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痛苦的觀察中,以太從不曾給過人類接近的機會。
甚至有的學者認為以太隻不過是一種虛數元素,一個概念,根本不存在真正的形體。除了證實它的存在之外,人類再無能為力。
而如今,葉青玄將他帶到一個房間裏,給他一台觀察鏡,然後告訴他,你看到的是以太……你在開什麼玩笑?
“別人不行。”葉青玄淡淡地說:“我可以。”
他伸手,敲了敲桌子。
絕對的寂靜到來。
牛頓再次低下頭,看向觀察鏡之中,那紛亂的流光再次凝聚,不再運動,而是停留在原地,化作了結晶。
當寂靜再次褪去之後,牛頓隻覺得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幾乎坐倒在地上。
他終於可以確定自己看到的究竟是真實還是虛幻了。
可是卻被自己的發現所震懾,不敢相信。
“有煙麼?”
牛頓疲憊的伸手,接過,點燃之後,深吸了好幾口,抬起眼睛看向葉青玄:“我所猜的……是真的嗎?”
“沒錯,牛頓。”
葉青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無比愉快:
“——以太是活的。”
午後。
耀眼的陽光從天上灑落,遠處傳來了海潮的聲音。
今年的夏天來的早了,春天還沒有結束,氣候便已經回暖。在阿瓦隆這一座島上之城,這一點體現的尤其明顯。
下午三點鍾,陽光灑在白色的街道上,沒事兒的人們已經懶得出門了,都躲在家裏喝著下午茶。
蟬聲從遠方傳來。
簡單的馬車停在了路邊,樹蔭下的長椅上,少女穿著白色的長裙,遮陽帽的寬大帽簷低垂,遮住了半張麵孔。
“克裏斯汀,你看這個怎麼樣?”
她將摘下的那一朵野花別在帽子上,晃著腦袋,給依靠在馬車上的摯友展示自己的成果。看上去絲毫不像是女王,如同尋常踏春的少女們一樣。
“很適合您。”
克裏斯汀依靠在馬車的車廂上,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身體行動已經無礙了。在傷口痊愈之後,她並沒有接受父親傳承下來的家名和權力,而是選擇了繼續擔任瑪麗的侍衛長。
她已經無需再像誰證明自己更勝男兒了,而是選擇後半生恪盡職守,繼續履行騎士的職責。
對於她,瑪麗的信任毫不保留,哪怕對蘭斯洛特曾經的叛逆心知肚明。
就算隱秘‘幽會’,也依舊讓她隨行在自己身旁。
隻不過……‘幽會’這種事情真的合適麼?
克裏斯汀滿心無奈。
雖然在貴族之中,‘幽會’這種事情從來不少,而且被認為是風雅之事,並沒有什麼值得詬病的,沒聽說過堂堂女王陛下也要幽會的啊。
而且對象還是自己的表弟,現在的阿瓦隆親王殿下……
這算是什麼?遲來的放縱和叛逆期嗎?
對此,克裏斯汀無可奈何,而且,這幾次以來,葉清玄也一直秉持風度和禮節,從沒有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而瑪麗的笑容也多了不少,不再像是往日一樣帶著威嚴和冷漠的外殼。
結果,就在她認為這或許是一件好事的時候,葉清玄就搞了幺蛾子出來。
他竟然遲到了!
遲到了將近一個小時……
這大概是整個安格魯,唯一有機會和女王幽會還放女王鴿子的人!
原本,對此惱火的應該是瑪麗才對。
可瑪麗依舊不慌不忙,坐在樹蔭下麵,哼唱著什麼歌,裝扮著帽子上的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