻是,夜宸峯在場,她更不能現在下去。
“悅悅,你回去吧,媽沒事,一會等我玩夠了就會下去的。”柳悅不願意相信她的一句玩夠了就下去,看清了她麵目表情的不自然,她的害怕溢於言表,柳悅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好端端的爬上樹,但眼下,是先讓徐慧平下來再說,距離地麵那麼高的距離,真擔心她會出現什麼意想不到的意外。
“媽,上麵沒什麼好玩的,你快點下來,這樹上會有臭蟲的,它們會咬傷你的,聽話,下來。”柳悅半哄半騙,似乎對徐慧平的作用不大。
“悅悅,我不怕這些,我隻是覺得屋子裏麵太悶了,出來透透氣,一會就下去了,你別擔心。”
擔心之餘,柳悅猶記得,徐慧平曾經最討厭臭蟲,哪怕是聽到名字也會嚇得跳腳,怎麼現在又不怕了?難道是這十五年經曆的太多?
誘哄實在沒辦法了,徐慧平堅持不下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以身犯險。
“這裏有梯子嗎?”柳悅低頭詢問一個女仆,那人點點頭,柳悅繼續說道,“找幾個人去把它抬過來,動作要快。”
女仆聽後,去一旁叫了兩個男人跟她一起離開,夜宸峯一直是站在人群後麵,冷眼看著一切,因為離得比較遠,夜宸峯隻能看到柳悅唇型蠕動,但不知道他們在低頭交耳些什麼,女仆離開後,夜宸峯才來到柳悅的身旁,旁敲側擊。
“你媽她在上麵待那麼久都不願下來,你還有什麼辦法?”一心撲在解救徐慧平,柳悅沒有隱瞞夜宸峯她的計劃,“我準備待會爬梯子上去勸我媽下來,如果她不下來,我也不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