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學校已經有大半個月了,好不容易熬過了軍訓,陳山月放了國慶隨著室友回去了,將路都走了一遍。
然後自己信誓旦旦的買了火車票自己來,最後迷路在地鐵站外頭了。
拖著合起來幾十斤重的大箱子,少女自詡是個女漢子也有些受不住了,在第三次因為摸不清方向而問路之後均以收到路人錯誤的指路,最後越走越錯。
路邊來來往往,腳步毫不停歇的人,和那似曾相識的景象都像是在嘲笑她。
嘲笑她這個路癡。
少女站在街邊,手上拖著十幾斤的東西,感受到了這大江漢的深深惡意。
“哎,小姑娘去哪裏,要不要坐摩的,改裝過的,專門拉你們這些拖著大箱子的學生的。”許是少女在這小小的地方來來回回走了太多遍了,一邊等著拉人的摩的大叔慘不忍睹的問著少女,順道還露出自己摩的前麵改裝過的放大箱子的地方。
“去漢江師範,多少錢師傅?”早就看見了這些摩的的少女拖著沉重的箱子抬了抬眼,出口是一句不太流利的普通話,被軍訓結結實實曬了半個月的臉還有些黑得不成樣子,但一雙眼睛卻是漂亮的緊。
“哦,漢江師範呀,挺遠的,就比打的便宜一點,收你四十怎麼樣。”摩的大叔聽見地名,想了想,瞅著少女的眼神挺真誠的。
“不怎麼樣,多謝了大叔。”早就查過滴滴的少女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又默默地拖著箱子走了。
順便再次感受到了這大漢江的深深惡意。
果然是覺得她這樣的小姑娘好騙嗎,老娘曾經也是年級一霸的好不好。
“你是要去漢江師範嗎?去那邊要坐756,從那邊過去走一段路就是終點站了。”旁邊一個比少女大不了多少的小哥看見少女拖著的箱子,似乎是眼前的少女在自己眼前晃悠的太久了,終是忍不住開口提醒。
“真的,不騙我?”仿佛是被騙慘了,少女瞅了身邊好心提醒自己的青年幾眼,有幾分不確定對方是不是耍她,然後傻了吧唧的問了出來。
不過,看這小哥長得挺俊的,也不像是壞人。
少女腦子轉的快,那滴溜溜打轉的眼睛卻始終是沒從青年臉色挪開。
“愛信不信吧。”青年被少女的語氣和眼神似是看惱了,不怎麼客氣的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陳山月望著青年離開的方向,又默默地望了眼天上火辣辣的太陽,最終還是選擇了按照青年指的路走。
一個小時後,陳山月終於在一堆和自己一樣拖著箱子的學生裏殺出一條生路,擠下了公交,免了坐過站走回來的後果,然後拖著快要殘了的手臂回宿舍。
以上是某個名為陳山月的路癡少女迷路的一天。
而因為今天的迷路而差點累死的某沒心沒肺的少女自然也忘記了在自己走反了方向為自己指路的青年的長相,畢竟用某人的室友的話來說,這貨不僅路癡,還臉盲。
在修整了兩天才慢悠悠的緩過神,養足了三分精神的少女在聽聞室友口中的社團招新之後,就奇跡般的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興致衝衝的去尋找自己在中秋時聽到的那首曲子演奏的社團了。
晃悠了足足兩圈之後,少女終於確定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社團,滿足的交了團費,然後簽上自己因長久的沒有握筆,而寫的龍飛鳳舞的大名。
“同學你是想學簫,還是想學笛,或者是其他的樂器?”負責招新的學姐瞧著眼前懵懵懂懂的小學妹,好心的問了一句。
“簫和笛有什麼區別嗎?”懵懵懂懂的小學妹,陳山月少女困惑的咬了咬指尖,黑漆漆的臉上,隻有一雙眸色是清亮的。
“嗯,簡單來說,簫是豎著吹的,笛子是橫著吹的。”學姐估計是見多了這樣什麼都不懂的新生,回答的還挺順溜的。
“哦,這樣啊,那我就學簫吧。”新生陳山月少女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想起了那天那個學姐用簫吹出來的曲子,傻了吧唧的笑了笑,然後端端正正的在自己學習的樂器上麵寫下簫這個字。
而在另一邊,指引過少女路的青年在工作閑暇時路過了樂器店,一眼就瞧見了放在架子上麵供著的,一隻黑漆漆的簫,深紅的簫墜是一個中國結的樣式,鮮豔如血,直愣愣的誘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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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開新文了,大家來捧場呀,順便推薦完結的舊文《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