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裏外的王木木的親人和友人在為王木木憂心如惔。而汴京裏的原本打劫王木木,要活捉王木木的遼人和夏人,不要活口隻要死屍的宋人和江湖人,現在也是坐立不安,不知所措!
先說遼人和夏人,在鴻臚寺中,遼夏“叔侄”,齊聚一室,很是迷茫。
蕭霞抹:“喂!耶律將軍!怎麼回事?你們事前不是反複切磋,準備充分了嗎?也學習了流求的先進的預案管理法!你們怎麼會一敗塗地?沒抓到人,反被人家揍了一頓?還死了幾百人?”
耶律素貼:“駙馬爺,這事真是一言難盡。我們一切行動都是按照方案進行的。我們的行動一開始,進行得也是很順利。我們的‘瞎子’用竹竿拉開了化學戰的序幕;我們的‘棺材’堵住了王木木一行的前行;我們的‘乞丐’對王木木一行進行了搶逼圍;我們的‘地網’拖行也達到了預期效果;我們的大冰板也適時的開裂;王木木一行也如我們設計的那般被網兜兜住懸在了橋下。接著,該是我們的死士士兵到現場去砸暈王木木,然後,燒爆網兜,把王木木從網兜中摳出,再把他裝上雪橇,拖行出局,至此,整個行動就能完美收官。奈何,就是在我們的死士士兵到位後,在用拖曳來的冰彈開始砸打王木木這個裝著五個人七匹馬的大‘肉包’時,出意外了!我作為預備隊和另有作用的東南西北四民居中的拋石機竟然會有動作了!他們拋射了冰彈!按計劃,他們是留守隊伍,他們是不應該聲響的,他們怎麼可以拋射冰彈呐?他們拋射了冰彈,砸破了河冰,我準備的雪橇不就沒用了?我當時在石橋附近的士兵不是也要被打擊了?這不也是破壞了我的綁架計劃?這是怎麼回事?我到現在還搞不明白!”
李至忠:“唉!耶律將軍啊!這個,我來說說吧!當時,我作為預備隊,我在南麵的那個民宅裏宅著,無所事事。我知道,在這次行動中,因為現在我們的公主李小鹿和你們的郡主蕭仙兒彼此相處得很好,所以,你們也不能駁了你們郡主的臉麵,你們也在這個綁架項目中,讓我們夏人有了一席之地。當然,我知道,你們遼國要綁架王木木也隻是想要他的技術和資訊,並不要他的命。這一點,跟我們夏國的皇家的意思一樣,我們也隻是想沾點黨而已,所以,我也積極的配合你們了。當然,我也懂,有了一席之地,也僅僅隻是一席之地而已,我們的幹活,根本不可能在主導地位,甚至還沒什麼話語權,完全是屬於可有可無的地位。我知道我們夏國在你們遼國眼中,隻是個‘侄’國,你們是‘叔’國,我們是‘叔侄’關係。知足常樂,我在南點的民宅裏很是安分守己,百無聊賴,打打瞌睡。突然,在17﹕09時,有幾個宋人進入了我們的南點。帶頭人是趙福,這人我知道,是宋國名人蘇軾的義子,是曾經的刺殺王安石的急先鋒,是這次行動僅次於總指揮耶律素貼的副總指揮,他說,聽好了!各位,總指揮有令!命令你們立即開始拋射冰彈!攻勢要足!密度要大!行動要快!打擊要狠!目標!小石橋上下遊各30米的河道!……”
耶律素貼:“喂!李將軍!你胡說什麼呀?我怎麼會下這種命令?這個命令既破壞了我們既定的行動計劃,又自已人打了自已人,這,怎麼可能?我會下這種神經錯亂的命令?駙馬爺,你不會相信吧?”
蕭霞抹:“耶律將軍,你急什麼呐,你聽李將軍往下說。”
李至忠:“駙馬爺,耶律將軍,當時我也有跟耶律將軍一樣的想法。雖然,我們夏國人在這個行動中是塊邊角料,但,對於這次行動的總方針和行動的大政方略,我還是了解的。所以,我當即就提出了疑問。可那個趙福,很是蠻橫,他說,這是總指揮的命令!哪個不從,軍法從事!他邊說,還邊拿出了我們這次行動中約定的通訊信物。而他身後的宋國江湖人,則是張弓搭箭,那樣子,看似誰不聽話,就要射殺當場!在那樣的形勢下,我和我的團隊、我們南點的拋石機,就開始了進攻。不一會,我看了下天上橫飛的冰彈,果然,東西南北的四個點,都有大量的冰彈砸向了小石橋……”
耶律素貼:“駙馬爺!李將軍!胡說!胡說!這個趙福是在胡說!他是在假傳軍令!這個趙福一定是叛變了我們大遼!這個趙福該死!我一定饒不了他!……”
蕭霞抹:“好了,好了,稍安勿躁,耶律將軍,你也不想想,這個趙福為什麼會假傳軍令?這個趙福為什麼會叛變大遼?他一定是有了新靠山,一定是有了新依仗,鳥往高枝攀,一定是更有權勢的人給了他更大的承諾,他才會易幟叛變……”
李至忠:“再後來,不知怎麼的,先是北點的冰彈停止了攻擊;再再後來,北點的冰彈竟然朝東西南三個點砸來了!要知道,北點的冰彈跟我們東西南三點的冰彈不一樣,它那兒的冰彈是毒心彈,這麼一砸過來,挺嚇人的。開始時,北點的冰彈砸得不準,我們聽了一個急急忙忙跑來的趙福的手下的傳令,我們也就反擊了。後來,北點的拋射越來越準,我們有點怕那個毒心彈,我們更是對當時的形勢摸不著頭腦,所以,我們就撤出了民宅,我們也不要那拋石機了……”
耶律素貼:“既然如此,李將軍,你是知道我的隱蔽的指揮點的,你為什麼不過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