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瞎子的話讓我很是意外,沒有了陽血之氣那不就是死人了麼?但是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我心裏並沒有將嚴瞎子的話放在心裏,此刻的炳叔全身冰涼,身上的白霜漸濃。我頓時慌了,忙問瞎子這是什麼情況,瞎子歎道:“他身上感染了屍毒,如果不盡快去毒,恐怕命不久矣。”
“那還磨蹭什麼?趕快想辦法啊!”我早已經沒了耐性,要是炳叔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該如何麵對獅子凹的村民啊。嚴瞎子跟隨蔣大夫也有些日子了,對醫術還是有些了解,隻見他麵色沉重,忙叫我找一糯米並磨成粉末敷在炳叔的身上,炳叔身上的白霜稍顯減退了些,但是他肚子上的傷口卻嚴重潰爛,歎道:“糯米雖然有緩解屍毒的奇效,但是他身上的屍毒已經侵入肺腑,我實在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不!咱們還有蔣大夫!”我搖著嚴瞎子的手臂,激動的將炳叔背了起來,嚴瞎子也隻是搖了搖頭。三元鎮距離獅子凹足足隔了數十公裏,而且還得經由水路,恐怕我們還未趕到獅子凹,炳叔便已經魂歸鬼門了。外麵很冷,陣陣北風刮在臉上甚是疼痛,嚴瞎子杵著拐杖跟在我身後,他雖然瞎了,但並不影響行走,他的鼻子很是靈敏,並時不時的東張西望。
自從發生了碎屍案以來,很多鎮民都說那是妖怪作祟,當時的人很是迷信,於是紛紛拿錢供奉。而此刻的大街上隨處可見一些冥紙香燭,這些都是鎮民用來祈福用的,希望以此可以消災解難。冥紙被風吹得滿街都是,有的還在半空中飛轉著,地上的香燭早就已經熄滅了,有的已經燃盡,有的隻燒了一半,偶爾還能看到一些野狗在街道上遊蕩,大概都是被那些祭品的香味所吸引過來的吧。
那些野狗的膽子很大,看到人也不躲避,忙從街道邊上拖出一隻乳雞啃了起來,此刻的我隻顧著趕路,根本就無暇顧忌這些野狗,隻有嚴瞎子不停的用拐杖趕著那些野狗,那些野狗雖然不怕人,但出於畏懼嚴瞎子手中的棍棒,紛紛銜著貢品向四周散了去。
此刻的炳叔已經進入了昏迷之中,我隱隱能感覺到他的呼吸開始變得薄弱,我不禁擔心了起來,此刻我們還未走出三元鎮,炳叔便已經氣若遊絲,恐怕再做耽擱將性命不保啊。
“喵!”然而就在這時,一陣貓叫聲從街道邊上的老房子中傳了出來,緊接著便看到一隻大黑貓從巷子中竄了出來,嚇得走在前麵的狗子臉色慘白。狗子因為剛才的驚魂未定,可能還沒有從恐懼中走出來吧,他條件反射性的再次拔出手槍,正在他要開槍的時候,我忙阻止了他,要知道在這大半夜的,槍聲必定會驚擾附近的居民,我們的事情也就會被敗露,到時候非但幫不了我們,有可能還會惹上麻煩,況且這隻是一隻野貓,根本就不足畏懼。
狗子收起手槍,看了看炳叔,害怕的說道:“玄子,以前聽老人說被僵屍咬了的人就會變成僵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