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曆史上的遺存,就是這崇禎朝堂,原本閹黨清流鬥的不可開銷,但畢竟他們為了某種目的,還是要做些利國利民的政績出來,以為自己的黨派集團張分,但是,那時候也不過就是出於這個目的,因為,在雙方鬥法到不可開交的時候,作為裁判的皇帝,卻去當了一個手藝人,一個科技員。到追後,沒了裁判的球場,他的最後結果可想而知。
崇禎皇帝上位,理科顯露了他中興大明的決心和膽識,隻在短短半年時間,就徹底的打倒了閹黨,雖然後來打擊擴大化,為這大明削弱了幾分實力,但對於包括洪承疇在內的所有文士都感覺到大快人心。
尤其是東林以謀反罪逼迫死了魏忠賢,讓人大快人心,但其實,明眼人都暗暗恥笑東林的腦殘,用了一個千古不變的理由,殺了一個年老力衰的太監,記住,是太監,這的確讓人齒冷。
但無論如何,這時候閹黨覆滅,清流東林占據滿堂,原本這才是一心一意中興大明的機會,但是,一切還是從但是開始,清流東林太過讓人失望了,他們不過是抱著聖賢書的一群廢物,對於治國,隻會空談,根本沒有時效,這讓本來有閹黨製衡,還多少心思治國的朝廷,變成每天上朝幹脆的鬥嘴,和空無一物的掉書包。
更要命的是,你空談我無所謂,畢竟滿朝廷都還不是些空談者,大明還要雲做,日子還要往前看,但是,還是但是,這些東林清流卻對那些務實的人物百般指責,橫挑鼻子豎挑眼,就不讓你幹成一件事,無論是多麼大的事情,都要引經據典,各不相讓的談論到地老天荒,最後都會給想幹實事的人扣上一頂大大的帽子,結果,年少而無一點帝王經驗的崇禎就完全被東林裹挾,對,裹挾,然後將本來就岌岌可危的大明徹底的帶入了深淵。
好吧,你會治國,那東林就治國吧,空談就空談吧,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東林裏又分了派係,什麼福建派,江浙派,四川派,北方派,大大小小林林總總,更是鬥個不休,直接進入了最可怕的為反對而反對的怪圈。
隻要你提出的,不管是多麼的合理,那麼,立刻就有一群你的對立麵出來,大聲反對,於是,你變成了眾矢之的,最後是體無完膚。
崇禎其實也不是不知道現在的這個局麵,沒了製衡,就成了一言堂,現在,崇禎每一句話,隻符合東林的意願,那麼就是聖明燭照,崇禎皇帝就是萬世英主,而一旦這個提議被認為傷害了東林利益,那麼堆積如山的奏折就會一麵倒的堆在皇帝的案頭,迫使皇帝按照東林的意願辦事,雖然崇禎也千方百計的想改變這種態勢,但即便換了十幾個首輔也不行,原因無他,在這朝廷之上,放眼望去,那些上位者都是清流,他們內部鬥得死去活來,那是他們內部的事情,而皇上,江山,漢家天下,那根本就與他們無關。
於是,為了在朝廷上站穩腳跟,於是,那個反對自己的派別提出一個建議,那立刻便形成這個派別的攻擊對象,於是,慢慢的,整個大明朝野裏占據絕對清一色的東林有了一個他們建黨方針--不是同黨便是敵人,沒有中間派,沒有溫和派,什麼都沒有,就這麼涇渭分明。
洪承疇想到這裏,不由一聲長歎,是的,自己把握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其實,真要是決斷了,那一個勾連闖逆,居心可誅的大罪就一定會落在自己的腦袋上。那剩下的結果,那一定就是腰斬於市,首級傳襲九邊。
想到這裏,洪承疇很失望,很頹廢,很無奈。
“難道這大好機會就這樣白白放棄?”低聲呢喃,也不知道是說給三個得力助手,還是說給自己,其實,洪承疇真的不甘心,這是自己等唯一翻身的機會,怎麼能輕易放棄?
周暨這時候看出了洪承疇的糾結,於是深思了一下,站出來施禮道:“其實,大人可以做到,和而不同,借刀殺人,漁翁取利,而後釜底抽薪之策。”
唄周暨這麼雲裏霧裏的一番說辭,洪承疇當時愣在當場,但轉而大喜,一拍桌案大聲道:“周暨,我之子房,就按照你的計策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