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關,城牆高大,守衛森嚴,乃是西進洛陽的要害之關,戰略意義極為重要。鎮守此地的,正是剛剛憑借斬首鮑忠之功而被擢升為都督的華雄。
眾部下紛紛舉杯慶賀自家老大升官,醞釀的馬屁還沒放出去一個,就聽到外麵搦戰的聲音極為刺耳:
“姓華的狗熊,給你爺爺我滾下來!數到三,若是還不出現,你就是生兒子沒屁眼的孬種!一!二!三!孬種!”
“混賬!”本來安坐主位的虯髯大漢猛的起身:“取我披掛來!”
“這幫什麼狗屁諸侯的人,何須都督親自出馬?”一旁閃出一員銀甲將領來,抱拳道:“我胡軫定取了他狗頭來報功!”
“也好。”胡軫是華雄帳下最拿得出手的武將,他想了想,剛才被幹掉的鮑忠是遠遠沒有這種水準的,應該沒什麼問題,便點頭同意了:“與你五千兵馬,務要除盡狗賊!”
“諾!”
而關外領軍的,乃是孫堅帳下先鋒,也是老戰友程普,字德謀,使得一手好鐵脊蛇矛。此時正值壯年,力求建功立業,戰意盎然。
等看到關內衝出一隊人馬後,程普先是大聲喊話:“來者可是華雄狗賊?”
“你爺爺我胡軫是也,受死!”
感覺被放了鴿子的程普極其不爽,衝身後一招手:“跟我上!”
雙方衝在一起,蛇矛與銀槍交在一處。殺得那叫一個慘烈,但胡軫的水平畢竟還沒到家,而程普蜀黍顯然是練過的,輕輕鬆鬆賣了個破綻,賺得一記橫掃後,將腰身如同水蛇般一扭,直接一蛇矛正中胡軫後心,後者應聲落馬,早有士兵上去砍了腦袋回來。
五千人馬頓時大亂潰敗,被追著殺了個屁滾尿流。
關上的士兵見狀不妙,直接關了大門,將潰兵擋在外頭,然後迎著衝鋒的程普人馬完全不計代價和成本地放起了箭,射得那叫一個暢快淋漓,直接將人給頂了回去。
“德謀,辛苦你了。”孫堅滿意地看著眼前的程普,點頭道:“有了此功勞,咱們也好先回去交差了,順便向袁術要些糧草,否則,明晚可就支撐不下去了。”
於是領兵回了梁東屯,一麵派人給袁紹發捷報,一麵催著袁術發糧草。
“主公,這孫文台號稱江東猛虎,足見其勇。如今有了頭功,若是再破了汜水關,那豈不是威震天下?這糧食,不能給!”袁術軍中,一個留著山羊胡的文士摸著下巴,眼睛賊溜賊溜地說道。
“這……若是日後怪罪起來,叫我如何自處?”袁術猶豫不決,他當然可以想見,若是這個孫堅活著回來了,自己決計討不著好處。
“屆時將軍隻說糧草短缺,一時湊不出來即可。”
“有理,有理,啊哈哈哈~”袁術眼中放光,相當快活地笑了起來。
而汜水關內則又是另一番景象。
一身戎裝,穿著皮甲的李肅上前對麵色難看的華雄道:“都督勿憂。孫堅不過有勇無謀的莽夫而已,不足畏懼。”
“子重有何良策?”對這位成功為董卓招攬來呂布的小將,華雄並不敢忽視,虛心請教。
“彼今日剛勝,定然小覷我等,故不會太過防備。今夜我引一軍,從小路下關,襲孫堅寨後;將軍擊其前寨,則孫堅可擒矣。”
“好,便依此計!”華雄當即拍板行動。
果然,等到夜班三更,兩隊人馬悄悄摸過去時,果然見到孫堅軍中毫無防備,睡覺的睡覺,聊天的聊天,沒有絲毫的警惕。他們都以為,這華雄軍也不過如此而已,要擊敗他們,簡直不費吹灰之力。有的腦洞大的,已經開始YY此仗打贏後衣錦還鄉,想日村裏的那個姑娘就日哪個姑娘了。
但,這些夢想隨即就被一陣急促的破空聲給擊碎了。
箭矢如同飛蝗一般射來,大多數人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亂箭穿心而死,剩下的小部分人驚慌失措下居然往回直接開始逃命。
孫堅在睡夢中驚醒後,慌忙披掛上馬迎戰,寡不敵眾,而且睡前還擼了一發,因此有些腿軟。沒抵擋一會兒就節節敗退,跟手下人走散了,隻有祖茂緊緊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