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若瑂恍然道:“是啊,問我哥哥啊,我怎麼忘了這件事了。那我們便把哥哥救醒。問問他到底他為何要這麼做。”
王源點頭道:“好,便問問他。但願他不會嘴硬不說,否則我可要來硬的了。我怕你會心疼。”
崔若瑂咬牙道:“你盡管問,但請你不要傷他性命,也不要對他太凶狠,我哥哥從小到大沒受過皮肉之苦。”
王源微笑道:“多謝你深明大義,他沒受過皮肉之苦,那便好辦了。相信他很快便會如實交代的。”
崔若瑂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走向簾幕一側,王源看她走路的樣子甚是痛苦,皺眉問道:“你受傷了麼?剛才摔下馬來那一下甚是不輕,是否傷了筋骨?”
崔若瑂心中一暖,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一晚上終於聽到王源一句暖心的話了。她確實身上疼痛難忍,馬上摔下來那一下甚重,之後又被崔耀祖從馬背上硬拉下來再摔了一次,她的半邊身子都極為疼痛。
王源起身快步上前,一把將崔若瑂拉住,沉聲道:“看來傷的不輕,我來瞧瞧。”
崔若瑂忙道:“不妨事。”
王源伸手一抄,將她橫著抱起,走到桌案旁,一把將桌案上的東西撥開,讓她躺在上麵。
崔若瑂羞不自抑,連聲道:“莫管我,我沒事。”
王源低聲道:“莫要亂動,若是傷了骨頭,不及時的治好,將來會成長短腳的。”
崔若瑂嚇了一跳,長短腳和羅圈腿同樣可怕,之前為了不成為羅圈腿,她同意坐在王源的懷裏共騎同行,現在為了不成為長短腳也隻能讓王源替自己檢查身體了。
“得罪了。”王源低聲說話,伸手便將崔若瑂的長裙撩起來,露出了穿著綢褲的長腿。崔若瑂羞得差點喘不過氣來,正欲掙紮時,卻覺得腿上一涼,王源已經將她的綢褲往上擼起,一直擼到了腿根。
崔若瑂不知如何是好,臉上幾乎要滴出血來,正彷徨不安之際,便聽王源道:“相當的嚴重,你自己瞧瞧。”
崔若瑂欠起身子往自己的腿上看去,但見自己的雪白的左腿上一片烏青的顏色甚是醒目。雪白晶瑩的肌膚上多了一片烏青,看上去讓人生出驚恐之感。
“啊,這……這可怎麼辦?”崔若瑂已經忘記了羞澀,轉為驚恐了。
“莫動,我瞧瞧傷了骨頭沒有。”王源輕輕伸手,在崔若瑂雪白修長的大腿上輕輕的按壓,一邊按壓一邊問崔若瑂疼不疼。崔若瑂蚊子哼哼般的回答著王源的問題,臉上火熱羞紅。終於,王源收回了手。
“還好,骨頭沒傷,隻是摔傷了肌膚。這便好辦了。我替你上些藥,揉一揉疏散血瘀之處。這樣將來恢複之後才會不留疤痕。”
王源從懷中掏出隨身攜帶的跌打傷藥,倒出一些來敷在崔若瑂腿上的青紫之處,用手掌壓住緩緩的搓揉起來。崔若瑂身子緊縮,羞得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然而見到王源一臉的平靜,宛如正人君子模樣,卻又心中自責起來:“他隻是幫我敷藥罷了,我卻在想些什麼?人家可是正人君子,倒是我……。”
那位正人君子麵不改色的用手掌在崔若瑂柔軟彈性如綢緞一般的肌膚上揉著,其實心中早已蠢動不休。這樣摸著美麗的崔大小姐的大腿,心裏不起念頭是不可能的,何況是王源這種並非守身如玉之人。若不是此時此刻實在不宜,王源懷疑自己怕是忍不住要幹些什麼了。
船艙裏靜悄悄的,外邊傳來輕輕的水波之聲,兩人都不敢看著對方,也不敢不說話,呼吸都變得急促怪異。場麵一度極為曖昧和尷尬。終於,王源用極大的毅力將手掌從崔若瑂的大腿上拿走,小心翼翼的將崔若瑂的綢褲放下,遮蓋住雪白修長的美腿。
王源咽了口吐沫啞聲道:“好了,淤血已經散了不少了。”
崔若瑂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感覺摔傷之處微微發熱,不知道是藥物的作用,還是王源手掌殘留的溫度。但確實疼痛也減少了許多,那藥物確實起了效果。
見王源麵色發紅,額頭微微見汗,崔若瑂低低的道:“多謝你了。”
王源沉聲道:“如此搓揉幾次,再吃些三七丸,很快便可恢複正常。將來也不會留下淤青之傷。我這傷藥是特製的外傷藥,很是靈驗。”
崔若瑂點頭道:“嗯,知道了。”
王源的眼睛瞟向了崔若瑂的上身。咽著吐沫道:“除了腿上,你可有其他地方疼痛?”
崔若瑂嚇了一跳,忙擺手道:“沒有沒有。”
王源正色道:“可不要騙我,肋骨極容易摔斷,而且斷了你自己還不一定知道。那可是很嚴重的,會成為雞胸駝背的。”
崔若瑂死活捂著衣襟道:“真的不痛,我說的是真話,隻是胳膊和腿腳摔的疼痛。”
王源頗為遺憾的歎了口氣,將藥遞過去道:“這藥你拿著,何處受傷便何處擦。我替你擦也不不方便。”
崔若瑂心裏嘀咕:“你現在卻來說不方便麼?你剛才都摸了我半天大腿了。”
王源橫身將崔若瑂抱起來走到簾幕後將她放下,還貼心的墊了兩隻靠枕,起身後揮手拉起簾幕將崔若瑂隔在裏邊,然後緩步走向躺在地上的崔耀祖。
崔耀祖兀自昏迷不醒,王源卻知道他是無礙的,於是從桌案上提起一隻水壺來,對著崔耀祖的臉上潑起了冷水。冷水的刺激之下,崔耀祖哦哦連聲,緩緩醒轉了過來。
崔耀祖睜開眼來,尚未搞清楚狀況,眼前晃動的青芒便迅速讓他記起了自己昏倒前的情形。
“這是哪裏?你想幹什麼,不要殺我。”崔耀祖連聲叫道。
“閉嘴,不要吵鬧。從現在開始,你隻能回答我的問題,若是多一句嘴,我便先一劍砍了你。”王源冷聲喝道。隨手一揮,破軍劍將一張椅子劈成了兩半,嘩啦啦倒塌在旁。
崔耀祖嚇的麵色發白,欲要開口求饒,忽然想起不能多話,忙用手捂著嘴巴連連點頭。
“很好,你很識相。我也不想殺你,但你必須如實回答我的問題。但有一句虛言,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崔耀祖從小到大都是在蜜罐子裏活著的人,仗勢欺人的事情倒是幹的痛快,但可從未遭遇如此險境。此刻他其實早已嚇得魂飛魄散了,若非王源語氣溫和,恐怕他都要尿褲子了。
“嗯嗯嗯。”崔耀祖猛力點頭,表示自己一定如實交代。
王源點頭開口問道:“第一個問題,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