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瓏看著手上的梅花,又看了看孟子期“為什麼?”
孟子期已經坐回了原處,說道“這做簪花用,也是不錯,何況這絲絹都是我的家人在蘇杭仔細挑選的,雖不是極其名貴,卻也配得上姑娘。”
“你是說我庸脂俗粉的配不上那珠玉金器?”水玲瓏挑著眉看著孟子期。
孟子期輕笑一下“在下並沒有這個意思,何況若是姑娘都是庸脂俗粉的話,這天下粉黛多半都失了顏色。”
天下的女人多半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沒人會討厭一個男人說自己漂亮,如果這是個長相俊美又家財萬貫,風華正茂的男子,那女人多數就會樂開了花。
而水玲瓏不巧偏偏就不高興,也很不高興。隻是冷笑了一下“隻不過和隔壁的那位美人比起來,我這樣的人不過是蒲柳之姿罷了。”
孟子期看著水玲瓏笑意漸濃,“看來姑娘向來是很自信的,而且是個心比天高的人物。”
“你很清楚嘛。不過我一向覺得我還有自信的資本。”
“這世間女子一旦有了姑娘這樣的容貌,也確實可以有自信的理由了,不過這樣的女子多半都有一點喜歡吃醋的習慣,而且特別喜歡占有。”
“對,你說的對極了,依你的意思,我應該是在吃對麵那位美女的飛醋嘍,而不巧我吃醋還是因為你?孟子期你也太自戀了吧。”
“我並沒有這樣說過。而且我也沒有告訴姑娘我是孟子期。”
“你不是?”水玲瓏驚訝道。卻見他很淡定地答道“我是。”
“那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姑娘是怎麼知道我是孟子期的,我沒有告訴過你。我這一路上可是沒敢弄什麼排場啊。”
“你都弄了個這樣的院子還叫沒排場?我想知道便知道了,誰叫你孟子期的名聲實在是夠大。”
“那恕孟某冒昧,敢問姑娘芳名。”說著孟子期居然站起了身,向水玲瓏做了一揖。
水玲瓏沒想到孟子期忽然會這樣正經,一下子脾氣似乎消了點,輕聲道“煙兒,以後你若是還能見到我就叫煙兒姑娘就好。”
“什麼叫做‘還能見到’”
“因為過了今日,我著實是不想再見到你。”水玲瓏說著,把手裏的包袱向孟子期丟過去,“我今天就是想來還衣服,順便向孟老板打聽點事情。”
孟子期把包袱放在一邊,問道“煙兒姑娘想問什麼?”
“我想問,您和您鄰居宅子之間的那條小巷是誰最近翻新的?”
“姑娘問這個做什麼?”
“我想知道。”
“那我是不是可以說我不想告訴?”
“你隨意,無所謂。”
孟子期看著水玲瓏笑了笑,坐回了椅子上“看來姑娘是真生氣了。可是我確實幫不了姑娘,我是昨晚才買了這處宅子的。”
“昨晚?!那這些梅花……”水玲瓏指著梅園有些啞然。
“是我弄的,不過也是昨晚一晚上弄出來的,我實在不喜歡的院子太單調。”
“你是說……你一個晚上就把這院子的弄出來了,順便把地磚也換了?!”
“還有家具……我實在用不慣客棧裏的東西,我也用不慣這裏的東西。而且他們直到一個時辰前才弄好,也不隻是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