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第二天的早上,溫暖的太陽照射整個人都懶洋洋的,再加上是冬日,更是沒了那個早起的心思。
既然在暖的陽光照射的沁人心脾,但在這沒有任何感情因子的醫院裏,並沒有什麼值得去大驚小怪的。
即使你認為是個是個不錯的天氣,風和日麗鳥語花香,在別人眼裏隻不過又是挨罪受的一天,沒什麼區別。
蘇墨之就這麼坐在病床上看了窗外的風景了好久,他現在體力也大不如前了,每日每夜的化療磨去了他多餘的力氣,隻能像個老頭子一眼,感歎世俗,戒葷吃素。
他的頭發也是脫光了,沒有以往的朝氣蓬勃,隻是留下滿麵的滄桑與哀愁。
蘇墨之微微的歎了口氣,說罷輕輕的掀開了蓋在身上的被子,穿上了病號鞋,一步步的朝門口走去。
盡管周圍的眼神不斷向他襲來,蘇墨之也隻能認了,沒什麼大不了,就是多看了自己幾眼而已,不會掉一肉,在意那麼多幹什麼?
蘇墨之彎了彎幹裂的嘴唇,由於扯得弧度有點過大,迫使他的嘴唇開了口子,鮮紅的血珠冒了出來。
他舔了舔手上的下唇,血腥味兒濃厚的在口腔中蔓延,有一股腥甜,有一股難受。
蘇墨之慘淡的繼續笑了笑,沒什麼了不起,自己一個人可以,不需要別人的幫忙,他自己一個人,可以...
即使走的緩慢,走的不是很穩,蘇墨之還是扶著牆走著,他想去看看,去看看後麵的那片花園,好好曬曬太陽,這樣就不會像其他事了,就不去想那麼多,難受那麼多了。
花園的人不多,露天的石桌石椅上零零散散的坐著幾個人在聊天,同樣穿著病號服,他們的臉上洋溢的僅存笑容,比蘇墨之,好多了。
蘇墨之麵無表情的走著,就好像一股風刮過來就要倒了一樣,他找了一處離那些人最遠的石桌石椅,坐了下來。
雖說沒有太陽照射,但既然是一個人坐著,也感覺安心多了,沒有周圍的視線,沒有那些零碎的言語,一下子,心裏的怨念去了一大半。
盡管是零星的人也注意到了坐在沒有陽光照射下的蘇墨之,其中一個年齡看著不大的人問了問周圍的人。
“那個人為什麼不過來跟我們一起做?”
周圍的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個個一副別扭的臉,“你說那個人啊,好像是得了什麼不能治的重病,大家都離他很遠,怕傳染。”
“那也不至於在背後說啊,換做是我們被那樣了,誰能高興的起來。”
“小至,不是我們說他,是...大家都生活在同一個病院裏,誰不想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啊,關鍵是,怕傳染...”
那男子輕蔑的笑了一聲,“傳染?他要是傳染還能在我們周圍?你們也真是,這種謠言也信。”
男子說罷便不在理會那些人,而是起身朝蘇墨之走去。
蘇墨之並沒有注意到那個男子,隻是微微的彎起嘴角,看著對麵在碧綠色的草坪上玩皮球的小孩兒們,那麼的開心,沒有顧慮,沒有擔心,那麼的天真無邪。
這時,蘇墨之的頭頂傳來了一個聲音,“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