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刀光一閃,呂世已經警惕,當時錯身一讓,右手快速伸出,直接去抓那漢子手腕,那漢子也是練過武術的,見呂世沒有被自己突襲得手,當時手腕一翻,那刀光直接劃向呂世手臂。
這刀身已經淬煉了劇毒,隻要在呂世身上任何一個位置劃上一下,保準呂世一命歸西。
呂世眼快,手腕一沉,左手跟上,一把抓住那漢子手臂一扯,那漢子在呂世大力拉扯之下一個踉蹌,那刀身便偏離了目標走空。
刀身走空中,那漢子一個擰身,順勢下劃,藍汪汪的刀光順勢直接劃向呂世心腹,呂世將身子硬生生往後一縮,刀子堪堪在身前半寸的地方劃過,險之又險。
呂世躲過刀光但左手可沒放開,再次用力,隻聽喀拉一聲,那漢子的手臂就被折斷。
就在這電光石火,圍在那漢子周圍的二十幾個同夥嚎叫一聲,在懷裏抽出事先準備好的兵刃撲向呂世和他身邊的趙興,趙興隻是個文人,哪裏真正見過這樣的短兵相接緊身肉搏?更是被這回突然的變故驚呆,隻是張著嘴巴不知所措。
呂世眼角裏看到一把短刀刺向趙興脖頸,再也沒時間提醒,在拉著的漢子搏鬥時候,上去對趙興就是一腳,當時將趙興踹翻在地,那把同樣泛著藍光的短刃就在趙興的脖子邊上劃過,那刀鋒帶起的殺氣激起了趙興脖子上的一層雞皮疙瘩。
趙興一倒卻回過神來,在地上大叫:“有刺客,救軍師。”
若是按照他的反應速度,大家早就完蛋大吉了,那些千挑萬選的監軍士可不是一般戰士,大難剛起,那些漢子剛剛把手伸進懷裏,那些監軍士兄弟就感覺到不對,那裏軍師剛剛一動,大家立刻抽出配備的馬刀大呼撲上,隻是他們都在呂世和趙興身後,不過晚了半拍罷了,就這半拍就差點出了大亂子。
這裏呂世百忙裏出腳踹倒趙興,倒是救了趙興一命,但是自己的左半個身子也露出了空擋,一個撲上來的漢子帶著猙獰興奮的表情,瞅準機會將手中同樣的短刀狠狠的刺向呂世的大腿。
現在呂世一手捉拿著那領頭漢子的左手,一手正要去抓那漢子拿刀的右手,再無力分身自救,眼看著就要被後來者得手,呂世的性命存乎於呼吸之間,突然,倒在地上的趙興一個翻滾,一把就抱住那個刺客的雙腿,這一下正是時候,那漢子正往前衝,兩下就力一下被撲倒在地,這才讓呂世堪堪躲過一劫。
還沒等那被趙興撲倒的漢子掙紮,一把馬刀漂亮的弧度閃過,一蓬鮮血立刻飄飛,一顆好大的人頭滾落塵埃,是一個監軍士再次救了趙興一命。
那群亡命徒首領見監軍士衝上,奮力大喊:“不要管別人,殺了呂世黃金千兩。”
那些亡命徒立刻舍棄了監軍士等,立刻舍生忘死的一起撲向呂世,呂世這時候右手已經抓住那亡命徒首領,見二十幾個刺客亡命的撲向自己,當時大喊一聲,雙手用力,竟然將那漢子輪了起來,將那漢子龐大的身軀當成了兵器砸向了撲上來的刺客,一時間刀子入肉聲,慘叫聲,人員跌倒聲響成一片。
呂世就輪著那漢子不斷的撞倒撲上來的亡命徒。
這時候監軍士已經殺上,緊緊圍住呂世,與那些亡命徒展開搏殺,呂世丟下已經沒了氣息的漢子,大聲喊道:“大家注意,敵人刀上有毒。”
但是,都到了這個時候,哪個監軍士還聽得進呂世的提醒,眼看著自己的軍師被刺殺,各個已經紅了眼睛,根本就是不顧一切,對方見事情失敗,也不想逃跑,還是前仆後繼的往呂世這裏撲來,希望僥幸傷了他好給家人老小贏取那千兩黃金,雙方都是紅了眼睛,都是一命搏命,立刻刀光劍影鮮血飛濺。
對方是精挑細選的強悍之徒,監軍士也是百裏挑一的精銳好手,戰鬥立刻就進入了白熱化。
呂世還要加入戰團幫兄弟們一把,卻不成想後腰被一個人死命抱住,剛要掙紮,大腿也被人抱住,還想看看狀況,胳膊也被人一個死死抱住往後就拖。
當時呂世亡魂皆冒,這下自己算是死定了,不由心中悲哀,自己穿越一回,竟然沒有死在千軍萬馬的戰陣,卻死於幾個刺客之手,這也算是穿越眾中的悲哀吧。
等呂世被拖出戰團,才發現,抱住自己大腿的是狼狽的趙興,後腰是三叔那個小老頭,左右胳膊上吊著的是沒了帽子的陳策還是三兒,這才把魂靈收回自己的軀體。
這一場突變來的如疾風暴雨,當時震驚了所有的人,當呂世被襲遇險,監軍士奮不顧身殺上的時候,那些正在阻擋流民衝擊老營的輜重兵也已經發動,他們隻知道流民裏有人襲擊他們心中的闖王,那還了得?也不管是不是刺客,反正就是你們裏的人刺殺我們的闖王軍師,立刻對他們麵前的流民展開了攻擊,手無寸鐵茫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流民,哪裏是被訓練成殺戮機器的黑虎軍的對手,在閃閃吞吐的紮槍之下,鮮血飛濺哀嚎慘叫聲驚天動地的升起,等呂世看到這個情形的時候,地上已經躺倒了一片片男女老幼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