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其中一位身材健碩的綠衣男子,挎著長劍上前一步,看著葉子杉問:“公子,要追嗎?”
“不要!”未等他表態,淩洛傖便搶先一步叫了起來,接著便是一陣咳嗽,來掩蓋自己的心虛.
葉子杉的眉頭擰得更緊,眼神卻未離開那張漲得通紅的臉半分,“不了,既然沒有什麼人受傷,就不必勞師動眾了,想必應該隻是一個小毛賊而已,回去看看有沒有丟什麼東西.”
一襲人回到玲瓏苑的時候,隻見幾名衙役從裏麵走出,交頭接耳著什麼,而裏麵原先的人聲鼎沸也早已經人去樓空.
玲瓏聞聲立刻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依舊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她拉過淩洛傖的手,這才看到跟在後麵的蕭然,便立刻板下臉來,“你跑到哪裏去了,叫我好找!”
淩洛傖深知蕭然的身份並沒有這麼簡單,卻又不願意讓葉子杉有任何一點的懷疑,便搶先一步替她圓謊,“蕭然是來救我的。”
雖然這個謊話並不高明,於情於理沒有邏輯,但玲瓏卻不打算糾結這個問題,依舊緊鎖眉頭,一口接一口地歎氣,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的玲瓏苑居然會鬧出人命。”
“人命?”葉子杉回憶起方才的那幾個衙役,忽然一陣緊張。
“可不是麼。”看著這個對玲瓏苑有大恩的男子,玲瓏自然是滿臉的感激,“公子不嫌棄的話,就進來說話,反正這幾日,我這邊都不可能再營業了。”
看了看身邊的淩洛傖,他終於點點頭,轉身向那幾個帶劍高手小聲交待一番便屏退了他們。
玲瓏恭敬的為他端上一杯茶,“都還不知道公子的姓名。”
稟明了姓名,葉子杉又急著追問這裏的情況,隻聽她又一聲哀歎,“就是在你去追黑衣人以後,我在二樓客房竟發現了知縣大人的屍首,一定是那個人幹的,隻有他有這本事!”她搓著手,顯然不是因為天氣而感到的寒冷。
一邊的淩洛傖卻“騰”得站了起來,麵對眾人一臉狐疑,她咽了口口水,“不是,他。因為,他的劍上沒有血。”語畢,她心下猛地一驚,急忙去看站在身邊的蕭然,從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她的後裙擺,卻見一抹詭異的紅色染著原本淡雅的藍,位置雖然並不明顯,但細看卻怎麼都叫人觸目驚心。
玲瓏白一眼她的新花魁,顯然是不滿她未能理解自己的心情而急著給那個殺人凶手辯護,邊招呼著丫鬟去將櫃子底下的暖手袋找來,接著又加了一句,“那也可能是用別的什麼殺的人!”
葉子杉卻沉默不語,順著淩洛傖的目光看著蕭然,像尋找她眼中那抹驚愕的來源,卻一無所獲,但這更加肯定了他對這姑娘的懷疑,自言自語一句“又是當官的”,就聽見身邊想起一聲不耐煩地嗓音, “葉公子,時候不早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淩洛傖雖也是滿心疑竇,心裏有個想法需要確認,隻是眼下滿心都是莫過,剛才又猛地反應過來,該是因為葉子杉等人趕去亂石坡,才使得他逃離得如此匆忙,心裏便更是不待見這個男子。
全然不顧一邊不知所措的淩洛傖,玲瓏掩嘴輕笑著,“傖兒,葉公子怎麼能走,是他讓你當上花魁王的,今晚應該留下才是。”
淩洛傖顯然吃了一驚,“玲瓏姐,你答應過我,如果我幫你拿了第一便不會為難我。”
聽聞此言,葉子杉鬆了一口氣,起碼他知道了這個女子果然還是當年那個心高氣傲卻純潔如使的丫頭。
“為不為難的,得葉公子說了算,我當初也隻是說考慮,隻是現在我還沒有完全考慮好罷了,再給我一日的時間吧。”她不由分說地將這兩個人推進就近的一間客房,關上門得意地笑了兩聲。
過了今夜,你就是無路可退,還不得乖乖就範。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你這個香餑餑,我可不會就這麼扔了。男人,在美色麵前又有哪一個能忍得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