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雨城就像它的名字一樣,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下雨,雨不大,淅淅瀝瀝的,反而讓這炎熱的夏日變的很涼爽,愛熱鬧的人們總會在入夜後同自己的家人或者朋友來到最熱鬧的市區購物,吃飯或者喝酒。
何顏一個人走在熱鬧的大街上,細如牛毛般的小雨還是淋濕了她單薄的衣服,於是何顏抱緊了雙臂,沒有目的地走著。迎麵走過的一家三口引起了何顏的注意,她不禁羨慕地回頭觀看,曾經自己也同他們那樣幸福過,但一切於十幾天前就已經結束了,何顏清楚地記得那天是自己的生日,又因為剛高考完畢,而且考的還不錯,何家父母就想好好慶祝慶祝,所以那天晚上就咬咬牙在雨城最大的酒店辦了個生日宴會,邀請了不少親戚和朋友。那天的何顏穿著靚麗的公主裙往來於朋友之間,像個驕傲的小公主。許是何父太過高興了,不免多喝了兩杯,晚上開車回去的時候與一輛卡車相撞,何父當場死亡,何母因撞到頭部變成了植物人,而何顏由於緊急時刻被甩出車外,所以隻受了點皮外傷。一夜之間何顏由一個幸福的孩子變的孤苦無依,在親戚的幫助下何顏給父親辦了葬禮,然後顧不得家裏的一切事物來到醫院照顧母親。就在剛剛,醫院裏通知何顏盡快繳清治療費用,不然就給何母停止用藥,麵對如此高額的醫療費用,何顏不知該怎麼辦,為了給母親做手術已經花光了家裏所有的錢,母親的病必須長期注射藥物,不然隨時都有可能死亡,何顏已經沒有父親了,不能再沒有母親,她該怎麼辦?找親戚借嗎?可麵對如此巨額的費用誰願意借給她?媽媽看到她回來那然後就是一個無底洞,一個姑娘家能還的起嗎?不知不覺中何顏依然回到了家中,看著家裏熟悉的一切她多麼希望那一切都是夢,這個房子裏依然有她深愛的媽媽,當她放學回家時依然會看到媽媽在廚房忙碌的身影,看到她回來媽媽會慈愛地說:“怎麼又回來那麼晚,洗洗手馬上吃飯”然後她會衝一旁看電視的爸爸做個鬼臉再去洗手間…。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如今之計也隻有把這房子賣了,先給母親治病要緊。
何顏為方便照顧母親就在醫院附近簡單地租了一間屋子,賣房子的錢隻夠維持母親半年的醫療費用,以後該怎麼辦?於是何顏決定找一份工作。但事情哪有她想的那麼簡單,找了幾天也隻找到一些工資很低的工作,一個月的工資連母親的住院費都不夠,更別說那高額的醫療費了,該怎麼辦?絕望的何顏獨自走在熱鬧的夜幕下,天又開始下起了小雨,迷迷糊糊的何顏沒注意到對麵疾馳而來的汽車,伴隨著路人的尖叫聲汽車猛的調轉車頭在距離護欄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當車上的人怒氣衝衝的走到何顏麵前的時候,愣住的何顏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是怎麼走路的,出來沒帶眼睛嗎,還是你存心找死?你要死就找一個沒人的地方,不要連累本少爺和你一塊死”看著眼前西裝革履,言辭卻刻薄,毫無家教可言的人,連日來的委屈與絕望一股腦地爆發了出來:“明明不長眼的人是你好不好,你有什麼資格來罵我,把車開那麼快你是在炫耀你多麼有錢嗎,你以為有錢就很了不起嗎,你以為有錢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嗎,我告訴你像你這種人我見多了”從小含著金湯勺出生的白展浩,堂堂白氏企業的唯一繼承人,向來是被人捧在手心裏的,何時受過這等辱罵來著,一隻手指著何顏,:“你見多了?我才見多了你這種蠻不講理的人呢,明明是你的錯你還在這兒大呼小叫的”“我就蠻不講理怎麼了?”白展浩一時無語了,看到何顏近一步地靠近自己,他楞了一下,但接下來從腳上傳來的疼痛告訴他他上當了,等在看那個女人的時候,她已經揚長而去了,看到那個離去的背影白展浩有種殺人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