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經違反了協議，所以說不追殺你的協議也已經作廢。”見洛忘憂隻是一副你完事沒有的眼神便繼續說：“當然能像我這樣在皇宮中來去自如的人沒有幾個，但你也經不住旁人的各顯神通。你也不想一輩子躲在宮裏吧？隻要你給我一個承諾，安心在這皇宮裏生活，不要惦記江湖的那些事情，我就回去把人壓下來，不會有人找你報仇。”
“風涼，送我下去罷。”洛忘憂站起來，結束的他的話語。
那人也站起來，跟著就問了一句：“你當真不考慮我說的話？”
洛忘憂似乎對他翻了個白眼，還輕輕嗤笑一下。
那人下巴動了動，雙手握了握拳又放下，最後才下定決心似的說：“你還記的清風門白家那個幸存的女孩麼？”
這個問題洛忘憂很感興趣，她記得那是白禮的妹妹，對他仰仰頭示意繼續。
“她死了。”
洛忘憂刹那間臉僵了一下，那人看見繼續說：“就是那次廢你武功後力竭而亡了。”
最後盯著洛忘憂一字一句的說：“所以，清風門這一脈絕了！”
“好了，我送你下去。”
洛忘憂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到窗前的，那人將他放下後便飄然而去，空的茶杯也還在窗台上。一種被抽空的感覺漸漸湧上來，胸口劇痛，她用手按住，又觸動的還未痊愈的刀傷，終於一口血還是噴了出來，撒上了窗台，茶杯也染上了一片殷紅。
紀恩被涼風凍醒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景象，如水月色下，洛忘憂趴在窗台上。
大喜過望，於是自在居夜半傳來她的高呼：“洛莊主醒了！”
然而當紀恩拿來外衣去給洛忘憂披上時才發現血跡，伸手輕輕推了她一下，竟然就癱倒在地。嘴角的血還沒幹，麵如死灰。
剛看完折子準備就寢的蕭墨聽到從自在居傳來的消息，揉了肉自己的太陽穴，提提精神，起駕。還自言自語“果然這幾天就醒了。”
在來的路上他還在考慮怎麼酬謝這位毒王，整個自在居燈火通明，一進門就聽見裏麵的吵鬧聲，“這是什麼情況？”省了通報，便大步走到內室。
兩個老太醫站在最外麵，看到皇上來了趕緊拜見。裏麵是一群宮女圍嘰嘰喳喳，著看不清發生了什麼事情，還聽見似乎有人在爭論的聲音。
一堆女人的聲音讓他頭疼，一個識相的禦醫趕緊為他解答了疑慮。
“宮女發現洛莊主半夜靠在窗邊，以為是人醒過來了，哪知一碰就倒在了地上，而且還口吐鮮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事聽起來匪夷所思，蕭墨撫著額頭：“那她現在傷勢如何？”
兩個太醫齊刷刷跪倒在地：“經老臣的診察，傷勢是加重了，就看毒王……”
“什麼！”蕭墨不等人說完便站了起來，宮女們陸續發現皇上在此，早已各自退到一邊，隻剩下床邊的兩個人。
莫念一手掐著紀恩的脖子，一手叉腰，一腳還踏在床上，“你看的什麼人？三更半夜的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說見鬼了是糊弄你自己吧！”
紀恩已經滿麵通紅快背過氣去了，當然也說不出話來，隻是呻吟。
“住手！”蕭墨出言製止，莫念也冷靜下來鬆開了手。
走進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從沒見過的樣子，因為這個樣子太像死人。心中不由一驚，問莫念情況如何。
“本來刀傷已無大礙，肯定這幾天能醒，誰知道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是心有鬱結，藥石無靈。”莫念說話時還蹬了一腳剛剛順過氣來的紀恩：“這個東西晚上不知道在幹什麼，還說是有鬼魂來找洛忘憂報仇！”
“藥石無靈？什麼叫心有鬱結？怎麼突然就心有鬱結了？”蕭墨再也冷靜不下來，明明傳話過來是喜訊，怎麼到頭來還藥石無靈了？
“反正就是她自己不想活了。”
她怎麼會不想活了呢？蕭墨有點想不通，她從不可一世的高手到功力全失也沒有不想活，自己送上門去被江風臨捅一刀也沒有不想活，還有什麼打擊能讓她求死？
千頭萬緒理不清，最後蕭墨問莫念，“如果她想活的話是不是有救。”
“沒錯，現在關鍵是看她自己。”
這麼一折騰到了上朝的時辰，洛忘憂用藥續著命暫時不會死。
下朝後萬辭例行到禦書房跟蕭墨一起處理國事，“聽說夜裏洛莊主出事了，你一夜未眠？”
“是啊，半夜她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都傳言是鬼魂尋仇來了，簡直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