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幹淨是什麼意思,做生意十幾年的胖姨當然清楚,她連連點頭道:
“沒有沒有,我招廚師都要看身份證,不是本地的也從來不要,他們還在後廚呢。”
砰,又一個大花瓶從包廂裏砸了出來,這下連蘭蘭同學們的酒也被嚇醒了。
不過終歸是大學生,還有點的義氣的他們並沒有被嚇走,隻是一個個地臉色都不太好看。
“別慌。”袁玲輕輕拍著胖姨的手,安慰道:“不是食物中毒就好辦了,廚師的失誤,自然是廚師負責,如果是他們自己的失誤,那就當然是他們自己負責,總之和店裏是沒有關係的。”
這時候點到要處的安慰,比什麼都管用,袁玲也沒別的辦法了,對象是普通人,她的特權並不能完全適用,而且對受害人使用特權,她的正義感也不允許。
“切,三個蠢豬。”
並不大的聲音卻像一道響雷從包廂裏傳出,袁玲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那是越成功的聲音,心頭咯噔一聲,當即就跑了過去。
“你罵誰?”彭德彪愣了一下,下意識地說了一句後便反應過來。
包廂裏隻有四個活人,除了罵他們還能有誰,他頓時暴怒起來,隨手抓起桌上的盤子就要砸向包廂門口的少年。
“小心點,那可是證據哦。”越成功一點躲避的想法都沒有,反而有些興奮。
剛進包廂,他就發現自己和常人的不同了,看到那麼多的血,他居然沒有恐懼的感覺,反而饒有興致地觀察起來。
已經使用過多位龍子力量的後遺症就是,他的身體素質得到極大的拔高。
這不單單指體力、力氣,或者反應速度之類,還包括了觀察力以及思維的活躍性。
所以當袁玲被轟出包廂時,他卻靈巧地躲在了一邊,更靠近了屍體一些,結果還真讓他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所以才會不自覺地吐出那句話。
“M的,你給我等著。”彭德彪遲疑了一下,還是放下手中的盤子,站起身就想撲過去了。
越成功卻又笑道:“別啊,你這可是要破壞案發現場了,警察來了,我隻會說是你幹的哦。”
“我C!”彭德彪連連吐了幾句髒話,卻真的不敢動了。
他手指發抖地指著越成功道:“別得意,警察搞完事了,老子再來搞你,不搞死你全家絕不算完。”
“切。”越成功撇嘴繼續嘲諷。“你們這麼蠢,我哪敢相信你們的話喲。”
“怎麼回事,越成功你在做什麼?”袁玲跑進來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
“一級警司是吧,管好你的姘頭,他居然在這裏罵我們!”
“姘頭?”袁玲還沒摸清情況呢,就被這句話激得眉頭倒豎。“你說誰是姘頭?”
她做久了刑警,就算調進了國家安全局,也還是接觸各種窮凶極惡者為多,她一怒起,氣勢淩厲,壓得彭德彪的下一句話直接就結巴了。
“什麼姘頭,不知道,那個小鬼在誹謗我們,你沒看到麼?”
碰到這種能屈能伸的牛皮糖,也著實讓人討厭的很,袁玲又不能像對待犯人一樣對待他們,皺著眉頭也隻能想到先把越成功拉出房間再說。
但越成功被拽了一下卻沒動,反而擺擺手笑道:
“我可沒誹謗,本來就沒犯罪,都是你們三個蠢貨製造出來的而已。”
轟,宛如晴天一道霹靂炸響,彭德彪三人頓時懵了,袁玲也驚訝地瞪大了眼,但她回頭仔細又看了一遍現場,卻沒看出製造的痕跡,即便是那些血漿,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問題。
“血口噴人!”彭德彪反應過來後,立刻怒聲大叫,什麼現場也顧不得了,轉過桌子伸手就向越成功抓去。
袁玲這時也看出有些不對,當即架住彭德彪的手,嗬斥道:“請保持鎮靜。”
同時她又看向了越成功,眼神中的疑問,不用說話已經能表達出來了。
對滿臉橫肉凶相畢露的彭德彪,越成功一點也沒感到懼怕,也許是因為他看過的更可怕的人已經太多了。
既然彭德彪已經不顧什麼現場了,越成功也直接走到了女屍身邊。
彭德高和嚴實似乎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一樣,伸手就攔,但這兩個瘦了吧唧的家夥,還沒彭德彪一半凶悍,自然不被放在眼裏,甚至連越成功一推都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