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泉寶劍麵對著長了近三分之一的武士刀,氣勢卻一絲不弱,越成功一直站著不動,而林木津則不停地變換著自己的方位。
沉住氣是一門很深的學問,林木津在修習劍道的初始,師傅便將此做為第一課教導給他,而方式是舉著劍不動地挨上師傅十刀虛斬,不許動,同時也不許閃避視線。
從這樣的學習氛圍下出來,林木津領悟的自然就是以靜製動的至理,隻是他畢竟還不是大師,還不知道怎麼麵對一個比自己更加安靜的劍士。
所以一分鍾過去了,越成功沒有出劍,林木津也找不到出刀的感覺。
這讓鳩山和織田都有些不耐了,鳩山嘖聲道:“林木君,不要想太多了,華國劍能強到哪裏去。”
‘是的,這是華國劍!’林木津腦中靈光一閃,暗暗自嘲道:‘華國劍都是慢吞吞的,大概還想著等我砍過去再慢慢拆招吧,真是想太多了。’心頭顧忌一去,林木津頓時滑步上前,一記揮砍直落越成功頭頂。
這一斬並不快,越成功稍稍側身便閃了過去,但林木津的眼中卻是一道寒光閃過。
斬歪的刀在半空瞬間變換方位,猶如閃電一般曲折拉回,要在越成功的胸口拉開一條從肩至腹的大口子。
“神木一心流,燕折返!”
滿臉冷笑的林木津幾乎可以看到越成功血灑當場的模樣,他在想是不是還要補上一刀,讓對方用殘疾的身體來記憶對自己的不敬。
但是‘當’地一聲脆響定住了他握刀的雙手,他的燕折返無論如何都砍不下去了。
開什麼玩笑?林木津看見了擋住他菊文字的一把劍,但握著劍柄的卻隻是一隻單手。
單手握劍擋住了雙手劈砍?他沒法相信這樣的事,他的燕折返連五厘米半徑的鐵棍都能輕鬆斬斷,卻壓不下一隻漫不經心的手臂。
“請認真一點,林木君。”越成功用嘲弄的眼神望著林木津,他的雙腳依然半步未動。
“混蛋!”林木津抽刀而返,挺身而刺。
這一刺已是林木津最強一式,陰毒狠辣,出手見血且易傷人命,這還是第一次他在如此近的距離下發出刺擊,神木一心流.蛇信!
“有點意思。”越成功微微後仰,似是要後退了,但龍泉劍卻已更快的速度架住了菊文字的刀鋒,並信手一抖,將林木津震得差點將刀丟了出去,隻勉強從越成功肩頭掠過。
但越成功的劍可沒停,震開菊文字後直接便擦過林木津的額頭,他的一縷頭發隨風而落。
“可惜太慢。喂,鳩山君和織田君,你們一起來吧,林木君一個人可沒法讓我興奮起來。”
麵色凝重的鳩山和織田互望了一眼,當即便拔出佩刀走入場內,他們的段位雖然不如林木津,但基本的眼力還是有的,林木津根本不是越成功的對手。
既然身為被人雇傭的劍手,那麼臉麵什麼的其實可以向後放放,若己方三人被一個個地看趴下了,那以後也就不用在劍道圈混了。
對身後兩人的加入,林木津看也未看,單挑需要幫忙已經是件很丟人的事,若再商量戰術的話,林木津僅剩的那點尊嚴便也會蕩然無存了。
“哈呀!”怒意上湧,林木津咆哮一聲便跨步劈砍而出。
於此同時,鳩山和織田分別從兩側攻入,毫不客氣地以最強的招式殺入。
在他們的想象中,這樣的合擊哪怕是早稻穀千橫親在,也必須要避其鋒芒,然後才能再圖進攻。
但退一步好退,想再進卻沒那麼容易,鳩山和織田完全沒有收招的打算,隻等著一招落盡,便接著狂斬延續,不打算給越成功任何喘息的機會。
可越成功卻根本沒有後退的打算,麵對來襲的三刀,他移動了,但卻是跨前的一大步。
龍泉寶劍猶如海中明月,劃出一道叫人炫目的圓弧後,帶著越成功從三人的合圍中突刺而出。
短短一個呼吸,當越成功垂手落劍,三人才後知後覺地驚駭回頭,這一回頭,卻讓他們同時感覺到胸口一涼。
噗嗤……,一直緊張觀戰的早稻穀尤香忍不住笑出聲來,林木津和鳩山、織田感到胸口發涼,卻不是中了刀,而是衣襟被撩破了,露出了白花花的肚皮。
“天外有天,這句話如果你們師傅沒有教過你們,那麼現在我教你們。”越成功緩緩轉過身來,盯著麵色發白三人說道。
他的口氣已經不複之前的溫和,也不再需要溫和,他的劍隻要再切進一分,就能將三人全部開膛破肚,現在這裏,他說了算。
“鴻穀劍一與你們的協議,當然不算數,因為早稻穀家的家主是早稻穀尤香,而不是他鴻穀!
但是尤香許下的比武獎金,這是算數的,你們留下,你們打贏了,就可以拿著獎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