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們在離青竹林不遠的一個山坳裏發現了那位村民的屍體,然而讓大家都吃了一驚。屍體除了蛋蛋被咬掉了之外,體內還有一隻屍蠱。這一點引起了我們的注意,看來屍蠱的繁殖能力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最後我們將那位村民的屍體給燒了,最後又叫人通知劉書記,去看看周扒皮的屍體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我們最後跟隨著屍體沿路留下的血跡,終於在三裏坡下的一個土窖中發現了毛子。當我們我發現他的時候,他正蹲靠在土洞中。雙眼血紅,仿佛受到了什麼驚嚇一番。
這個土窖是當地的村民用來儲存紅薯的地方,也就是一個土洞的形勢。裏麵還有一些已經腐爛掉的紅薯,土洞口並長滿了茅草,還布滿了幾張大大的蜘蛛網,看得出很久都沒有使用了,一股腐臭順著風溜進了我的呼吸道中,我忍不住的咳嗽了兩聲。
二叔問道:“你們苗巫擅長用蠱,而且屍蠱也是你們祖師所養,可否有辦法救這個人?”
嚴鬆睜大了那一雙老鼠眼,大為所驚,遂搖頭歎道:“此人中蠱已深,恐怕已經無藥可救了啊。”
我聽嚴鬆說毛子已經無藥可救了,於是急道:“怎麼會,你撒謊!這屍蠱是你們養的,怎麼會沒有辦法!”
“本來屍蠱是可以解的,但是...”嚴鬆欲言又止。
“什麼但是,你別這麼婆婆媽媽的行不?像個娘們一樣!”我頓時急了,如果治不好毛子,恐怕我這輩子也不可能安心,而且他家裏還有一個老母親,要是她知道毛子出了事,肯定會痛不欲生的。
嚴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本來在竹林的時候我那一鋤頭就差點要了他的命。雖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是聽二叔說過此人心胸狹隘,城府極深,必定會伺機報複。
“嚴鬆,到底有什麼話不防直言!”二叔冷冷的說道。
嚴鬆看了看二叔,頓時搬出個笑臉,道:“屍蠱在形成初期是有辦法的治療的。”
我聽到有辦法治療,心裏的石頭頓時放了下來。但是嚴鬆又繼續說了一句,如果屍蠱一旦吸食了人的精血,恐怕就隻有苗巫祖師,也就是他的祖師爺才能救得了毛子了。聽他說完,我心中為之一震,道:“你們祖師爺現在連骨頭渣都被燒掉了,你這不是耍我們嗎?”
“小子,我並沒有耍你,要想解這個人的蠱毒,就必須找到祖師爺遺體內的屍蠱母體,因為其餘的屍蠱都隻不過是屍蠱母體的幼蟲,隻要以屍蠱母體做藥引,便可以解這個人的蠱毒。”嚴鬆隨即輕蔑的看了我一眼,或許在他的眼中我隻是一個自不量力的小子吧。
“你是說白仙體內的蚰蜒屍蠱?”我疑惑道。
嚴鬆一聽我提到了蚰蜒屍蠱,臉色頓時一變,驚道:“你怎麼會知道屍蠱母體是蚰蜒?”
“我親眼看到的,是不是隻要找到蚰蜒屍蠱,便能治好毛子體內的蠱毒?”我問道。
嚴鬆驚訝的點了點頭,仿佛在沉思著什麼,
隻要能夠治好毛子體內的蠱毒,就算再去一次老君洞咱也願意。畢竟毛子也是因為我的慫恿才去盜屍,否則也不會中了屍蠱。嚴鬆最後告訴我,蚰蜒屍蠱是苗巫不外傳的養蠱秘術,就連他也不曾見過,關於以蠱解蠱的說法,他也是聽他師父所說。蚰蜒屍蠱喜好極陰之地,所以百年前的苗巫祖師便選擇明月溝中的極陰寶地老君洞,如今老君洞陰氣盡毀,蚰蜒屍蠱必定會另覓棲身之所。當下我們要麵對的就是尋找另一處極陰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