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行新政--土地
解決了宗族的問題,呂世接著道:“現在我們再說說我們的土地分配問題吧。”
這才是正題,在座的無論是誰,根本上都是農民,土地才是最關乎到大家的根本利益所在,葫蘆峪地域廣大,可開墾土地多多,有不少人已經開始對那些未開墾的沃野垂涎三尺了,做個地主,這是中國幾千年所有人的夢想,即便是到了呂世那個時代,土地情結也是揮之不去。
“土地的事情是最重的事情,各級王朝在開始的時候都把土地直接分給了農民,但這裏好像是有一個弊端,那就是到王朝後期的大量土地兼並,首先是農民自身,由於各式各樣的原因變賣土地應急,二就是那些大戶官吏利用他們手裏的權勢或者是金錢,或高價利誘或花言巧語或強取豪奪,就像現在的大明,最後大批的農民軍戶失掉了他們賴以為生的土地而成了流民,就像現在各位這樣,沒辦法隻好揭竿而起,我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我又沒有能力改變現狀,所以我想先在我們這裏實驗一下,看看我的辦法是否行的通。”
大家心神一震,這是呂世要拿這個做實驗田啊,如果能夠成功就會推廣他處,那推廣他處的辦法是什麼?不言而喻了,所以大家就開始振奮起來。
“闖王的辦法是什麼?快快說出來,我都等不及了。”過天星大聲催促道。
“其實很簡單,就是讓我們黑虎寨成為最大的地主,也就是土地公有,然後把我們掌握的土地按人頭承包給個個鄉親,鄉親們沒有對土地的所有權,但可以無限期的租種我們的土地,我們規定一個合理的地租比例,他們隻能向我們繳納地租,也沒有附加在土地上的其他任何負擔,且不被地主富人在土地上盤剝。他們在活著的時候是這樣,但他們死去就必須交回他們的土地,我們再把土地分給新出生的人,這樣無論他們多麼困苦,就都會有一口飯吃一把柴燒。”
大家沉默了好一陣,慢慢的消化著呂世的方法,很久後吳濤才首先發問道;“闖王此法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之良法,大善。這就是變相的耕者有其田,且沒有以後的弊端,大善。”吳濤欣喜的鼓掌喊好。
“那外麵的那些地主,我們該如何對待?比如現在已經開始向我們繳納保護費的村鎮?難道也要出兵剿滅了,把土地如闖王之法分給百姓嗎?”陳策憂心忡忡的道。
“我的這個方法隻適合新開發的地方,卻不適用於外麵,地主,這是個幾千年形成的東西,地主的土地也不是全部用不正當手段得來,也有一部分人是靠著辛勤勞作,省吃儉用獲得,對於這些,我們采取順其自然的方法,維持原狀,但堅決抑製他們的再次擴張,勸他們對佃戶施行減租減息。但現在我們向他們征收賦稅,便是抹了他們的麵子,會對我們反感,最後展開抵抗,那我們便換個名號,就叫保護費,這樣他們有了麵子,我們有了其實的賦稅實惠,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歡喜。而對於不聽話,或者罪大惡極者,對我們采取抵抗者,我們就堅決予以鎮壓,把他們的土地再分給百姓。”
大家一起點頭,表示讚同。
“三叔,現在一個人正常的生活下去需要多少土地?”
“一個成人需要三石糧食可活,還有就是穿衣油鹽,一般的看病什麼的,也需要三石以備開銷,正常年景一畝地可打麥子一石半到兩石,所以一個人需要四畝地,一家大小男女如果有五口,就要二十畝地,一年下來還可以有點剩餘。但我們需要收多少地租呢?”三叔是老人,所以對地租的收取額度非常關心,收多了,怕鄉親承受不起,收少了,又怕養不活山寨這些人。
田賦也就是地租多少,這是個大問題。
“比照朝廷的正稅例子減半收如何呢?”呂世提出了一個征收標準,這個標準是在山寨發展,四處用錢的前提下,咬咬牙說出來的。
呂世知道,整個山寨如果不靠劫掠,收入運轉隻有靠地租過活。除此別無進項,自己還沒有別的穿越大大那樣的神通,造玻璃造肥皂,造這造那,有大把的銀錢進賬,呂世可不行,所以隻有狠下心來盤剝農民了,但想來我們隻是比照朝廷的稅賦不額外,不再加收苛捐雜稅負擔,就應該能讓農民活下去吧。
三叔當時就把腦袋搖的和撥浪鼓相仿。
呂世趕緊尷尬的笑著道;“是我太貪心了,這樣的話,我們還不是逼迫農民拋卻土地成為流民嗎?那我們就再減半吧。”
三叔都快哭了,把個花白的頭越發搖的和兩個撥浪鼓相仿。
“三叔,那就先這樣,等以後咱們地方大了,人口多了的時候再減吧,如果現在再減,那我們隻有主要依靠去搶了。”呂世苦笑著妥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