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暗戀是一幕啞劇(1 / 2)

小海倫的四海鳥給新生的小皇子取姓,胡,扈,宋,鄧,魏,王,李,海,八個姓,每個都有存在的理由。可篩選一下,取扈宋鄧魏四姓,無法麵對媒體;取胡宋鄧魏四姓,對不起自已;取王海扈宋四姓,交趾不會同意;此外,還得考慮流求的意見,唉,小海倫真是愁死了。

雪夜寂寥,四顧無人,小海倫就不飛了,緩緩的降了下來,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自已得冷靜冷靜,好好安排安排,自已要給自已做個場記了。

人世,每一個人,都有自己深藏的故事,隻是,找不到合適的人訴說。小海倫在想,想當初,十一年前,傷重病重加饑渴得己了無生趣的自已和堂哥小海瑞擁抱著投河自盡,讓有心的王木木救了自已兄妹。當時,自已就煩惱,這救命之恩,如何圖報?接著,王木木還治好了兄妹的內外傷,還讓自已入了學,還救贖了自已另98個忠仆,自已直是因無以為報更加煩惱。無措中,隻能努力學習,消散自已的煩惱,也博恩人一笑。

後,長公主收了自已做義女,自已也真真心心的口口聲聲的叫著公主媽媽,想自已應該比親生女兒孝敬母親還要加倍地去孝敬公主媽媽,因為木木王爺的賜予都到了她的首肯。可是,公主媽媽有丈夫,丈夫就是自已重生複活的大恩人王木木,叫公主媽媽為媽媽,她那年三十歲,我那年七八歲,自已心甘情願,能脫口而出;可相應的要叫木木王爺為爸爸,有點為難,那年他才十八歲,隻比我大了個十歲,我臉薄,所以,我叫木木王爺一直叫王爺,或副校長。

木木王爺的個兒相貌不算是極品也能是上品,但木木出類拔萃的是他的內涵,學富五萬車,才高八千鬥。木木王爺很風趣,木木王爺很隨和,木木王爺很智慧,木木王爺也很珍愛周邊的相關人。就像我的“胡二可”能讓全升龍府的年輕女子癡戀一樣,但凡與木木王爺有過交往的,誰能不芳心暗許?單婚以係?玫瑰婚禮七天樂中,我大膽地單婚了,我這是感情釋放,這跟我總是拉著四海鳥一起去偷偷地聽木木王爺的各種講課,卻無論如何都不敢正視他的眼睛有關;這跟我總是大晚上的跑到學校去站在木木王爺日間站過的地方,努力回憶有關他的一切,如夢如幻有關;這跟我總是從王爺的辦公室順手“捎帶”出他的草稿紙,看著天書畫符,想像著他跟柔奴院長成了夫妻還談戀愛寫情書的校園春情,想著,不能自已嗎,我,自我陶醉有關;這跟我總是愛去照料王爺騎乘過的駿馬,偷偷地摸摸馬鞍,想像著王爺和王妃扈司令策馬同行、縱馬馳騁的快意,我也能感同身受有關;最讓人害羞的是,當我撒嬌,偎在公主媽媽的懷裏,是不是有點邪惡?是不是非常不可以?我總事前事後,把公主媽媽置換成了王爺的胸膛有關;這也跟我曾像蕭仙兒那樣冥思苦想地寫過許多肉麻的文字,我沒勇氣投遞,我也不敢麵對公主媽媽,將要去稱呼她公主姐姐,我隻能默默地燃烤,焚心以火,看著亂竄的火苗有關。

我在圖書館裏翻閱書籍,我知道我這種狀態叫做暗戀。據說,一個人如果在十七歲時還沒有暗戀,那他一定現實的可怕;如果在三十歲時仍在暗戀,他又未免幼稚的可笑。也許,這個世界上最真摯,最潔淨,最讓人心酸的情感就是暗戀了。

暗戀沒來由的發生,一顆單純癡情的心在悄悄等待。這暗戀的種子一旦生根,春風秋雨,都會繁盛。暗戀這東西,真是生活的一種捉弄。

默默的關注一個人,靜靜的期待一份可能永遠也不會降臨的戀情,不想讓對方知道,也不想對世人公布。在皎潔的月光下,看得見對方若隱若現的身影,卻摸不到對方飄動的衣袂;聞得著對方身上淡淡的味道吧,卻不去依偎對方溫暖的胸懷。這是怎樣的一種情感滄桑?

暗戀如煙花,絢爛也落寞。暗戀是一種不動聲色的美麗,它讓我選擇站在一個恰好的位置,順著眼睛餘光努力摸索對方的舉動,我會因對方的歡喜而開心,我會因對方的憂愁而苦惱,很多時候我想幫他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多想給他一些溫暖,可是直到最後,我還是會選擇靜靜地望著他。我沒有勇氣告訴對方我的心疼和思憂,多少次在心底為他祈禱,希望他一切都好,希望笑容可以永遠綻放在他的嘴角。我願就是那多情的蝴蝶,癡癡的翩飛在他的周圍,不為回報,不為知曉,隻願他,一切安好。

我在青春的河流裏撒下過希望的花瓣,可落花流水,杳然逝去,沒有回還。一場暗戀沒有熱烈,沒有迂回,隻有自己靜靜的演出。個中滋味,獨自體會。一個印度詩人說得好:“世間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在愛你。”

我將這份食之甘飴、思之心儀的喜悅悄悄隱匿。羞澀和尷尬,讓我不能將這段感情表白。我知道,我暗戀了,是在演繹一幕成功的啞劇;我若說出來,恐怕就會變成悲劇、荒誕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