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的豁達忍讓,壞孩子也不忍心欺負我。事實上,我是做對了。假如我和他們對著幹,和他們反目,找人打群架,甚至我朝他們瞪瞪眼,或者說找人和他們“跳一跳”,那就正中了詭計,他們就得到了和我開戰的理由。說我開不起玩笑,輸不起。從此我就將沒有安生的日子,彼此互相騷擾互相作戰,把大好的學習時光消耗在無聊的沒有意義上的事情上來。
他們猶如打在了棉花上,拳頭打出去,沒有反彈的力量,不覺得疼,不僅覺得我這個人無聊,他們自己都覺得很無聊,就轉而去找別人去了。曾經有幾個跟我成績一樣好的人,因為受不了窩囊氣,心裏氣不過,想方設法地找人擺平,摻和到壞孩子江湖上的是是非非上去,成績掉得很快,最後也淪落到壞孩子一樣的下場,早早輟學討社會去了。
我是這樣的善良,偶爾不小心做錯了事情,一起的同學都挨了打,老師卻舍不得動我一下子。因而在小的時候,就有女同學喜歡我了。即便她們不說,我也能感覺到。
還沒有開飯,向蕾嘰嘰喳喳地和她的母親說著話,我繼續在這個神秘的領域裏參觀。
向蕾的牛仔褲很多,看得出她對牛仔情有獨鍾。閨房的門後麵、衣架上、椅子上都放著牛仔褲,有黑色的、海藍的,深藍的、還有紅色的。有緊身的,包臀的,肥大的,量版的。進來時,向蕾換了衣服,重新換上家居服。脫下來的黑色牛仔褲安靜地掛在門後麵,像個安靜的淑女一般。
鬼使神差地,我走到了門後麵,把牛仔褲溫柔地托起。褲子上麵帶有向蕾的體溫,同時彌漫著罪惡4代邪惡的味道,這是對青春期男孩威力極大的武器。我把鼻子放在上麵,貪婪地嗅了又嗅。深呼吸,然後把頭埋到褲子襠部,隱隱地,女孩的體香包圍了我,我有些情不自禁不能自拔。這件褲子的後臀上麵還繡了一個精致唯美的牡丹,褲腳是爆炸開的無數白色細線,褲子的所有針線都很均勻密貼。
九十年代說誰的衣服高檔不高檔,質地優良不優良,不是這件衣服來自哪裏,是什麼樣的牌子,而是看它的針線。很顯然,這是一件純手工的褲子,屁股後麵的牡丹都是手工繡上去的。它的價值我就隻能心裏瞎猜了,反正定然是不菲的。
看到我的動作,很多人是不是很惡心。我要聲明,我對女人的襠部沒有興趣,那是人類肮髒和黑暗的地方。早有名人說過,世界最肮髒的地方莫過於政治和女人的造物之地,男人們趨之若鶩。
我埋下頭,聞一聞衣服的味道,隻是一時的衝動,我沒有任何這樣那樣的不良嗜好。我看過很多新聞,有的男人喜歡舔女人的腳丫子,有的人偷女生的內褲,拿回家瞻仰去。還有的順走人家女孩曬在外麵的乳罩,拿回家當頭盔帶。
我隻是喜歡女孩子身上的味道,喜歡少女的體香。就如我閱讀小說,若是碰上一本好書,我都舍不得一口氣把它讀完,而要慢慢地品,一天十頁八頁地,一字一句地讀。我甚至舉起手來禱告,祈求不要讓這本好書快點結束。讀完了,我還要反複地再讀一遍,溫習書裏的感動和印象。我是個容易幻想和沉浸的人,喜歡過去的故事,對於現在和今後有著隱隱的不安和慌張。
壞孩子一般不愛看書,即使偶爾看本書也是囫圇吞棗一帶而過,事後說不出書裏的子醜寅卯。壞孩子愛一個女孩,三言兩語,挑逗完了,接著直奔主題,拿下再說。和豬八戒吃西瓜一樣,還沒有品嚐完異性之美,接下來就是厭惡,接著就是逃避,避之不及。
我不是這樣的人,要麼不愛,要麼愛得體貼纏綿,是新新好男孩。上中專的時候,有時候我也出去看錄像,除了武打就是帶些顏色的了。我對顏色片有著極端的熱愛,尤其香港拍的幾部老片子,諸如《玉蒲團》,《我為卿狂》等,電影裏很多畫麵都很唯美,展現了女性的身體之美。那是人世間最美的風景,帶給人燥熱和安靜。
有一次去看錄像,到了下半場的時候,老板神秘地拿出了一盤帶子,說是A級片。不看走人,要看的話,每人再加五角錢。我們幾個一起去的都很期待,一個也沒走,老老實實地每人補交了五角錢。
片子放出來了,是兩個沒穿衣服的老外攪在一起,像兩條狗一樣在交配。這倒沒什麼,問題是,鏡頭就一直拍著這對狗男女醜陋的東西,呼哧呼哧毫不羞恥地做著活塞運動,像個永不停歇的永動機。
看得出兩人精力旺盛,嗷嗷的叫喚個不停,那醜惡的體毛興風作浪一般,汙染著我的視線。眼睛盯著這些,我心裏一直也不激動,就是兩條狗在日啊,有什麼好看。唯一得到證實的是,外國人挺大挺長的,活好時長,不過可能吃了偉哥。
我心裏滿滿的期待,被惡心的畫麵吞噬了,這段不堪入目的視頻改變了我對所有女性美好的向往。這之後好長一段時間,即使是班花主動向我示好,經意勾引我,我看見她嬌豔的麵孔,就立刻聯想到裙下的醜陋。我寧願看她美麗的臉,也不願意掀開她的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