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怡那天穿了一件潔白的短款西裝,下麵是藍色的牛仔褲。她的頭發就在楚清河的鼻子下麵,楚清河可以從側麵看到她臉上的汗毛。
牛仔褲把她的屁股包得恰到好處,渾圓渾圓,因為車上格外擁擠的緣故,她也無法躲藏。到了一站,上個人,他們就艱難地往前挪動。這個過程中,一些必要的,有意或是無意的身體接觸總是在所難免。她的屁股蹭得楚清河大腿酥酥的,但是不像王新蓮的屁股。於怡屁股是青春逼人的,閃耀著張揚的傲氣。
楚清河已經有點喘粗氣了。就像以前在衡陽鐵專上學時,晚上幾個人偷偷出去看黃色錄像,放到精彩的地方,就隻聽見嘴巴喝水的聲音、鼻子喘息的聲音和屁股在竹椅子上磨蹭的聲音。
在車上,當有人從楚清河身後想插到前麵時,楚清河的身體就要盡力往前靠,也就是於怡的身上靠。楚清河不能讓她的屁股挑戰自己的下麵,他感到下麵如同海浪撞擊到巨石,很快巨石就要被擊碎了。
他就用雙手緊緊護著下麵,手背向裏,手心向外。這樣,有人在後麵盡力想穿過他的時候,他的雙手等於完全托住於怡的屁股了。這個過程中,於怡一直沒有回頭。
他渴望汽車開快點,因為,他要爆炸。
他渴望汽車開慢點,因為,這樣還不夠。
公交車在顛簸中行進著,人還是那麼多。楚清河的手一會撤回來,一會碰到她的屁股。楚清河想,換了別的女孩,她會不會罵自己是“鹹豬手”。
楚清河把手掌收縮了,變成拳頭。這樣,公交車晃一下,或是有人擠著他,楚清河就朝於怡的屁股上順勢輕輕擂一拳,就像擂一個鼓,那自成一體的鼓是那麼渾然天成完美無暇。
好了,於怡是不怪楚清河的,都是公交車惹的禍。有時候,楚清河確實也不是故意把手放到不該放的地方去的。
三十分鍾的路程,那天開了四十多分鍾,到達終點站他們順次下車。於怡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拉著楚清河直奔批發市場。
於怡在前麵砍價,楚清河在後麵提溜個大塑料袋。挑了洗發水、毛巾、肥皂等一些日用品。於怡嘴上功夫一流,不管對方喊出多高的價碼,於怡一律攔腰一刀。談到最後,老板還是乖乖地把貨賣給他們。
兩人算了一下,全部加起來這些東西不過七百多元。於怡和楚清河又轉到小家電市場,買了八台飲水機,海爾牌的,三百多元一個。定好貨,於怡一再叮囑老板盡快備好貨,她一會過來拿。
還剩二百元,於怡帶著楚清河到了華聯市場,逛了逛羊毛衫專櫃,說要給楚清河買一件羊毛衫。楚清河說,不行,我不要,不能貪公家的錢,要買你買。
於怡樂了,說,就因為是公家的,才給你買的,你給公家做了這麼大貢獻,我代表公家犒勞你一下。楚清河還要推辭,於怡已經挑好了一件深藍色的羊毛衫過來,不由分說命令他脫掉身上的外套。
美女下令,誰敢不從。楚清河把衣服脫了,把新衣服接過來穿上。於怡的眼光看樣子還算靠譜,平時這樣的地方她一定沒少逛。楚清河穿好了,到商場的鏡子裏看看效果,於怡跑到他的身後,幫著整了整領口,小指頭撥得他的脖子癢癢的,楚清河想起了王新蓮在車上經常幫自己整整裝。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有這樣親昵的動作,有足夠的理由證明,這個女人已經對這個男人有好感了。或者說,是時候要對這個女人下手了。