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子到了,這是沐浴在春風裏,所有根據地的百姓的心聲,也有闖軍所有的兄弟,呂世的心聲在裏。
發俸祿了,這是最好的消息,拿著第一次發到手中的錢糧,那些兄弟們才真真切切的感覺到,自己的確不是杆子了,是官軍,對,是官軍的感覺,當然,隻是這種感覺,就是正規了,合適的叫法,兄弟們叫闖軍,政務上的叫政府政務官,與官軍有絕對的區別。
陳策還發明了一種發放俸祿的辦法,那就是俸祿與軍官脫節,這牙膏就避免了吃空餉和盤剝士兵的情況出現,當然,這其實隻是杜絕以後會出現這種現象,現在,這種現象還沒有。
但在陳策想出了這個主意之後,呂世因勢利導的想出了個更絕的,那就是大家誰都不經手錢糧,將這個活計交給錢莊,也就是根據地的銀行經辦。
就如同後世大家發工資一樣,一人一本小存折,存取自願,這不但杜絕了喝兵血吃空餉的事情發生,而且還為錢莊吸納了大量的儲蓄,這是錢莊第一筆存入,這讓李先生三叔等大大的高興了一把,隻出不進,那是貸款單位,現在有進有出,那才是真正的銀行。
當時看著笑歪了嘴的三叔陳策等,呂世提出,給這些存款的兄弟們發點利息,當然,這個提議被所有的人一致不理解,一致反對,他們將錢放在我們這裏,我們不收他們的保管費就已經仁至義盡了,還給他利息?你有錢燒的不成?
呂世理解大家的想法,畢竟真正的銀行運作他們還不懂,現在能鼓搗出這個東西就已經是突破了他們的思維極限了,再強求也太為難了他們。
呂世就開始給他們苦口婆心的說存款有息的好處,比方打了一大堆,但大家就是聽不進去,最後老師隻得放棄,在強大的反對聲中,呂世隻得放棄,還是那句話,呂世不想乾綱獨斷斷了大家爭議進取的習慣,少數服從多數,這個習慣不能破壞,即便多數認為這個根本就是錯的東西是對的,那也等以後吃了虧再說。
第一天發了俸祿,全根據地有職務的人全歡天喜地,隻是呂世拿到自己的一個小小存折的時候,那上麵竟然是負數,仔細看看,不是自己眼花,怎麼自己辛辛苦苦的,起的比雞早,睡的比貓晚,幹的比牛重,怎麼還倒欠了根據地政府的錢?
不行,這不公平,於是,呂世就悄悄的,探頭探腦的來到了負責發放俸祿的三叔窯洞裏。
等他說明來意之後,三叔就抖出一張單子道:“你欠過錢。”
“可我要娶親啊。”
“你欠過錢。”
“可是我原先的功勞也應該按照闖軍的規矩給獎賞吧。”
“當時你不要,所以你欠過錢。”
“那我那些發明,是不是該給點專利費啊。”
“沒這條規定,所以你欠過錢。”
“我還幫著根據地賺了不少錢,是不是該分點成給我?”哀求,絕對的哀求。
“你是應該的,全體兄弟都在為根據地做事,你不能特殊,你欠過錢。”
“咱們能不能先不提我欠錢的事情?”呂世要哭了。
“那好,我們說說你的婚事問題。”三叔下炕,對呂世數落道:“日子已經定了,媒婆也都請了,你是不是該拜望下媒人?老規矩,要給媒人送點東西感謝的,這叫喜錢。”
“可是,我沒錢啊。”呂世苦著臉,“要不你先發我俸祿。”
“不行,你以前欠根據地錢。”
呂世無語。
“還有,聘禮一定要下,這個不能行乎,聘禮一定要講究,這個不能馬虎,新郎服飾一定要有新的,這個絕對不能對付。”
“打住,三叔,我沒錢,要不您先發我俸祿吧。”
“不行,你欠根據地錢。”
於是,呂世隻有逃跑了,看看窯洞外晴朗的天空,看看一個個拿著存折歡天喜地的兄弟,呂世一臉灰敗,自己這個闖軍第一人,現在,成了全根據地拿俸祿的第一個欠債的人,這還有天理嗎?
要不說,最貼心的還得是趙興,看到一臉灰敗的呂世,悄悄上前,低聲道:“闖王,是不是在為聘禮的錢財為難?”
“何止是為難,簡直死的心都有了。”呂世現在真的是一籌莫展死心都有了。
“其實,闖王不必為難,這事情好辦的很。”趙興立刻一臉輕鬆的道。
呂世眼前一亮,難道趙興有什麼辦法給自己弄到錢嗎?想到這裏,立刻一把抓住趙興,生怕他跑了,連連催問:“快說,快說,有什麼辦法?”
趙興看見呂世這個樣子,嘻嘻一笑道:“我的辦法非常簡單,那就是,你可以向錢莊借貸啊。”
呂世看了又看趙興,最後失望的鬆開了手,“我當是什麼好辦法,就這個亂主意啊。”
“這不是好辦法嗎?闖王,現在錢莊上的利息可是很低的啊。”
“再低也要還的啊,還有利息,那我拿什麼還啊?還有,我身無長物,也沒有抵押,看看,就這窯洞,還是公家的呢,我抵押了,他也不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