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前走,蚊子就越顯密集,但是讓人覺得奇怪的是,那些蚊子見到老鱉和六罐都紛紛的散了開來,這就苦了我和毛子了。隻見那些蚊子嗡嗡的向我們飛了過來。我隨即一個巴掌拍下去,幾十條生命就如此喪生在我的手中。
深溝裏麵的蚊子因為很少吸食到人的血液,所以更加的瘋狂。不消片刻,我們的麵門上已經爬滿了蚊子,我隻感覺全身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麵對如此多的蚊子,即使我們有十雙手也不夠用的。
老鱉見情勢不妙,忙折了回來,那些蚊子居然奇跡般的向四周擴散開來。
“你們沒事吧?”老鱉看了看滿身紅疹的我們,然後從背包中拿出一罐黑乎乎的東西,老鱉說這是屍麑。
“屍麑?”這不就是爺爺秘製迷香的玩意嗎?聽說這東西很難找的哦?我在心裏想到。老鱉將屍麑塗抹在我和毛子的臉上,頓時一種透心涼的感覺傳遍全身,瘙癢慢慢的減退。
“鱉爺,原來你有這麼好的寶貝,怎麼不早點拿出來啊?”毛子在一旁摸了摸臉上的血跡,憨笑道。
老鱉說:“這種東西怎麼能夠隨便用的,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拿出來。”
聽老鱉說得好像挺嚴重的,說來也奇怪,從抹了屍麑後,那些蚊子也沒有再來騷擾我們,隻是身上的那股子怪怪的味道讓人感覺特別扭。
事後才知道這屍麑也並不是什麼靈丹妙藥,如果沒有經過提煉稀釋,塗抹在人身上的話,便會增加人的死氣,這對於盜墓賊而言,也是一件好事,但是對於正常人而言,全身便會散發出一種奇怪的味道,而當初爺爺製作的迷香也隻是摻和了少量的屍麑。
盜墓賊的身上都會有一股子的死氣,這也並不是說他們都抹了屍麑。因為地下條件封閉,裏麵屍氣得不到擴散,而盜墓賊常年進出於墓中,接觸屍氣就比較多,久而久之便積累了那一股子的死氣。
老鱉和六罐就是身懷死氣的盜墓賊,隻是老鱉有一個較好的身份——文物協會委員。老鱉在年輕的時候也是倒鬥出生,隻是不幸的是,因為他常年與屍體打交道,身上的死氣劇深,他的妻子也因此而殞命。說到底,老鱉也算是一個苦命的人了,活了這麼大把年紀,最後落得個無子無依的下場。
過了灌木叢,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片野林,而在野林深處,一道看起來深不見底的溝渠在迷霧中若隱若現。我們三元鎮周邊像這樣野林多不勝數,其中也有不少山禽野獸,其中最多的便是野豬了。
野豬肉美味鮮,以前在明月溝我們經常結群上山去打野豬,最常用的辦法便是裝陷進,也就是挖個坑,在上麵放個番薯什麼的。當然也有些職業的獵戶,他們不用挖坑那麼瑣碎,直接裝個捕獸夾即可,或則是拿著獵槍帶著獵犬直接進山掃蕩,後來國家控製了槍支,獵戶的槍都被收繳了去,而那些捕獸夾便成了主流。
早晨的野林生機勃勃,鳥兒清脆的演奏著大自然最美好的樂章,我忘我的感受著大自然帶來的舒暢,我們淡然忘記了此刻正身處在一片危機四伏的壞境之中。
我們在一棵大樹下發現了一具屍體,這具屍體下半身不翼而飛,隻留下早已經變形的頭顱以及殘肢。上麵圍滿了小拇指般大小的蒼蠅,惡臭陣陣傳來。老鱉蹲下身隨手掀開包裹著屍體的碎布,查看了一番,道:“這具屍體應該還沒死多久,大家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