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越成功也懶得再追上去,身後還有一個受傷的美女呢。
“你沒事吧。”越成功向肩膀還在滴血的早稻穀尤香問道。
“沒事。”女人才踏前一步,就搖搖晃晃地倒了下來,她一直在看著越成功的眼睛也緊緊閉上,竟是直接昏迷了過去。
“喂喂喂,你這算什麼,見鬼!”越成功手忙腳亂地接住女孩,左右看看,周圍站著的家夥卻是一個都沒有了。
少女帶血的肩膀染紅了越成功的胸口,這可是他唯一的一件襯衫。
皺著眉頭,越成功知道自己今天是沒可能找到工作了。
“好吧。”他歎了一口氣,實在做不到將女孩丟在這裏自生自滅這種事。隻好將她抱起,衝著回憶裏一處廢棄的倉庫區跑去。
這個時候,把少女送到醫院自然是最好的選擇,但越成功卻沒有身份證,同時也沒有錢,哪怕被醫生盤問一下也是麻煩,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報警,畢竟少女肩頭上受的可是刀傷。
廢棄倉庫的二樓倒是還有塊幹淨的地方,看起來像是流浪漢的居所,味道著實有些衝鼻,但現在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在唯一一張,估計是被流浪漢當成床的皮沙發上,越成功將早稻穀尤香放下。
隨後他一把扯掉少女的右手長袖,他現在才知道早稻穀尤香穿著的並不是和服,而是劍道服,話說日本的衣服看起來都差不多的樣子。
他這一扯,少女當即在昏迷中皺緊了眉頭,衣袖在十多分鍾的奔波中,早已與傷口粘在一起,扯動後血痂剝開,鮮血又湧了出來。
這道傷口著實不小,幾乎超過了三十公分,將白皙的胳膊變得猙獰無比。
幸好沒砍到骨頭,否則越成功就隻能把她丟在醫院門口了。
“你運氣不錯,要不是碰上我,早把你XXOOOOXX了。”越成功知道少女其實聽不見自己說話,但還是出氣般地自言自語。
無緣無故牽扯進日本的黑幫鬥爭,當真是沒意思極了,也讓他本就緊張的計劃又延後了,他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嘴上雖然在罵著,他手上救人的動作卻沒停,順路買來的繃帶和止血膏藥非常有用,很快早稻穀的肩膀上便滿滿纏繞了一圈繃帶,隻有淡淡的血跡滲透出來。
“應該很快就會醒,我要不要呆著呢?”做完了救治工作,越成功這就有些糾結了。
按理說他已經可以離開,他與這女人非親非故,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仁至義盡。
但一個昏迷的女人躺在流浪漢的屋子裏,萬一流浪漢回來後狼心大發怎麼辦?那越成功的一番努力豈不成了白用功?
唉,既然開了頭,還是做到結尾好了。越成功無奈想到,背著劍幹脆地坐到沙發另一端假寐起來。
也不知小睡了多久,心頭突然一動,越成功赫然睜開雙眼。
兩根手指無聲無息地已經插到他的眼前,他若不醒,這時眼睛珠子恐怕都要被挖了出來。
他猛然後仰,同時雙腳踹出,一個身影狼狽地翻滾出去。
“喂,看清楚再動手好麼?”越成功衝著翻出去的身影叫道,那不是早稻穀尤香又是誰。
“是你?”早稻穀尤香一下翻滾的劇烈動作很顯然牽扯到了她的傷口,她臉色蒼白地沒有再動,但眼中仍然充滿了警惕。
“是我,莫名其妙地被你卷進麻煩,又莫名其妙地必須救你一命,然後被恩將仇報!”越成功沒好氣地說道。
“算了算了,既然你已經沒事了,我可就走了,別再煩我。”
越成功不是說笑的,真的轉身就要離開,他真心覺得自己身上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請等一下。”早稻穀艱難地站起來叫道。“非常抱歉,是我反應過度了。”
看著少女非常認真地衝自己九十度鞠躬,越成功的火氣頓時也煙消雲散,畢竟少女是沒可能傷到自己的,哪怕自己還在睡覺。
不過原諒歸原諒,這道歉卻成不了要他留下的理由,他擺擺手道:
“行了,那就這樣吧,我還有事。”
然而少女早稻穀卻忍著右肩的劇痛攔住越成功的路鞠躬道:
“非常抱歉,但請留步,早稻穀一家需要您的幫助。”
“我的幫助?”越成功挑眉道:“那我也隻能抱歉,我對攙和進社團鬥爭一點興趣也沒有,而且我還有別的事要做,沒工錢的幫工我是一點興趣也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