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一張不知道傳哪裏去了,嗬嗬)
心結解開了,安慰著小丫睡下,但呂世卻再也睡不著,許多想法在腦海裏盤旋不去,
陳車給吳濤的這封信其實是一種試探,也是在為自己的失職在尋找吳濤幫助。
呂世平和但不傻,這種苗頭不好。但吳濤的做為何嚐不也是一種試探和表示?
呂世絕對不會懷疑吳濤對政府的忠心,但是趙興的說法和陳車的做為卻更讓人擔心,同患難易共富貴難,天下一理。想當初掙紮求活的時候大家都是坐在一條船上,大家必須一條心,全力以赴的支撐著這條在風雨裏飄搖的破船不散,讓大家安全的渡到岸邊。而現在局麵穩定,危險沒了,卻生出了這樣那樣的心思。比如以陳策為首的文官集團,慫恿著開疆拓土,以其達到權利頂峰,而以武將為首的武館集團更想赫赫戰功,哪一個真正想到了才安定一年的陝西,需要消化需要發展,需要穩定?隻有穩定發展的大後方才是將來往外發展的堅強後盾,而放著這眼前的危機不顧,一味的追求擴張,其實這是相當危險的。
但為了上層的穩定,現在看來,打一場仗是非常必要的,因為不但迎合了所有人的心事,更能暫時壓製住了一些人的野心。
唉,這種暫時的壓製到什麼時候結束呢,我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迷迷糊糊的,看到窗戶紙上已經有了微微的晨曦,遠處也傳來一陣陣嘹亮的雞啼,呂漢強翻個身,給睡熟的春蘭掖了下被角,就在糾結裏睡去。
天亮之後,還有的忙呢。
陳車的公文第二天及時的遞到了闖王府文書處,文書處的值班不敢怠慢這邊疆大員的急報,急匆匆第一時間將公文呈上。
公文的內容與給吳濤所寫的沒有什麼區別,不過是公事公辦的口吻,在彙報了陝南損失之後,自請處分之後,也要求闖王給予他一個機會,一個出擊的權利,對已經縮回河南消化所得的李自成,進行殲滅。這裏,多少有點戴罪立功的感覺。
對於這樣的感覺,呂世表示了不認同,但看看吳濤黑色的臉,還是長歎一聲之後,放棄了。
呂漢強就拿著文書,在大堂裏慢慢的思考踱步,他的思考裏,倒不是李自成的屠戮還有二郎報告出來的危機,反倒依舊是自己這內部的勢力平衡。
“食鹽的問題我們必須解決,這是根本,這個在昨天的時候我們已經達成共識,而朝令夕改,這不是一個政府該做的大政方針。”然後走到書案前,將昨夜二郎的緊急公文拿起來,交給首座的陳策,“而洪承疇和賀人龍也賊心不死,又和張元勾結,在山西招募流民組成大軍十萬,號稱五十萬,避開被二郎把守的甘泉渡口,直撲磧口渡口。現在磧口渡口岌岌可危,雖然二郎在征求了耿奎兄弟,已經緊急抽調一部分守備兵力增援,但那磧口水流平緩,易於渡河,在我們這麵又沒有建設堡壘要塞,想來也是寡不敵眾,能守住就是天幸。”
這時候,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事態的嚴重,都感覺到陝西闖王的天下再次出現了危機。
不過對於危機,大家倒是沒有什麼恐慌,因為大家所經曆的危機已經夠多,在延長突圍的時候,都有了全軍覆沒的危險,但大家不還是挺了過來?隻要有呂世闖王在,大家堅信一定能扛過所有的危機的。這一點不但百姓堅信,在坐的更加堅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