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友在南方來,喝個痛快,上傳晚了,抱歉)被如山的金銀所刺激著,都快跑吐血的鄉勇,瘋狂的嚎叫著轉過山穀裏那個彎路的時候,出現在他們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們魂飛魄散。
五門黑洞洞的榆木噴如猛獸般張著血盆大口,等待著他們這些送上門的食物。
這五個猛獸的後麵是一排排長槍的森林,那雪亮的櫻槍,奪人心魄,晃花了人眼,那一排排已經張開的長弓上的箭簇猶如毒蛇長信,隨時都可以要了他們的性命。
紮槍後密密麻麻的杆子,雖然大部分帶傷,但一個個目光決然,麵帶決死之色,渾身散發殺氣沸反盈天,讓人不敢直視。
前麵的鄉勇都張大了嘴驚叫著收住腳步,但後麵的鄉勇由於有那個拐彎,卻看不見前麵的情況,繼續奮勇向前,就在臥牛山的大陣麵前擠成了一個人蛋,並且推動第一批人不斷向前,在第一批人驚恐絕望的眼神裏,敵人火器後一個高大的身影,麵無表情的把手中的火把湊向了那代表死神的火門。
天地一靜,隻聽五聲天崩地裂的巨響,無數鉛子尖嘯著撲進密密麻麻的官軍人群,隨之馬上就是一片驚天動地的慘嚎悲呼。
在前排擁擠成一團的人群裏,如暴風刮過穀地般一下倒伏一片,幾百鄉勇當場斃命,另有受傷不死的在地上哀嚎翻滾。後麵由於慣性還有鄉勇懵懵懂懂的往前擠,在那片鋪滿死屍的外邊又擠成一團,有的都被擠到了那死人堆裏,嚇的尖聲呼號。
“長弓手,射擊。”
隨著一聲死神的命令,弓弦如霹靂般響起,一支支呼嘯的長箭帶著強大的動能呼嘯著紮進眼前的人群,不必拋射,不必瞄準,那些弓手前二十步外就是一堵嚴嚴實實的人牆,一箭下去絕不會落空,長箭對於那些沒有盾牌,沒有防護盔甲的鄉勇,那就如利劍刺進薄紙一般,立刻,在前麵的鄉勇又倒下一片。
“長弓,放。”又是一聲帶著興奮的喊聲響起,又是一陣死亡的呼嘯,又是一陣哀嚎想起。
這時候那些鄉勇才回過味來,自己被埋伏了,於是本能的轉身就往回跑,他們本就是剛剛放下手裏活計的農民,哪裏見過這樣血肉橫飛的陣仗?榆木噴和長弓一陣射殺,立刻就是幾百兄弟死傷,當時就亡魂皆冒,膽落氣消。
這五聲巨響在山穀裏如悶雷般傳開,讓跟在後麵埋頭奔跑的總兵差點掉下馬來,茫然的環顧左右不知所措。拉住和他一樣懵懵懂懂的身邊的那個總旗問道;“怎麼回事,打雷嗎?”
那總旗也不知道所以然,天空是瓦藍瓦藍的,西斜的太陽就在那山邊呢,不可能有雷聲,呆了一下道;“大人少待,我去看看。”還沒等他上前詢問,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嚎在那陣沉雷之後滾滾傳來,不用問自己被埋伏了,為了證明他判斷的正確,一陣衝天的呐喊聲在兩麵山上想起,在兩麵山上殺出無數手拿紮槍的身影,身後還有無數身影不斷湧現,那些湧現的人群,無論老弱個個手中抱著大捆的柴草,還有的手中是大小的瓦罐火把,一看就知道人家要給自己來個火燒三軍。
而前麵開始湧現無數自己的敗兵,一個個麵色蒼白失魂落魄,嘴裏發出沒有一點意義的嚎叫亡命奔回,一下子就把自己和親兵擠的東倒西歪不能挪動半分,任由如何打罵也不能恢複半分戰力。
正焦急間,就見逃兵後麵出現一隊賊人弓箭手,不斷的把毒蛇一樣的箭矢射向密集的人群,箭如飛蝗沒有一點浪費,官軍就像一個長蛇般被敵人一段段的射倒,當那些弓箭手盡情的射光了他們手中的箭矢後,緊跟著就是一隊隊手拿長長紮槍杆子奔來,如同一個收割機般長槍紮進敗兵的後背,幹淨利索的收割著人命,敗兵就拚命的推擠著自己前麵的人希望自己能快速逃離死地,連回身格擋一下的勇氣都沒有。就這樣毫無遮攔的把後背展現給敵人的長槍。
也有的恢複點理智,見往前擠沒有出路,開始哭喊著往兩麵山上攀爬,但是那兩麵都是直上直下的懸崖,根本就不可能爬上,更有那些站在高高峁梁上沒有武器的賊人,不斷把自己身邊麵前的大小石頭推下山崖,那滾滾而下的石頭帶著驚天動地的聲勢滾進敗兵裏,立刻就是血肉橫飛一條血路。
“別亂,別亂,整理隊形跟我殺出去。”那個總兵大喊著,不斷的吆喝身邊的鄉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