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靜靜相擁,但沒過多久,就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給打斷了,趙雲有些失態地闖了進來:“明昭,我剛剛……”
“咳咳,子龍,剛剛小倩的衣服上有一隻毛毛蟲,我在幫她捉下來……”孫奕相當尷尬地鬆開了手,甘倩也急匆匆往自己房間跑去了,留下了一臉錯愕的趙雲。
“明昭,你的腰沒閃,真是一件幸事……”
“……你可以圓潤地團成一團走開嗎?”
“啥?”
“簡而言之:滾!”
……
二人出了內堂後,略略平複了一下心情,趙雲這才開口:“明昭,公孫將軍要來了!”
“哦……嗯?你說什麼!”
“公孫將軍,公孫瓚要來了!”聽得出來,這位公孫瓚的腦殘粉語氣相當激動,都差點破音了。
“他來幹什麼?”
“自然是與刺史會麵了。”趙雲手舞足蹈地比劃著解釋:“聽說帶了五百白馬義從來,那可是天下聞名的精銳啊!雲心中向往很久了,如今總算可以一睹風采!”
“額,所以呢?”
趙雲停了下來,猶豫了一下,咬牙道:“明昭,抱歉,雲還是想去公孫將軍那兒效力!”
沉默了好一會兒,孫奕才勉強笑出來,艱難地開口,語氣中的尷尬連自己都覺得太過淒涼:“是嗎?那就祝子龍你鵬程萬裏了。有空記得多回來看看,我跟小倩都會想你的……”
絮絮叨叨像個老媽子似的東拉西扯講了好多,但就是沒有一句挽留的話,趙雲不禁有些失落,他原本想好的很多婉拒的說辭頓時就不能派上用場了,有種被放鴿子的空虛感。
“珍重。”趙雲轉身出門。
“珍重。”孫奕在心裏默默說。
不過,沒想到趙雲還沒能見到公孫瓚,孫奕倒是捷足先登了。在於劉虞會麵之時,這位成名已久的猛將提出,要見一見近些日子以來,在幽州風頭很盛的少年英雄孫奕。
與想象中不太一樣的是,孫奕在麵向上並未表現得太過剛猛,相反還有一絲儒雅。細想一下,曾經跟劉備一同求學於盧植門下的人,再怎麼不濟,也是有一份氣度在的。
“英雄出少年呐,明昭這回可真是讓瓚開了眼界了。”
不理會公孫瓚話語中的諷刺,孫奕恭敬回答:“將軍身經百戰,成名已久,小子不過是僥幸而已,當不得如此讚譽。”
慫包,公孫瓚瞬間在心中給孫奕下了評語,對其敵視也輕淡了許多:“無需客氣,你我同為劉大人帳下,自當盡忠盡力,報效朝廷,無愧君親。”
“若是如此,恕小子僭越,想向將軍推薦個人。”孫奕打蛇隨棍上。
“哦?”公孫瓚並未放在心上,這種貨色能夠認識什麼人才,也敢來推薦?礙於劉虞就在跟前,而且這小子的名氣也著實不小,不得不耐著性子裝作好奇的樣子。
“小子認識一位常山國的英才,名趙雲,字子龍,有萬夫不當之勇,且一向仰慕將軍能力。小子不忍明珠蒙塵,故鬥膽向將軍推薦。”
“萬夫不當之勇?”公孫瓚明顯不相信,不過還是應道:“如此,便謝過明昭了。他若是來投奔,某自當照拂。”在他心中,這個趙雲估計就是個關係戶,靠著孫奕在自己眼前混個臉熟,好往上爬,大概是個工於心計的紈絝之輩。
“多謝大人!”孫奕的想法很單純,既然不能強求,那就隨他去吧,自己這麼推助一把,若是趙雲因此就改變了命運,那也就認了。若是公孫瓚依舊不識英才,那說什麼也要把雲哥重新招到帳下!
劉虞很欣慰自己的手下兩員幹將和睦相處,樂嗬嗬地正準備說些什麼話加深彼此感情, 忽然被一個急促的報告聲驚得連手中酒盞都掉落了:
“報!皇上駕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