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之中,燈火通明,雖然是入夜時分,但是人聲鼎沸,約莫有四五十人,個個麵色慍怒,端坐在中央的是一個灰袍老者,鷹目如鉤,灼灼生光。
他是秦飛淵的弟弟秦飛宇,此人修為高深,更是中原大教天音府的得意弟子,聽到秦家受辱,當即趕來,速度極快。
“二叔,他們項家欺人太甚,我們幹脆直接殺過去,將項家鏟平!至於項銳那小兔崽子,我一定要把他碾成肉醬,為兩位兄弟報仇!”一個英俊小生,此刻因為憤怒而滿麵通紅,青筋暴起,頭頂真元如日,周身散發著濃濃的殺氣。
秦少虎,是秦家小一輩的精英之才,一直對秦香怡暗生情愫,奈何明月有情流水無意,秦香怡開始芳心許給項銳,後來移情王熾天,現在他站出來,一是為了展示自己的實力,二來也是討好秦香怡。
“對對,二叔,我們秦家不能怕了項家,不然的話,真是讓我們丟進了臉麵!”
“一定要把項銳碾碎生嚼方才解心頭之恨!”
…………
秦府中一個個無論老幼都是一臉義憤填膺,要知道,項銳將王熾天打成重傷,傷的是王家的人,但是打得卻是老秦家的臉,更難以說清的是,王熾天為了秦家出頭受辱,如果秦家不做點表示,恐怕天賜城城主王忠烈那裏說不過去。
秦飛宇臉色陰暗,衝著大家擺了擺手,幹澀的聲音響了起來:“項家此次如此拂逆我秦家的顏麵,這口氣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咽下去。不過,他們的比武倒是光明正大,這個我們難以挑出毛病。項家暫且不說。現在讓我頭疼的是嶺南五毒教的人參與了進來!”
“嶺南五毒教?”除了秦飛宇,其它人都生活在這個小圈子裏,對外麵的世界了解不深,此刻一個個都睜大了眼睛。
“沒錯,從四具屍體看來,他們的確是嶺南五毒教的手法,暗器!就是不知道他們為何出手?又為何單單留了王熾天一人?”秦飛宇著實有些頭疼了。
嶺南五毒教,臭名昭著,暗器、蠱蟲、獸元丹是五毒教的立派之技,天下皆知,一根銀針斃命,這種手法像極了五毒教的技巧,但是五毒教又是與鬼王宗不相上下的大教派,更何況這個教派以手法狠毒著稱,就連天音府府主也不敢輕易招惹五毒教,秦飛宇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從手法上看,如果說是五毒教,顯得太稚嫩了!不管是誰,搶了我兒的子母通天神戒,老夫也一定不能與他善罷甘休!”一聲如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三人風塵仆仆,大踏步進入秦府。
領頭的一人錦袍裹身,麵色如鐵,嘴唇緊抿,身上散發著濃烈的煞氣,後麵兩人也是一臉的怒火,目光如電般掃過秦家眾人,徑直走向前麵,端坐在了靠前的位置上。
“原來是王城主到來,有失遠迎!”秦飛宇忙走下主席位置,抱拳一輯道。
論江湖地位,一個小城城主,較之天音府相去甚遠,但是在這種僻壤之地,城主地位又是極高,所以秦飛宇入鄉隨俗,也不敢托大,客氣話說盡。
王忠烈鼻孔中冷哼一聲,算是打了招呼,他的兒子在秦家出事,所以,他的怒氣一半是衝著秦家而來,但是這種怒氣點到即止,畢竟秦家也是丟了大人,現在秦家家主秦飛淵都還在項府中,同時還折殺了四名高等弟子。
“如果說那是五毒教的一品銀針,倒是有些牽強了。一品銀針成排殺人,號稱一陣殺百人,並且是不留任何痕跡,而我剛才看了貴府受難的極為弟子,都是一針殺一人,並且針法太過粗糙,真是讓人大傷腦筋。”王忠烈陰沉著聲音道,“最可恨的是,我兒的子母通天神戒可是通神學院的饋贈之物,竟然被人擄去,我如果能夠找到此人,一定將其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