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臚館中本來是同仇敵愾的遼夏四位,現在再度說起要綁架王木木,於是風雲突變,陣營分裂,男女對壘,二比二,怒目相對了。
蕭霞抹很有點畏懼正在暴怒的郡主蕭仙兒,可是,皇命在身,家眷在押,事不能不做,話不能不說,現在盡量在概念上模糊些,說話本質不能變,說話方式可以呈千麵:“哎喲,我尊貴的郡主啊,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郡主,本官口誤,咱遼國不是還想綁架王木木,而是想再次搶個親、見個麵、聚一聚,以咱遼國的傳統民俗,在特有的傳統美德中成就千古一見的和諧偉業……”
李至忠雖然現在還站蕭霞抹的一邊,可心裏很不痛快,看著蕭霞抹在忽悠,想想,我夏國與你遼國,甥舅之國,對於宋,說好要步調一致的,怎麼你們遼國又想綁架王木木,又有什麼小算盤,也不跟我商量一下,想吃獨食?不想共進同退了?所以,他有疑問了:“駙馬爺,能請教一下足下對再次綁架王木木有何高招?地點,時間,領導,財務,控製,人力,情節,你都有了腳本了?你還能什麼依仗的?”
蕭仙兒對於自己的愛人被家人一直在算計,很是不爽:“是啊,駙馬爺,你又有什麼鬼點子了,又想無事生非了?你難道還不知道遼國與王木木的差距嗎?遼國人還想丟一次臉嗎?”
李小鹿其實很向往流求那裏的幸福生活,校園裏,教室中,操場上,與王木木亦公亦私地接觸聊天,沒壓力,很自然,她不想失去這一切,她反感蕭霞抹的重啟綁架門:“哎喲,我說駙馬爺啊,你別好了傷疤忘了疼。你們在小石橋上,聚三國精英,精心策劃,套中有套,還有心打開心,還人多欺人少,結果怎麼樣?以落後犯先進,以愚昧打先知,雖對方一下子措手不及,中了毒,也狼狽。但是,結果呢?誰笑到最後?所以啊,曆史的教訓不能忘啊!你們別白日夢啦!”
蕭霞抹胸有成竹:“咳咳,尊敬的郡主,尊敬的公主,兩位誤會小老兒了。小老兒今天在這裏所講的綁架,並非是傳統的肉體禁錮、肢體束縛,沒有武力和強迫,所以也就沒有了衝突和鬥爭。大遼的新一款的綁架理念是政治掛帥,抓思想,促行動,進行道德綁架,讓這個王木木他躺著也中槍。我們的道德綁架,可以打著道德的旗號去侵犯權利。道德行為是往往需要讓渡權利的,這讓渡過來的權利就是這次道德綁架的紅利……”
李至忠一個武人,對於蕭霞抹這種如簧巧舌和燒腦的措詞很不適應:“蕭駙馬,你別說那些虛的了。你說些實在的,你說說,你能怎麼綁架他?你去流求?你能飛?你有比他們大的船?你什麼時候學會了他們的各種法術?你什麼時候也有了他們的各種法寶?”
蕭霞抹:“嗬嗬,李將軍別急,公主和郡主也別急,聽小老兒慢慢說來。小石橋事件之後,事件細節已由咱遼國的兵部尚書耶律素貼詳詳盡盡地向我國聖上稟報了。我國皇上知道我們碰上了塊硬骨頭,但是那肉鮮美啊,怎麼也舍不得放棄。遼國的高層一直在打探汴京中流求人的點點滴滴,後來探聽到了王木木將親率萬馬,從阿拉伯東行,給宋國送馬。這是宋國這次事件中損失最大的,他們的軍需庫和馬場牟駝崗被燒了,他們的騎兵沒了馬,他們的機動力量沒了腿,他們求到了王木木。問王木木要一萬匹馬,王木木也答應了。我國皇上是想在王木木的馬在路經我國草原時,動動手腳。”
李至忠:“哦,駙馬爺。你們不是想去流求,而是想在王木木走絲綢之路時,冷不丁的搞他一下子?”
蕭仙兒:“哼!蕭老頭,別白日做夢了。你想,小石橋事件中,他們沒有防範,最後還是反敗為勝,這次去阿拉伯押送萬馬,哪能掉以輕心,哪會再給別人鑽空子?遼國哪會有什麼機會?”
李小鹿:“是啊,上次小石橋事件中,因為是身在宋國國都之中,王木木一行沒帶什麼樣大殺器,就是他們學生兵標配的狙擊弩也沒帶一把進城,所以他們在事變初期吃了虧了。這次押送萬馬,肯定是什麼東西都不會忘帶,所以即使遼夏兩國合力,也一定沒有勝算的,因此,我意,千萬別再犯傻了,吃力不討好,喪命還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